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備禮

  世道亂,家書難寄。→

  羅叢柏想著日後若是去了江西那邊,與這邊的通信確實是個問題,一時憂心又無語。

  邵韻詩鄙視地瞪了眼某人,道:「這事過後再說吧。」

  羅叢柏也知道自己思慮不周,嘿嘿笑著討饒,「若是能通信,你可一定要給我回。」

  「行了,我等你信就是了。」邵韻詩推了他一把,便認真問道:「木頭,你來前,就沒發現槐園內外有啥不同的?」

  「釘子還在,怎麼……」說起正事,羅叢柏瞬間板正了臉。

  「小姐」

  羅叢柏話沒說完,喜妹拎著東西回來了。

  邵韻詩趕緊攔了要說話的羅叢柏,叫他先幫著將東西放到桌子上。

  羅叢柏知道這會子不好再問,只得聽令。

  邵韻詩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挨個打開,細心地查驗了番,「還行,雖說有些時候沒用了,血燕的成色還是一點沒變。可見東西極好。」

  羅叢柏跟著看了看,不明所以。

  喜妹聽了,鬆了口氣。

  邵韻詩看了她一眼,「喜妹保存的也好。」

  喜妹被誇,當即滿臉的笑。«-(¯`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邵韻詩又往人參的盒子裡看去,「全須全尾,地道的野生老山參,雖說年頭短了些,可藥效絕對不差。」

  羅叢柏瞧著這人參,咋舌,「這品相的可難尋。」

  「給你!」她素手一推,幾個盒子就到了羅叢柏跟前。

  羅叢柏見她就這麼給了自己,忙推回去,「不行,這東西多貴,我媽和嫂子肯定捨不得用,放著白浪費了。再說這人參,關鍵時候能救命,就更不能收了。」

  邵韻詩眼一瞪,「喜妹,你告訴羅少爺,我們小庫里,這樣的東西還有多少。」

  給東西,喜妹一點也不心疼,她只惦記著被羅少爺提走的那箱子金疙瘩。

  遂,小姐一吩咐,她便利索地數道:「血燕還有五大匣子,野山參也還有六根,普通的人參也有二十幾根,到日子不用,就快成渣渣了。」

  話說的有點多,她吸了口氣,才繼續,「另外,還有靈芝,冬蟲夏草……」

  「等等,別算了,聽的我頭疼。」羅叢柏一伸手撈了盒子,道:「東西我拿了,回頭到家嚇著我爸媽,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話含義頗深,邵韻詩有些臉紅,故意道:「到時,若是大叔他們問,你就說,你把自己個賣了換的。」

  羅叢柏一聽,曖昧地看了眼臉紅的小丫頭,樂道:「對,對,這不就是拿自己個換的嗎。♟☹ ❻9丂𝐡ยx.ςỖⓜ 🍮🎈」

  邵韻詩見他居然嘴欠,啐了他一聲。

  她這樣,惹的某人越發笑的暢快。

  小書房裡,迴蕩著愉悅的氣氛。

  喜妹從未見過自家小姐如今日般開心,抿了抿嘴,她突然覺得羅少爺也還不錯。

  當著喜妹的面,邵韻詩還是要臉的。

  瞪了眼還想笑的某人,她便岔話道:「說說吧,大叔和大哥平時愛個什麼?吃的也好,用的也好,都說說。」

  羅叢柏忙搖手,「別,這些盡夠了。再拿,我回家得被我爸打斷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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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大叔家教極嚴,羅叢柏還真沒說白話。

  被羅叢柏一暗示,邵韻詩也知道自己不能做過了。

  想了想,她對喜妹道:「你再裝些蜜餞果子,一來正好年裡,好招待客人,二來也給石頭甜甜嘴。」

  這個沒什麼,還貼心,羅叢柏含笑點頭。

  喜妹忙應下,轉身。

  邵韻詩想了下,又吩咐道:「喜妹,再加上前兒我們新得的面霜頭油。」

  早前,喜妹雖不吝嗇東西,也覺得小姐突然送那麼貴重的東西給羅家,是有些過了。

  現在,見她吩咐裝果子,拿面霜頭油,倒是覺得確當,忙應聲出去了。

  她這一副生怕小姐又想起什麼別的東西來的模樣,瞧著叫人尷尬。

  確實,禮過了也不好。

  且,喜妹擔心那是分分鐘就寫在臉上的,搞得邵韻詩都不好意思怪她了,再想想,自己剛才確實有些失了分寸。

  好在,羅叢柏也覺得果子糕點什麼的算是平常東西,看著喜妹去拿也沒攔,這才叫邵韻詩緩了情緒。

  如今,羅叢柏直接將槐園當成了自己個的家了。

  喜妹一走,屋裡再沒別人,他舒坦地往後頭的靠枕上一倒,轉臉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說槐園有問題?我來的匆忙,沒注意,快給我說說吧。」

  羅叢柏功夫高,往常出入槐園更是有捷徑。且,邵家暗地裡也有護衛。

  所以,人多人少的,他還真沒留意。

  邵韻詩也知道,羅叢柏不知道的緣故,也沒怨怪他不經心。

  只見她側耳細聽了聽外頭,見除開喜妹外,沒別的氣息,才鬆了精神,打算細說。

  羅叢柏見此,知道事情怕是不小,耳朵一動,便衝著瞞姑搖頭。

  邵韻詩見羅叢柏搖頭示意沒人,直接說開了,「這話說來話長,家父的白姨娘,……」

  打她開了口,後頭的話就好說多了。

  邵韻詩喝了口男人端來的茶,便將白氏自打從北平回來,如何勾搭錢通圖謀寶庫密圖的事,一一道來。

  羅叢柏聽了如此私密的家醜,那臉色真真是臭到了極點。

  雖說,他對邵家某些人不待見,可他對邵老爺子那是極敬重的。

  如今白氏這樣,豈不是要壞了邵老爺子的名聲?邵家沒了好名聲,自己的瞞姑豈不是要受無妄之災?

  氣惱的羅叢柏,看著一臉漠然的瞞姑,那叫一個心疼。

  邵韻詩不想再提那齷蹉的女人,更不想木頭說,便緊接著又道:「布一叔查出,錢通這夥人大概想在除夕夜動手,對方在咱家裡外,已經增加了不止一倍的人手。」

  「什麼!」羅叢柏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好似還不夠嚇人,邵韻詩沉著臉,又道:「且,這些人裡頭肯定有高手,你看?」

  羅叢柏越聽越心驚,黑沉了張臉,第一次沖邵韻詩氣道:「這麼大個事,你居然瞞著我,你說你,唉,若是我今天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告訴我了?」

  邵韻詩臉上有那麼一忽的尷尬和苦澀。

  羅叢柏見了心涼,「不,不對,你肯定是沒打算告訴我的。你說你……」

  他可是極了解瞞姑的性子,一時又急又傷感地搓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