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是楚天歌?難道他是大宗師?

  「六扇門白銀捕頭?一個高公然怎會有此能耐?」

  護法的聲音中夾雜著驚訝。

  「接應我們的並非高公然,而是一名新晉的白銀捕頭,名叫楚天歌。」

  女叛賊解釋道,「他輕功卓越,刀法快捷,實力驚人。

  一人之力便全殲了冥龍小隊,重傷並生擒了冥龍三凶,連冥龍亦未能倖免,遭到他的偷襲。」

  護法頗感意外,「冥龍三凶皆為先天后期高手,竟然敗給一名新晉白銀捕頭?」

  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屬下不敢欺瞞,句句屬實,如有虛言,甘願受萬蛇噬身之刑。」

  女叛賊誠懇地伏地叩頭。

  護法聽聞此言,略一點頭,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釋。

  「冥龍三凶不過是外圍的棋子,即使損失也無關緊要。

  但你說的這位楚天歌,能在短時間內識破計謀,此人斷不可留!」

  「護法所言極是!」

  另一男子接口道,「楚天歌不僅智勇雙全,實力更是非凡。

  今晚正是因為他,我才未能完成任務,未能救出『地鼠』。」

  「原來你就是被他所傷?」

  護法更加驚異,顯然對楚天歌的興趣愈發濃厚。

  你突破至大宗師中期已有兩年時光,境界已然穩固,卻敗給了一個排名白銀捕頭的無名之輩?」

  「難道他亦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

  一位大宗師級強者,竟然僅僅位於白銀捕頭的席位,六扇門何時變得如此人才濟濟?

  那人回覆:「屬下與他交過一掌,實非其對手。」

  「這位楚天歌的掌力異常強橫,遠超屬下之上。」

  「依屬下之見,他的實力應在大宗師後期,甚至更甚,極有可能已達大宗師之巔。」

  護法追問:「此人的年齡幾何?」

  女子答道:「約莫二十歲上下,面貌極為年輕。」

  「這絕無可能!」

  護法首次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聲音中隱含著震驚與憤怒。」

  一個二十歲的小青年怎會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甚至可能是大宗師之巔?你們的判斷是否出了問題?」

  三人見護法動怒,立刻嚇得伏地叩首。

  女叛賊顫聲道:「屬下說的都是真話,那楚天歌確實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另一位男大宗師也說道:「屬下同樣不敢妄言,那楚天歌的實力的確遠勝於我。」

  「僅憑一掌便能令我重傷,唯有大宗師後期乃至大宗師之巔方能做到。」

  面對兩人的堅定言辭,護法即便心中存疑,也不得不信。

  「難道這世間真有如此天縱之才?」

  「不可能,絕無可能!」

  「即便是教主當年,突破大宗師之境也已二十歲,更何況是大宗師之巔。」

  「時下江湖各門各派,二十歲的先天已是難得,絕不會有二十歲的大宗師之巔強者。」

  「此人必有重大秘密,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護法心跳加速,自感已觸及真相。

  他不相信世間有人能在二十歲達到大宗師之巔。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楚天歌有了奇遇,身懷天大的秘密。

  這種情況,即便是他也難免心生貪婪。

  「查,必須徹底查清這個楚天歌的來歷背景,他的一切都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容絲毫遺漏。」

  護法低沉地下達命令:「此人身上藏有大秘密,此秘密定要為我教所用。」

  「即便沒有秘密,此人也不能留!」

  「這樣的人若為大乾朝廷效忠,將是本教的心腹大患,必須儘早除去!」

  「否則將來,他必將成為一尊無上的武王,那時就悔之晚矣。」

  「是,遵命!」

  「下去吧。」

  護法揮了揮手。

  三人磕頭行禮後,慢慢退了出去。

  地宮石門閉合,三人互望一眼,皆忍不住鬆了口氣。

  彼此眼中流露出的恐懼與後怕難以掩飾。

  每次參見護法,他們總是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觸怒護法,遭到即刻處決。

  要知道,在魔教六大護法之中,他們這位頂頭上司最為喜怒無常、嗜血冷酷。

  ......

  次日清晨,楚天歌早早抵達六扇門。

  沿途所有青銅捕頭黑鐵捕頭均恭敬地向楚天歌行禮。

  「楚大人好。」

  「楚大人有禮。」

  「屬下參見楚大人。」

  楚天歌微笑著點頭回應,仿佛是在檢閱手下的高級將領。

  前往白銀捕頭所的路上,楚天歌還遇到了一位熟人。

  「咦?這不是高白銀捕頭嗎?」

  見到這位熟人,楚天歌立即笑著上前打招呼,「高白銀捕頭,許久未見,傷勢可曾康復?」

  他遇見的正是那位白銀捕頭高公然。

  高公然見到楚天歌,臉色如同吞了蒼蠅般厭惡。

  這幾日傷勢稍有好轉,他便想出門散步,曬曬太陽,調整心情。

  沒料到恰好撞上了楚天歌。

  高公然一言不發,當即想要轉身離開。

  然而楚天歌卻搶先一步擋住了他:「高白銀捕頭別急著走啊,本大人這次是專程來致歉的。」

  「上次真是抱歉之至,都怪在下手重,不慎傷了高白銀捕頭。」

  「不過也是高白銀捕頭實力太弱之故,誰會想到高白銀捕頭連在下的一掌都接不住呢?」

  「但不管怎樣,終究是我在下傷了高白銀捕頭,錯在我。」

  「不如這樣,今晚我在青樓設宴,向高白銀捕頭賠罪如何?」

  望著笑眯眯的楚天歌,高公然氣得渾身顫抖,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

  殺人誅心!

  何謂殺人誅心?

  這便是殺人誅心!

  何為怪他實力太弱?

  何為連自己一掌都接不住?

  這也能算是道歉?

  這也能作為賠罪?

  高公然怨毒地盯著楚天歌,雙眼赤紅,滿是殺意,恨不得將楚天歌生吞活剝。

  如果目光能殺人,楚天歌早已千瘡百孔,死過無數次了。

  「楚天歌,你究竟意欲何為?」

  高公然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問。

  楚天歌陰陽怪氣地笑道:「高白銀捕頭這是說的哪裡話?在下特來賠罪,順道感激高白銀捕頭一番。」

  「在下不慎誤傷了高白銀捕頭,而高白銀捕頭不僅沒有懷恨在心,反而將立功的良機拱手讓給了楚某,這等胸襟何其寬廣?」

  「若非高白銀捕頭此舉,本大人也無緣建立此番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