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雲行站在高處,俯視著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敵人,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必須對這些殘餘分子進行嚴格審問。」
他的話語低沉而有力。
「我們要儘可能多地挖掘出有關天運教內部結構的信息,尤其是其他分支的具體位置以及總壇的確切地點。」
「是!」
薛雷等人齊聲回應,語氣中充滿了決心和忠誠。
他們明白,雖然今天取得了重大勝利,但這場戰爭遠未結束。
天運教的勢力廣泛,即便核心力量遭到重創,但仍有許多分支和追隨者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尤其是那個神秘莫測的副教主蔣神天,至今下落不明,就像是一條深藏不露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歷史已經證明,天運教在過去三百多年裡,儘管多次遭受重創,卻總能像打不死的蟲子一樣從灰燼中重生。
因此,要想徹底根除這個組織,需要付出更加艱巨的努力和犧牲。
「不過,我們至少已經摧毀了天運教的核心力量,這將為北方邊疆帶來一段時間的安寧。」
楚天歌緩步走到范雲行的身旁,語氣中帶著幾分慰藉與溫暖。
「未來數十年,天運教應該不會再有能力興風作浪了。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平靜時期。」
范雲行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緊張情緒似乎隨著楚天歌的話語而稍稍緩解了一些。
「確實,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鬥爭,如今我們總算能夠暫時喘一口氣了。
這一切都來之不易。」
「今日之勝,天歌你居功至偉,」范雲行轉頭望向楚天歌,眼中充滿了讚賞。
「若不是你親自解決了天運教的幾位祭祀和天運,我們不可能如此順利地取得勝利。」
「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並非我個人的功勞。」
楚天歌微笑著回應,將話題轉向了范雲行。
「如果不是二哥你之前重創了天運,我也不會有機會找到突破口。
首功理應歸於二哥。」
范雲行聽罷,朗聲大笑起來,用力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膀,仿佛是在表達對這位戰友最真摯的認可。
「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未來的路還長,我們需要攜手共進,共同面對更多的挑戰。」
「走吧,」范雲行提議道。
「我們深入雷家堡探查一番,確保這裡沒有天運教的餘孽潛藏。
只有徹底清除這些隱患,我們才能真正安心。」
說罷,范雲行便率先邁步,引導著楚天歌一同步入雷家堡那古老而又神秘的大門。
然而,在臨行前的一刻,楚天歌突然眉頭緊鎖,他的目光穿透了籠罩在雷家堡周圍的薄霧,定格在了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之上。
他的眼神如同獵鷹一般銳利,即便是在這樣的距離下,也能感受到他那不同尋常的敏銳直覺。
楚天歌確信,在那山腰處的懸崖峭壁之間,隱藏著一雙不為人知的眼睛,靜靜地觀察著雷家堡的一切動向。
與此同時,在懸崖之巔,蔣神天如同一尊不動的石像,他的目光始終未從雷家堡移開,仿佛那裡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他。
正如楚天歌所感知到的那樣,蔣神天的目光猶如銳利的鷹眼,穿透了距離與時間,牢牢鎖定在雷家堡的每一個角落。
他親眼目睹了蕩平天運教的整個過程,儘管因距離遙遠而視線有些模糊,但通過戰場上逐漸清晰的輪廓,蔣神天能夠清楚地判斷出——這是一場決定性的勝利。
天運教在這場戰鬥中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不僅人員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天運,也在這次打擊中隕落。
天運的隕落,對天運教而言,無疑是在喪鐘上重重敲下了一錘,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終結。
「天運也算是一代梟雄,終究未能逃脫六扇門的制裁,可嘆!」
蔣神天輕輕搖頭,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然而,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似乎早有預料,只是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感慨。
就在這時,蔣神天身後傳來一個沒有絲毫情感波動的聲音,那是天運教的二祭祀。
「作為天運教教主,天運以身殉教,死得其所。」
蔣神天聽後,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諷刺。
「你身為祭祀,同樣是天運教的一員,為何卻如此貪生怕死,不願與天運一同赴黃泉?」
面對蔣神天的質問,二祭祀低下了頭,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畏懼的尊敬。
「自打追隨主人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天運教的人了。」
「哦?那你又是誰?」
蔣神天問道。
二祭祀單膝跪地,態度虔誠地回答。
「我只是主人的一枚棋子,主人指向何方,我便往何處。」
蔣神天轉身,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如果我要你去死呢?」
這一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令二祭祀的心臟猛地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
「屬下願為主人赴死。」
面對二祭祀的表態,蔣神天的表情卻突然變得冷漠,沉默了片刻,最終才淡淡地說。
「起來吧,無需如此恐懼。
我並不是吃人的猛獸,只要你能忠心耿耿地為我效力,自然會有你的回報。」
二祭祀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與不安,恭敬地回應。
「謝主人。」
「行了,言歸正傳。」
蔣神天揮了揮手,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聲音低沉而威嚴。
「按計劃行事,務必確保天運教殘部能夠秘密且安全地轉移到預定地點。
總壇內所有的財寶、兵器以及珍貴的武功秘籍,一件都不能留下,全部都要帶走。
為了保證任務的順利進行,我會派遣無影星和晦暗星兩位堂主協助你,如果遇到任何反抗,不必手下留情,殺無赦!」
二祭祀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重了幾分,他連忙收斂心神,恭敬地拱手行禮。
「遵命!
屬下定不負所托。」
「去吧。」
蔣神天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