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飛行課上的驚變
「又加了五分！」普麗緹姐妹湊在奧利維亞身邊像小鳥一樣歡快，「不過，作為今天的第二個和第三個成功的——」
「我幫加了兩分——」
「我也幫加了兩分——」
「今天我們一年級的女孩子一起給赫奇帕奇——」
「——加了十九分！」
一旁的莉莉被普麗緹姐妹逗得咯咯直笑：「你們真是太好玩了！」她又對奧利維亞說，「奧莉，你們的宿舍生活一定很快樂！」
奧利維亞看了看她身邊也在笑著的瑪麗和安娜：「你也是，莉莉。」
「是呀！」普麗緹姐妹齊聲同意。
接著愛娃忍不住對莉莉上下打量：「伊萬斯，從剛進教室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但是覺得不好插話，不過現在我一定要說出來——你可真漂亮！」
「剛剛我看了一圈格蘭芬多的女孩子們，我覺得你就像長在了我的心裡——」埃文娜誇張地說，「你簡直是我心目中在格蘭芬多里長得最可愛的姑娘。」
莉莉被誇得合不攏嘴，一群女孩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說笑笑。
在他們後方，詹姆小聲地對自己的三個小夥伴說：「瞧我，可有眼光！我就說了，伊萬斯是格蘭芬多里最可愛的姑娘——」
其他三人都順著他的話點頭。西里斯笑著說：「這麼快就有自己喜歡的姑娘啦，詹姆？我可連這種心情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
詹姆的臉唰地紅了。他支支吾吾地說：「西里斯，其實、其實如果，如果你不提，我還沒往那邊想過……」
「其實格雷也不錯。」萊姆斯說，「單就今天來說，三節課下來，西里斯，光是你那張嘴就得罪了不少人，格雷是唯一一個沒和你吵起來的。」
「我之前還奇怪呢，」詹姆說，「西里斯，你無緣無故去刺那個格雷做什麼？」
「沒什麼。挑釁她一下，看看她和其他的純血統家族出身的傢伙都有什麼不一樣。現在看來，的確很不一樣。」西里斯懶洋洋地用雙手枕著腦袋，「她沒接我的招，繞了過去。」
他點評說：「很低調，人也比較有禮貌，但我還是不喜歡她。」
彼得有些好奇：「為什麼？」
「我今天午飯後從斯萊特林的那群布萊克那裡聽說，就在今天早上，她和那個鼻涕精一起被那個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就是斯萊特林的院長邀請進了『鼻涕蟲俱樂部』。」西里斯說，「那個鼻涕精是因為格雷才進的『鼻涕蟲俱樂部』，格雷她幫了鼻涕精，我不喜歡她。」
「鼻涕精」是今天午休時間他們在宿舍商量出的用於稱呼斯內普的綽號。
詹姆皺了皺眉，他試圖分析：「或許是因為，伊萬斯是格雷的朋友，鼻涕精是伊萬斯的朋友，」說到這裡，詹姆也忍不住煩躁了一下，「所以格雷幫鼻涕精，是因為伊萬斯？」
「伊萬斯我沒有意見，畢竟是詹姆喜歡的女孩子。」西里斯執拗地說，「但是格雷不行。誰幫鼻涕精，我就對誰有意見。」
萊姆斯沉默。今天變形課下課後，不僅因為看見斯內普礙著了詹姆靠近伊萬斯的路，更因為斯內普明明其貌不揚甚至還有些邋遢，卻仍然有著一股子目空一切的傲慢態度，於是同樣看不起人的西里斯就看他不順眼了，開始跟斯內普針尖對麥芒了起來。但在最後，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西里斯確實被斯內普懟得不輕。
由於西里斯和詹姆等四人算是一個小團體，所以斯內普和四人組的梁子就此結下。
「什麼叫『鼻涕蟲俱樂部』？」詹姆問，「它是做什麼的？」
西里斯的眼睛往上翻了一下：「據那群斯萊特林的傢伙說，那是一個人才聚集的組織。不過，他們收的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實的『人才』，誰又知道呢？」他從鼻子裡哼出一道氣，「竟然還能招上鼻涕精那種人。」
四個人都不說話了。
……
斯內普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他看見莉莉同她格蘭芬多的朋友和格雷等一群赫奇帕奇有說有笑地從門口進來。
格雷和那群赫奇帕奇都是不錯的人，莉莉自進格蘭芬多交到朋友後，現在她在赫奇帕奇又多了新的朋友。他或許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斯內普在心裡微微酸澀的同時也為莉莉高興。
緊接著詹姆西里斯等人從門口進來了。斯內普收回目光，冷哼一聲，就閉上了眼睛。他認為自己的眼睛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愚蠢的東西，亟需緩和一下。
隨著晚飯時間的逐漸來臨，斯萊特林的長桌的小蛇漸漸都到齊了。今天中午還對斯內普出言不遜的那些純血在看到了斯內普之後就閉上了嘴，沒有再找麻煩。斯內普心裡清楚，這其實是盧修斯那群人進行操作的結果。
「斯內普學弟，雖然現在整個斯萊特林學院都在說，你能加入『鼻涕蟲俱樂部』是沾了那個赫奇帕奇的光，但我在這裡提示你一點，我也是『鼻涕蟲俱樂部』的人。」斯內普的腦海里掠過盧修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如果你真的沒有什麼能力，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不會來親自邀請你的，學弟。」
盧修斯話音未落，其他的幾個純血的學生領導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斯內普身上。
「不要妄圖在我面前耍滑頭。我相信你的能力總有一天會顯露出來，對於這一天，我拭目以待。斯內普學弟，好自為之吧。」盧修斯施施然站起身，頗有意味地說了這麼一句，接著轉身離開了斯萊特林休息室。
納西莎·布萊克閃著她那雙灰眼睛，冷漠而優雅地吐著字：「在斯萊特林，想要明哲保身？斯內普學弟，我想，你也知道這有多難。要不是盧修斯，我們可能都還被你蒙在鼓裡。」
「不管怎麼樣，盧修斯跟我們商量過了，覺得你的確可能是個未來的好苗子。斯內普學弟，我們現在的確會維護你，前提是，你得給我們——展現你最大的價值。」她最後說，「如果沒做好，我們會隨時收回對你的庇護。」
斯內普沒說話。他立在原地，看著一眾純血的學生領導人隨著納西莎一起離開了。
這些話，對於一個天真的非純血斯萊特林一年級學生或許有用，但很可惜，他事實上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一年級。
斯內普一個人站在休息室里，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冷笑。他並不在意是否有盧修斯等人的庇護，他在意的是盧修斯他們給他指明的一個方向——哦，想要他展現自己最大的價值麼？
好，那意思就是不展示他的價值。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赫奇帕奇長桌前，跟身邊的小獾們有說有笑的奧利維亞。
希望格雷繼續不掩飾自己的才華，直到他將她推到風口浪尖。將來在格雷如此耀眼的光環下，就算他發出了光，也不會被人有所注意。
至於他所最關注的，格雷的秘密？無妨。在探得真正的秘密之前，他會儘量在暗中保護好她。
……
1971年9月3日，星期五，早晨。
天空中布滿了灰白色的雲，很顯然，今天的天氣並不算好，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小獾們和小獅子們的心情。
黃色校袍內襯的一年級小巫師們和紅色校袍內襯的一年級小巫師們匯集在一塊兒，一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最新款的掃帚和魁地奇比賽，一邊形容並不算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猶帶著露珠的草坪上。
沒錯，他們赫奇帕奇學院今天要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第一堂飛行課。
奧利維亞走在隊中，遠遠瞧見草坪上兩排掃帚，以及站在掃帚中間的最遠處，一頭利落短髮的羅蘭達·霍琦女士。
她首先抖開羊皮紙點了一遍名，在確認所有的學生都到齊後，她收起了那捲羊皮紙。
「孩子們，歡迎來到你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堂飛行課，我是你們的飛行指導員，羅蘭達·霍琦。」霍琦女士如鷹隼一般的一雙黃眼睛威嚴地掃了他們一眼，「現在，每人走到一把掃帚前，站好。」
小獾們和小獅子們非常自覺地按照學院排成了兩行，所有人都分別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一把掃帚前面。
「對著你們的掃帚，伸出手，」待到所有的小巫師都向掃帚伸出了手，霍琦女士命令道，「現在，對它們念：起來！」
頓時所有的小巫師都開始用自己的方法向掃帚發出命令。
「起來！」
「起來——」
「起來！起來！」
就在大家都還在念的時候，只聽見「噗」地一聲，所有人都目光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移過去。
詹姆興奮地握著跳到自己手裡的掃帚，毫無疑問，他是第一個成功的人。
「好，波特先生第一個成功了，恭喜。現在，請大家繼續嘗試，直到掃帚主動跳到自己的手中。」
看到詹姆成功後，奧利維亞盯著地上的掃帚，決定轉變策略，不再單純只是乾巴巴地對掃帚念「起來」。她閉上眼睛，調動起身體裡的魔力，然後睜開眼，堅定而短促地說：「起來！」
就在她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魔力和這個作為魔法造物的掃帚發生了短暫的共振。掃帚仿佛感應到了她語言裡的魔力對它產生的吸引，「噗」地一下跳進了她的手心。
唔，好像用力過猛了，有點疼。
奧利維亞發麻的手心在掃帚手把上淺淺地蹭了蹭。
不多時，所有小巫師都成功拿上了掃帚，並坐上了它們開始慢慢從地面上漂浮起來。大部分人都在距離地面不到兩米左右的位置低且慢地飛行著，或者說漂浮著，但像是詹姆和奧利維亞這種在飛行方面天分更好的小巫師，已經飛到了距離地面大約六米的位置。
奧利維亞在確認自己的飛行沒問題後，就準備下來同莉莉和普麗緹姐妹一起一邊在掃帚上飄著一邊聊天了，但這時，她忽然聽見西里斯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驚呼。
「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