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汽車裡,窗外的風景疾馳而過。👮🎈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飛鴻淡淡地帶點無奈的聲音,略過曉冬的耳畔。
曉冬一聽師姐另外安排飛鴻出去辦事,睜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邵韻詩,抱怨上了,「師姐,有事,你怎麼不叫我一道去。」
邵韻詩好笑地道:「又不是出去打架,你做什麼跟著去?再說了,我們行李那麼多,喜妹一個人如何打點的過來。」
曉冬想想自己負責收拾的那些個禮物,不由地泄了氣,「那飛鴻大哥出去都做什麼了?」
這丫頭死活要刨根問底了,邵韻詩撫了額頭,無奈道:「也沒什麼事,我叫飛鴻大哥,去看看郊區有沒有便宜的地皮了。」
「師姐要買地?」曉冬詫異不解。
沒什麼可瞞的,邵韻詩點頭道:「嗯,上海是大都市,處處商機,我瞅著鮮花這塊買賣不錯,想著開個花店,賣些鮮花胭脂什麼的。」
邵韻詩雖然不缺錢,可她也不想放過能摟錢的機會。
就她這些日子考察看來,大上海真是遍地是黃金呀,尤其是女人孩子的錢最好掙。
有了個正規的來錢途徑,日後她想做什麼都有由頭。更何況,羅叢柏那頭怕是要不停地供給,這些都得有錢,還得是大錢。
在一個,跟著自己的人,也要拉把著他們發財。
最要緊的是,得叫手下有事忙,兼著拓展人脈,日後,不管出什麼事,才能有個迴旋的餘地。
這個世界不太平呢。
邵韻詩的總總心思沒人知道,可她此時的話不啻於一聲雷。
曉冬直接張大了嘴。
就連幫著買地的布飛鴻,也沒想到小姐打算開鋪子做生意。
邵韻詩的籌謀很遠,這還是她前世碰了壁,得來的眼光。
不願想起記憶里的苦難和悲痛,邵韻詩對著大張著嘴的曉冬,認真問道:「這主意,你覺得如何?」
曉冬聽得小姐的打算,十分不解,木然地看著邵韻詩,「難道,師姐打算長住上海了?」
到底是一處長大的,彼此了解。
邵韻詩點頭道:「嗯,我要在上海讀幾年書,白讓你們閒著,你們肯定要無趣,不如找些事,給你們做做好了。」
具體的事,她一時還沒個頭緒,且她還得同遠在江西的某人商討商討,所以,此時還不是全盤托出的時候。
曉冬聽了師姐的話,想想,好似這話還真對,他們這幫人若是全在上海,可是閒不住的,開銷也大,還不如尋些事體做做。
心裡認同了,她積極了幾分,豎著手指,盤算上了,「賣花的話,就得盤鋪子,上海的鋪面好貴的呀。對了,我們還得買房,這些加一起可得要好多錢呢。」
邵韻詩點了把曉冬的腦袋,樂道:「又不用你愁錢,做什麼處處算計。」
「能不算計嗎,如今兵荒馬亂的,外頭的日子並不太平。」曉冬有些心疼錢地建議道:「師姐,我看我們還是別買房子了,這裡也不是不能住。」
邵韻詩總算是認真看向曉冬了,瞧著她眉眼長開了些,面上的稚嫩也沒了,到底這些日子的歷練,叫她真長大了。
這就好,在這亂世,長不大的天真,可是會害了擁有武力值的曉冬的。
被師姐看得有些毛毛的曉冬,吶吶地道:「師姐,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邵韻詩回神,嗔怪道:「當然不對了,你忘記日日被吵擾的事了,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反正住在這,我可是第一個受不了。」
邵韻詩這話還真沒白說,她素來喜靜不喜鬧。忍了這些日子,完全是看在表叔表嬸的面子上。
若是叫她長此以往的忍著,她甚至都不想上大學,直接回蘇州好了。
曉冬聽了這話,又想起樓上那吱嘎聲,立馬擺手道:「我怎麼可能習慣那麼刺耳的聲音,不過,堂小姐不是換了房間嗎,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是不會繼續作對?還是不會再換回來?還是你覺得,我會為了那些個小事,去勞煩表叔表嬸?」邵韻詩發笑道。
曉冬聽了這話,泄氣了。
布飛鴻坐在前頭,笑著圓場道:「若是一直住在閆家,師傅師娘可是來不了。曉冬,你前兒不還為他們能來高興嗎。」
對呀!曉冬想起這個,倒是不再惦記著繼續賴在閆家了。
見曉冬總算是想通了,邵韻詩和布飛鴻都悄悄鬆了口氣。
曉冬可是執拗性子,她若是想不通,日後有的鼓譟呢。
她們一行出來得早,不想到了會面地點,王萍和仇茹倩早就到了,身邊還跟著個女孩。
彼此招呼了聲,便熱熱鬧鬧地往復旦大學走去。
邵韻詩見對方沒有帶隨從,便安排曉冬和布飛鴻先回去了。
邵韻詩來前並不知道要去大學,只當在此匯合,不由奇怪道:「不是說隨意逛逛嗎,怎麼來這了?」
王萍是被仇茹倩拉來的,便笑著推了把她,「這要問某人了。」
這話?聽著有些貓膩呢。
邵韻詩笑著拉住準備逃的仇茹倩,問道:「有什麼事,瞞著我是不是?快說,不然日後別想我再理你。」
王萍也跟著起鬨,「可不是,我也是被她給硬拉來的,本來我哥哥要帶我們一道去外交部的舞會上,叫咱們這些土包子,見識見識的。」
外交部的舞會?邵韻詩不解地道:「你哥哥不是人還在牢……」
話一下子就卡住了,邵韻詩驚覺失言,後悔地紅了臉。
大家都是知交好友,王萍也沒覺得邵韻詩這話有什麼不好。要是在意,她早前就不會同好友們說道家中事了。
在一個,事情都解決了,她心情好著呢,便不甚在意地道:「沒事,我哥哥是清白的,已經出來了,現在還在稅警團任團長。」
「既然你哥哥沒事了,你怎麼不回上海來?」邵韻詩不解道。
「可不是,開學後,我和韻詩都在上海,就你一個人留南京,你不覺得孤單呀?」仇茹倩嘟嘴道。
比起邵韻詩這半路的同學兼好友,仇茹倩更舍不下同學幾年的王萍。
王萍聽到這話,倒是第一次嘆了氣,其實,她也捨不得朋友們。
想了想家中事,她煩心地解釋道:「來上海就得住我哥哥家,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嫂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