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海淵帶領著一隊人馬匆匆趕到現場,一見楚天歌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般噴薄而出。
「狂妄的混帳!打了我的人,不但不逃,反而還如此囂張地等在這裡,分明是沒把我白海淵放在眼裡!」
白海淵心中暗自發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幾乎要將後槽牙咬碎,隨即一聲令下,眾人蜂擁而上。
「你們……」
白海淵正欲出口威脅,卻見楚天歌輕描淡寫地抬手一揮,一顆不起眼的瓜子便如箭矢般射出,正中他的額頭。
砰!
伴隨著沉悶的一聲響,白海淵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額頭上鮮血如泉涌,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眾人只見白海淵的額頭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淋漓,場面觸目驚心。
但萬幸的是,楚天歌似乎手下留情,這傷雖深及皮肉,卻未觸及頭骨,白海淵的生命得以保全。
幾乎與此同時,楚天歌身後的先天武師們也紛紛出手,空氣中接連響起幾聲悶響,緊隨其後的則是幾聲痛苦的慘叫,白海淵帶來的所有人都瞬間倒在了地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慘敗,白海淵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再次望向楚天歌,他眼中先前的囂張與傲慢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慌與不安。
他全身顫抖,一股寒意自腳底直衝頭頂。
圍觀的百姓同樣震驚不已。
他們原以為白龍堂氣勢洶洶而來,珠寶店老闆必遭橫禍,哪知白海淵話音未落,人已倒地不起。
平日裡橫行霸道、欺凌百姓的白龍堂武師,在這一刻仿佛全變成了不堪一擊的弱者。
眾人甚至來不及看清,那些白龍堂的人便已悉數被制服。
「瞧吧,我說過,白龍堂的好日子到頭了。」
華貴男子嘴角微揚,自信滿滿的笑容中透露著一絲戲謔。
眾人難以置信,然而,事實擺在眼前,讓他們不得不信服。
「白龍堂這次踢到鐵板了。」
有人低語。
「太棒了,白龍堂要完蛋了!」
另一人興奮地說道。
「只要白龍堂被剷除,我們的生活就能好起來。」
又一人滿懷期待地補充。
眾人望著倒在地上的白海淵一行,眼神中閃爍著復仇的火花,尤其是那些飽受白龍堂欺壓的小商販,白龍堂的存在就如同一顆毒瘤,日夜期盼有人能夠將其根除。
如今,希望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白海淵此刻也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招惹到了一個無法撼動的大人物。
對方不僅擁有眾多實力高強的先天護衛,自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這顯然不是一個他能招惹得起的角色。
悔恨如潮水般湧來,白海淵內心痛苦萬分,恨不得親手解決了那個愚蠢的三堂主。
如果不是他的魯莽,自己何至於此?
「大俠饒命!白海淵再也不敢了!」
白海淵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白海淵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俠。」
「我願意賠償大俠的所有損失,只求大俠饒我一命。」
楚天歌對於白海淵這熟練的求饒姿態略感詫異,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對身旁的護衛說道。
「看他這熟練的架勢,想必這套求饒的戲碼他練習過不少次了。」
護衛們相視一笑,其中一人附和道。
「公子所言極是。」
另一位護衛則戲謔道。
「能把求饒做得如此駕輕就熟,此人還真是個人才。」
儘管明知自己被戲弄,白海淵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只能賠笑,一個勁地磕頭求饒,直到楚天歌示意停止,他才敢停下。
圍觀的群眾目睹白龍堂堂主跪地痛哭求饒的場景,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恨仿佛得到了宣洩。
原來,那個平時高高在上的白龍堂堂主,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此刻,眾人對白海淵的畏懼之情煙消雲散。
楚天歌朝白海淵勾了勾手指,道。
「別磕了,過來談談。」
「是是是,小的這就來。」
白海淵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來到楚天歌面前,跪地諂笑。
「大俠饒命,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只要我白海淵能辦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楚天歌淡淡說道。
「只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便饒你不死。」
聽到能保住性命,白海淵欣喜若狂,連連點頭,請楚天歌只管問。
楚天歌問道。
「你的靠山是什麼人?」
白海淵心中一凜,不太敢說。
他之所以能在這片區域作威作福,全憑背後那座強大的靠山。
一旦泄露了靠山的身份,等待他的將是無情的報復,結局依然是死路一條。
白海淵苦笑。
「大俠,問這個有何用意呢?」
啪!
不等他多言,楚天歌身旁的一名先天護衛已是一掌拍在白海淵臉上,頓時,白海淵的臉頰扭曲變形,幾顆牙齒飛落而出。
「公子的問題,只管回答。」
「再多嘴,我即刻扭斷你的頸項!」
這位先天級別的護衛如同凶神惡煞,滿臉殺意,讓白海淵膽戰心驚。
「怎的?不願開口?」
「看樣子,你是自尋死路了!」
楚天歌的聲音逐漸轉寒,一雙冷冽的眸子緊盯著白海淵,令其感到一陣窒息,心中升起天歌倍的恐懼。
此刻楚天歌所展現出的威壓,遠勝於白海淵所依靠的後台。
白海淵被這股威壓震懾,心神幾近崩潰,隨即脫口而出。
「我背後的靠山是刑部參事褚逸遠。」
「刑部參事?」
「一個小小的刑部參事,竟有如此膽量?在夏陽城內豢養幫派,欺壓良民?」
楚天歌面露鄙夷之色。
而白海淵見楚天歌的反應,內心更加絕望。
連刑部參事都不屑一顧,顯然楚天歌的背景遠超他的想像。
楚天歌不僅武藝高強,更可能擁有官方背景,絕對凌駕於刑部參事之上。
「夠了,你不過是個小角色,所知有限。」
楚天歌注視著白海淵,面無表情,讓白海淵心中發顫。
「你的事情,留待詔獄再說吧。」
「詔獄?!!!」
白海淵瞪大眼睛,滿是恐懼。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