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正是曹標派來的。
曹標咽不下這口氣,自然要狠狠的報復一番。
這一隊人馬在帶刀侍衛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但對付平民百姓有的是辦法。
只是他們跟著車子沒多久,身後又出現了一批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些人還沒有開始動手,便已經被人逮住了。
至於下場,估計也只有一個「死」字了。
……
回到宅子的林綰綰立刻鑽進了房間。
林綰綰讓阿大搬了一些高純度的白酒進去,另外,那些銅製的器皿也全部準備好了。
就連餐食,也讓秋香放在門口,她餓了自然會出去吃的。
相比於奶茶,水果罐頭,消毒酒精的實用性會更強。
不單單是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會使用到,更主要的是經常會打仗的士兵也能用到。
士兵在行軍打仗過程中難免會受傷,自然用得上消毒酒精。
若是能將消毒酒精推廣出去,自然是功德一件。
這年頭消毒使用的藥草殺菌性弱,速度也非常慢,一不小心就會感染流膿,小創口變成大創面也是很有可能的。
作為護士的林綰綰對於提取高純度酒精還是非常有把握的,只要器材可靠,可以大批量的推廣下去。
由於沒有酒精燈或者煤油燈,只能選擇價格稍昂貴的蠟燭。
若是換做以前,林綰綰都用不起蠟燭,現在條件好了,也不在乎這些了。
林綰綰將白酒倒入事先準備好的銅壺裡,銅壺作為發生器,有與之匹配的架子。
架子上面有一個卡扣 ,可以進行上下調節。
蠟燭不像酒精燈,酒精燈火焰的高度基本是一致的,蠟燭在燃燒的過程中會越來越短,所以只能調整架子高度,來保證最佳的燃燒熱度。
兩個木塞子分別帶有孔洞,正好可以連接導管。
導管的一頭連著發生器,另一頭連接著銅製器皿。
可以說器材還是比較簡單。
隨著蠟燭的點燃,火焰熊熊燃燒。
林綰綰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切,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哪怕知道自己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林綰綰都有些擔心。
現在她肩膀上的壓力還是非常大的,只盼著這個辦法能提取出高純度的酒精。
秋香守在門外,隨著天漸漸暗下來,屋子裡面的光亮好像從來沒有間斷過。
秋香的心隱隱擔心起來,家裡面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夫人不會一時想不開吧?
隨著光亮的不斷持續,屋子裡面酒精的味道也越來越濃了。
哪怕是站在門口的秋香也能聞到濃濃的白酒味道。
這到底是在幹嘛?
秋香的心越來越慌張了。
火焰。
白酒。
失意的夫人。
再加上秋香的一連串想像,幾乎可以斷定她們的夫人是要自焚了。
這個念頭在秋香的心裡越變越深刻,於是秋香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跑到了前面的店鋪,都有些慌不擇路了。
「二少爺,不好了,夫人房裡火焰不斷,還時不時傳出白酒的味道。
只怕是夫人要自焚而死了!」
「啥?!」
周大丫的腦子裡「嗡嗡嗡」的直作響,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娘,娘,你不要死啊!
有什麼事情不能找我們一起商量嗎?
娘啊!
你等等我啊!」
周二丫一邊跑一邊哭,腳上的鞋子都跑掉了。
周二柱的身子顫抖了幾下,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個巴掌,哪怕是嘴角流血了,他都感覺不到一絲痛楚。
「娘,孩兒對不起你!」
周二柱握緊了拳頭,一步步走了進去。
秋香跟在周二柱的身後,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夫人性格純良,端得一身好脾氣,更是救他們一家於水火之中。
如今夫人家中遭了禍事,秋香自認為也要替夫人分憂。
看著銅製器皿裡面的酒精越來越多,林綰綰的心裏面也有了底。
一缸子白酒差不多能提純出半缸酒精。
對於這樣的結果,林綰綰已經非常滿意了。
至於酒精倒也不用多試,哪怕是普通的白酒也有一點點的殺菌效果,更不用說提取出來的高純度酒精了。
現在林綰綰製作出來的這些器材可以進行小範圍的加工,但若是需要大範圍的推廣出去,則需要大型的器皿。
如果官方可以參與的話,依著林綰綰的這套器材,工部的那些能工巧匠應該可以製作出更加便捷的器材來。
腦子裡還在盤算著,林綰綰就聽到外面哭天喊地,聲音更是由遠及近,好像快要到她這邊來了。
大白天的,這是咋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瞬間,林綰綰的腦子裡想的很多,莫不是那個國舅爺已經對她家人下手了嗎?
亦或是在荷花村保胎的姜小翠出了什麼問題?
除此之外,林綰綰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在思慮之際 ,林綰綰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正在林綰綰呆愣之際,周二丫一下子就撲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
「娘,你不要死啊!
你可不要拋下我們這些兒女,如果你不在了,你讓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
周二丫的話剛剛說完,周二柱走到了門口,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還不停的磕頭。
「咚咚咚!」
「娘,孩兒不孝,惹出了如此的禍端,現在卻讓娘來肩負此事,我簡直不是個男子漢!
娘,你請放心!
一人做事一人當,哪怕是國舅爺要我這個腦袋,我送他便是了。
娘,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周二柱又磕了幾個響頭,才幾下額頭便流出了鮮血。
哪怕直到現在,林綰綰腦子裡都是懵的。
啥死不死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愣了半晌,林綰綰嫌棄的把周二丫推開了。
這丫頭的情感也太豐富了,鼻涕都快把她半個肩膀給泡濕了。
「去去去,給我呆一邊去。
啥進來就哭鼻子的,搞得家裡面好像有什麼事兒一樣。」
林綰綰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濕噠噠的衣服還有一點粘性,看來這件衣服已經不能穿了。
「這件衣服你得賠我,我好不容易穿一次好的,都被你弄成這樣,真是掃興。」
「娘,你不死了嗎?」
周二丫收住了哭泣,看著林綰綰罵人還有力氣,覺得娘應該沒什麼事兒。
「死?」
林綰綰的額頭上出現了幾道黑線。
這丫頭,看來得吃毛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