「你說,我是否應當前來向你表達感激之情?」
「你......」
「你高捕頭真是大善人一名!」
「我....」
「我楚天歌深感自己的過失與歉疚。」
「可惡....楚天歌你太過分了!」
「你別誤會,我並非易於擺布之人,絕非善茬。」
高公然終於按捺不住,猛然推開扶持他的青銅捕頭,舉起完好的左臂欲行不軌。
「不可啊,大人,切莫衝動啊。」
「楚天歌這是故意挑釁,萬萬動不得手啊。」
「我們先行離開,大人。」
「待傷愈之後再找他算帳也為時不晚!」
兩位青銅捕頭緊緊抱住高公然的腰身,半拖半拉,迅速將高公然帶走。
高公然在遠處回頭,扔下一句狠話。
「你等著楚天歌,我必會歸來討個說法!」
望著倉皇逃離的高公然,楚天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沒想到這傢伙還挺能忍耐,幾日未見性情大變,何時修煉成了『忍術大師』?」
楚天歌坦承,自己確實在幸災樂禍,故意挑起是非。
只要高公然敢先動手,楚天歌就有把握廢了他的左手,讓他再躺上一個月。
可惜的是,高公然今日格外克制,這讓楚天歌的樂趣減少了幾分。
「啟稟大人,黃金捕頭大人有請。」
楚天歌抵達白銀捕頭府邸,邱斐然連忙上前,畢恭畢敬地報告。
「知道了。」
楚天歌微微頷首,大步邁向黃金捕頭府。
踏入黃金捕頭府的正廳,剛至門口,便聽見黃金捕頭與孫靖的談笑聲。
「屬下楚天歌拜見黃金捕頭大人。」
「免禮,快起身吧。」
孫靖笑著扶起楚天歌,輕拍其肩,言道:「楚天歌,此次你做得非常出色。」
凝視著楚天歌,孫靖繼續說道:「昨日的任務中,你立下了汗馬功勞。」
「你可知道你捉拿的逆賊有何來歷?」
楚天歌搖頭答曰:「屬下並不知情。」
孫靖笑道:「那是魔教的叛逆。」
「魔教的人?!」
楚天歌內心一震,他未曾忘卻,自己早已與魔教結下了梁子。
家中還藏匿著魔教夢寐以求的寶藏圖與半塊玉。
「沒錯,就是魔教。」
孫靖道:「據那逆賊供述,魔教意欲借蒼海國使團進京之機,在皇宮內安插內奸。
一來探聽宮中情報,二則意圖刺殺陛下。」
「全仗你及時粉碎其陰謀,等同於拯救陛下於危難,你的功勞最大?」
楚天歌搓著手笑道:「既已立下大功,不知有何獎賞?」
為人直接坦誠,才能贏得上司的青睞。
不論哪類上司,都不喜工於心計的下屬。
楚天歌的直率,反使孫靖更為欣賞。
「放心,本尊怎會虧待於你?」
「你護送使者團進京及揭露魔教陰謀有功,按功可居副黃金捕頭之位。」
「但你資歷尚淺,且新近升任白銀捕頭,故難以晉升。」
「不過陛下給你的賞賜可不少,來人!」
孫靖一聲令下,門外立即步入一位六扇門壯士。
壯士手中捧著托盤,其上置有一疊銀票、一隻玉瓶及一件鎏金軟甲。
「這是陛下賜予你的三萬兩銀票、護心丹及鎏金軟甲。」
「銀票雖不豐厚,後兩者卻是難得之物。」
「護心丹,又名『三日不死丹』,乃七品靈丹。」
「無論受多重的傷,只要未即刻斃命,服用此丹便能延續生命三日,以尋治療,故名『三日不死丹』。」
「僅此一枚丹藥,黑市便能賣到兩萬兩白銀,卻也買不到。」
「至於這鎏金軟甲,由金蠶、火蠶、水蠶、雪蠶、石蠶等五種蠶絲交織,並浸於百種靈藥的藥液中四十九日。」
「穿上它,你像隨時攜帶護體金光,更有溫養身體、加速真氣運行、驅除百病之效。」
「這件鎏金軟甲,千兩黃金也難求,皇室中也不過幾件,足見陛下對你恩寵有加。」
楚天歌笑著接過托盤,恭敬答道:「多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孫靖所言不虛,帝王老兒賜予的皆是珍稀之物。
「不死丹」是救命神藥,鎏金軟甲是護體奇寶。
身為武王級高手的楚天歌,有三尺氣罩護體,防護力遠超鎏金軟甲,故而自用不上。
但他可以給王清音用。
王清音手無縛雞之力,有了鎏金軟甲保護,楚天歌也能放心些。
他與王清音的婚事已定,吉日也已選定。
對於即將成為自己夫人的王清音,楚天歌自然不會吝惜。
岳父未向楚天歌索要聘禮,反贈一筆豐厚嫁妝。
但楚天歌自己不能不有所表示,這件鎏金軟甲恰逢其時。
此生首次成親,給予女方的聘禮必須足夠貴重,方顯體面。
「好了,都是你的了。」
隨著楚天歌那珍惜的模樣,孫靖忍俊不禁,輕聲提醒。
「這次你立下汗馬功勞,本是喜事一樁,但也因此成為某些人矚目的焦點。」
孫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憂慮。
「被關注?可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啊?」
楚天歌滿臉的不解,顯得格外無辜。
孫靖輕輕揉著額頭,心中五味雜陳。
他隱約覺得楚天歌在刻意低調,但又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這次的任務原是為高公然準備的,也就是為了提升黃金捕頭宋慕雲的地位。」
孫靖開始詳細解釋,「只要完成任務,便能讓宋氏一族在王上那裡獲得更多青睞。」
「而你卻取代了高公然,搶下了這份榮耀,這等同於在宋慕雲的眼前奪食,你以為宋慕雲能輕易放過你嗎?」
「若是一般性的任務也就罷了,偏偏這次揪住了魔教的小辮子,讓龍顏大悅。」
「你認為,宋慕雲心中會不對你懷恨在心嗎?」
孫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楚天歌無奈地回應:「若真讓高公然去迎接使者團,以他的能力,別說擒拿魔教逆賊了,恐怕連護送使者團的任務都無法順利完成。」
「到頭來一場空,哪裡來的功勞可言?」
楚天歌反問道。
孫靖點頭認同:「這個道理我懂,宋浩然懂,宋慕雲自然也明白。」
「雖然心裡都清楚,但心中難免還會有芥蒂。」
「這人哪,總覺得別人能辦成的事,自己也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