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時間很快過去。
一個禮拜前,賭神大賽初賽,130位勝出者,再次減員34位。
其中十人神秘失蹤。
另外十九人之中,五個出了車禍,六個被槍擊,還有八個宣布退賽。
這麼一來,參賽人員只剩下96位。
8人一桌,正好可以分作12桌。
每一桌勝出者為二,決出24強。
無疑,比起賭桌之內,賭桌外的淘汰賽效率也是有的。
第二場分桌依舊以抽籤形式舉行。
可是這次的分桌,抽籤並不公開,只是由賭業協會抽籤後公布。
「何先生,我和你一張桌子!」
拿到名單之後,豪姬第一時間闖入何文耀的房間,歡喜話道。
何文耀正躺床上同港島家裡打電話。
見得豪姬闖門,這才掛斷,起身道:
「什麼一張桌?」
「何先生,剛剛何大小姐打回電話,說是名單公布了,我和你一張桌。」
「本來何大小姐是要找你,不過你在通電話,所以………」
豪姬簡單解釋了兩句,遞上資料道:
「這是剛剛傳真回來的。」
「哦!」
何文耀這才理解,接過名單看了起來。
果然,入眼便是港島代表何文耀、泰國代表豪姬。
菲律賓代表阿基諾.卡松、巴拿馬代表勒輕。
韓國代表高傲、灣代表海岸。
荷蘭代表賴恩德卡,比利時代表布巴卡爾。
「勒輕,高傲!」
看到這兩個名字,何文耀心知少年賭神的團隊已經出現。
而豪姬完全不認識兩人,也一點沒在乎,細長手指指向名單道:
「何先生,我們的運氣真的不錯。」
「這一桌的人我都查過了。」
「除了菲律賓卡松之外,其他的人,都沒什麼本事。」
「我們倆這次很大機會一塊兒晉級啊。」
「何先生,我們要不要事先商量一下戰術?」
說著,豪姬已經開始主動請纓道:
「這個灣代表海岸,十分好色,有四個老婆。」
「到時候我來對付就好。」
「還有這個韓國代表高傲,不過20幾歲,愛慕美色,理所當然。」
「對了,還有這個荷蘭代表,到澳門不過十天,已經去過三次夜總會………」
何文耀是越聽越怪,沒好氣道: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現場脫衣服啊?」
「當然不用,只需要一些暗示就行了。」
豪姬自信滿滿,拍著碩大胸脯話道。
「你會說粵語,因為和令小姐認識,特意學的。」
「海岸是灣人,說的是國語。」
「荷蘭代表應該是說荷蘭語,最次也是英語。」
「你怎麼暗示啊?」
何文耀說出豪姬計劃的破綻。
言語誘惑,賣弄風情,也得能交流才行啊。
你一個說泰國話和粵語的人,怎麼同人家交流。
「啊?」
豪姬聽得,也意識到自己計劃的破綻。
這也是她以前沒遇到過的問題。
要知道,在泰國,豪姬勾勾手指,暗示暗示,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她裙下。
可外國人,就有點難了。
「何先生,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靠真本事贏嘍。」
何文耀一句話後,主動問詢道:
「從頭到尾你都沒說過阿基諾.卡松,他是什麼來頭?」
「這人來頭可不小,是菲律賓門閥,家族一直管理著兩個市。」
「他在菲律賓多個地方搞持牌賭場,號稱菲律賓賭王。」
「聽說這次因為賭神大賽,有人去他那邊搗亂,全被他殺了。」
豪姬給出解釋,何文耀聽得都快抑鬱了。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
自己本想借賭神大賽,也搞一點大事件,殺翻一群人。
準備那麼充分,除了一些小毛賊,大勢力一個沒來。
這個什麼卡松,坐在家裡,就有人找死上門。
菲律賓啊,何文耀是知道的。
門閥體系傳承,主打一個魏晉南北朝時期風格。
人家家族傳承某個地方,永遠干市長,父傳子,子傳孫。
地盤也都是固定的,根深蒂固。
說句不好聽的,世界級毒梟過去,都得談買賣,而不是搶地盤。
賭壇的人也是瘋了,什麼地方都敢去搶。
真以為每個本土勢力都像澳門何氏這麼被動,沒後台的嘛。
「這個卡松賭術很高嗎?」
何文耀再問,雖然看過資料,但到底問問豪姬要好一點。
說不得她很清楚呢。
卻見豪姬點了點頭,沉重話道:
「據賭業協會賣出的資料顯示,他贏下很多不可思議的賭局。」
「可那些資料里,全都看不出他的手法。」
「就我個人推測,他的賭術應該是極高。」
「你推測?」
對於這麼一句不靠譜的話,何文耀簡直是無語。
一指單子上的巴拿馬代表勒輕,話語道:
「這個女人第一場比賽,只賭了十五把,你覺得她怎麼樣?」
「哼!」
豪姬不屑撇嘴,挺了挺身子,傲然道:
「這種小女生,也只有那些低品味的男人才會喜歡。」
「第一場她的對手是非洲人。「
「我看啊,非洲人也是沒見識,敗給了她。」
「如果我和她換換,或許五把就已經贏了。」
「何先生,你等著看吧。」
「明天這個醜丫頭,會是第一個出局。」
嘶………
何文耀聽著這話,是真對這位賭后無語了。
豪姬對於美貌的追求,比賭術可要高得多啊。
現在自己問她賭術的事兒,她都不知道扯到哪兒去了。
嫉妒,還真是使人面目全非。
算了,到底是盟友,自己還是幫幫她吧。
一念至此,何文耀放下名單,轉作正色,吩咐話道:
「豪姬,明天比賽開始,可以贏的時候,我會給足你暗示。」
「你照我的吩咐賭,千萬別亂來。」
「這個高傲和勒輕都籍籍無名,但我卻知道他們是高手。」
「沒我吩咐,不要重注,更不要梭哈。」
「平常心玩玩就好。」
「我們先等一等,看清楚所有人的底細,再行出手。」
「要實在沒把握,你每把輸底,不用擔心。」
「我把他們都贏盡了,你自然也能跟著勝出。」
「這………」
豪姬聽得,頗有幾分不敢相信,質疑道:
「何先生一點不需要我配合的?」
何文耀搖頭,話語道:
「明天八個人賭,雖然只有一副牌。」
「但我想很多人應該都會偷牌換牌。」
「我相信你夠技術偷牌,可是怎麼回,你想好了嗎?」
「那何先生你呢?」
「我?」
何文耀嘴角上翹,簡單道:
「我沒想過,實在不行,就回到其他人的身上嘍。」
「身上?」
聽到這兩個字,又回憶起遊艇初見之時,那一招借花獻佛。
豪姬恍然,嫵媚笑容:
「就照何先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