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告退。」
二祭祀再次躬身,然後迅速轉身離去。
當他來到懸崖的盡頭時,看到兩名中年男子正靜靜地站在那裡,姿態從容不迫,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這兩人正是藍魔教天行堂的兩大高手——無影星與晦暗星。
他們的存在不僅僅是為了協助,更是在暗中監視著二祭祀的一舉一動。
一旦發現任何背叛的跡象,他們將會毫不猶豫地執行最嚴厲的懲罰。
二祭祀心中充滿了畏懼,但同時也夾雜著一絲慶幸。
即便沒有無影星和晦暗星的嚴密監督,他也絕不敢有絲毫違抗蔣神天命令的想法。
因為在他心中,蔣神天不僅僅是天運教的首領,更是藍魔教三狂六王之一的暗王,一個讓人聽到名字就感到寒意的恐怖存在。
無影星與晦暗星作為天行堂的堂主,直接聽命於蔣神天,他們的背景與實力深不可測,幾乎無人敢與之抗衡。
蔣神天的威名,遠非外界所能完全了解。
六扇門雖然已經調查到了北方邊境之亂背後隱藏著天運教的影子,但他們尚未意識到,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一個更為龐大的陰謀正在悄悄展開。
天運教以它那囂張的態度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藍魔教則像是一道陰影,悄無聲息地在暗處操縱著一切,其行蹤詭異莫測,幾乎沒有人能夠真正了解它的全貌。
范雲行與楚天歌率領部下對雷家堡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卻未發現任何天運教逆賊的蹤跡。
在妥善安葬了陣亡的戰士後,隊伍踏上了歸程。
儘管此役重創了天運教的核心力量,但自身的損失亦十分慘重。
戰鬥中,白銀捕頭犧牲超過二十人,青銅捕頭與黑鐵捕頭的傷亡更是達到了上百人,普通捕快的損失更為慘重。
經過清點,六扇門的傷亡總數超過了六百人。
原本,六扇門的損失不至於如此巨大,然而天運的隕落,仿佛點燃了天運教信徒們的瘋狂,他們不顧生死地展開了自殺式攻擊,導致許多六扇門之人與敵人同歸於盡。
相較於天運教方面兩千餘人的死亡,六扇門的六百人犧牲看似不足其三分之一,但這對於來說,仍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加上此前戰役的損失,北方邊境之亂總共讓超過一千五百名六扇門之人英勇捐軀。
除卻對抗藍魔教的戰爭,這無疑是六扇門史上前所未有的重大傷亡。
回到兗州後,范雲行立即派遣特使至各地朝廷軍隊,宣告天運教已被清除,命令他們乘勝追擊,平息流民叛軍。
而楚天歌,則承擔起了審訊天運教俘獲的重任。
在范雲行看來,只有將天運教連根拔起,才能真正安枕無憂。
兗州黃金捕頭所的監獄內,陰暗無光,但在燭火的映照下,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見。
楚天歌獨自坐在一間相對整潔的牢房內,享受著美食與佳釀。
儘管范雲行委派他負責審訊,但實際上,他並不需要親自動手。
那些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天運教信徒,無需過多手段便能開口,他的手下足以勝任這份工作。
「啊,殺了我吧!!!」
「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
「我全說,我什麼都願意說!」
伴隨著陣陣慘叫與哀求,楚天歌從容不迫地品嘗著杯中美酒與盤中美食。
起初,這種就餐環境令他頗感不適,但時間久了,他也就習以為常。
不久,高遠步入牢房,恭敬地報告。
「大人,已經問出來了。」
他詳細列舉了剩餘天運教堂口的分布,包括兗州的青陽縣、墨山縣、玉門縣,以及梁州境內的胭脂樓、白雲客棧、千金賭坊、長樂縣和臨安縣等。
緊接著,邱斐然也進入牢房,同樣恭敬地稟報。
「大人,叛賊已經招供,天運教的總壇位於梁州雲夢山中,他知道入山路徑,願意引領我們前往。」
楚天歌飲下一杯酒,冷靜地詢問。
「情報的真實性確認過了嗎?別被人欺騙了。」
高遠笑著回應。
「大人請放心,我前後審問了六個人,並進行了反覆核對,不會有誤。」
邱斐然也補充道。
「我這邊也一樣,口供內容基本一致,同樣沒有問題。」
楚天歌聞言,輕輕點頭。
「很好。」
隨即,他享用完桌上的美食,一飲而盡壺中酒,攜帶著口供去找范雲行。
在黃金捕頭所的大堂內,楚天歌呈上了口供。
范雲行閱畢,微笑著點頭。
「天歌,你的行事風格真是雷厲風行。」
「歸來不久,便能審訊出如此多的情報,老三對你的讚賞確實不虛。」
楚天歌回應道。
「口供已有,天運教的據點和總壇位置我們也掌握了,應即刻組織兵力進行圍剿。
否則,一旦他們得知天運身亡的消息,很可能迅速轉移,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范雲行放下口供,點頭贊同。
「你說得對,我也有此打算。
但平定流民叛軍的後續工作還需我坐鎮在此,無法抽身,只能辛苦你率隊前往。」
楚天歌應允。
「沒問題,我即刻出發。」
范雲行叮囑道。
「萬事小心,勿掉以輕心。
天運雖死,但蔣神天仍在,天運教的總壇依舊布滿危機。
某些機關暗器和劇毒,即便是武王級別的強者也難以倖免,你必須加倍小心。
還有,別忘了我們內部可能還潛藏著內奸。」
提及內奸,范雲行的臉色轉為陰鬱。
「此次討伐天運,內奸並未暴露,他很可能仍舊隱藏在我們之中。
你現在是天運教的眼中釘,必須萬分小心。
如果情況危急,首要任務是保護自己。」
楚天歌鄭重承諾。
「二哥放心,我會謹慎行事。」
「嗯,你辦事,我放心。」
「那小弟先下去了。」
楚天歌行禮告別,然後離去。
隨後,楚天歌帶領自己的小隊,協同薛雷小隊和殷正狂小隊一同向梁州進發。
兗州方面由范雲行親自坐鎮,清理那些堂口,而楚天歌只需專注於梁州的據點和天運教的老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