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媽媽好奇地問道：「你們這裡不收學費，還提供午餐，如何盈利？」

  胡因夢解釋道：「訓練班本身是虧錢的，我們主要是為電影公司和唱片公司選拔人材，只要有人能紅，就可以賺回來。

  所以我們挑選練習生會比較嚴格，不是誰都可以進的，入選之後可以選擇兼職和全職兩種模式。

  兼職仍舊要保證一定的課時，如果不能達標，就會被淘汰。全職的話，就等於放棄了文化學業，我們會發放薪水補貼。

  每一個入選的孩子都要和公司簽訂一份協議，我們有優先簽約權，如果成年後公司沒有和其簽訂合約的意向，則可獲得自由身。

  如果拒絕和我們簽約，那麼一定年限內不能和其他娛樂公司簽約，不得從事和演繹相關的工作。」

  蕭媽媽點點頭：「原來如此！」

  蕭媽媽其實並不想把女兒送到遠在千里之外的香港來。

  蕭瀅瀅是家族唯一的女孩，上面全是哥哥，她自小備受寵愛，是全家的小公主，養成了十分狂妄囂張的性格。

  撒潑打滾，天天惹事，到處打架，打輸了就找哥哥們撐腰。

  在這種情況下，收到白楊經紀公司的邀請信，蕭媽媽就想，乾脆把女兒送到香港來，讓她一個人學著獨立生活，或許會好一點。

  反正過來學的都是唱歌跳舞這些才藝，也沒有壞處。

  至於王媽媽，他們家庭條件一般，這是一個機會，自然毫不猶豫就來了。

  參觀完訓練班，胡因夢又介紹了入學和住宿的情況。

  「公司已經和附近的聖士提反堂中學簽訂了協議，外埠來港的練習生可以在這所學校入學，學費自理。另外公司為全職練習生和外埠練習生提供免費食宿，以確保每個練習生都可以無後顧之憂，全心投入訓練。」

  其實練習生這種模式，就是靠賭，只要能紅一個，再多的投入也就收回來了。

  而楊葉最大的優勢，就是他擁有時空之眼，可以提前招攬那些被命運眷顧的人。

  紅這件事，非常的玄學，所謂「小紅靠捧，大紅靠命」，沒那個命，怎麼強捧都沒用。

  一行人參觀訓練班，和訓練班的孩子們一起去食堂體驗了一頓午餐。

  胡因夢又介紹道：「我們有專門的營養師，為練習生們定製食譜……」

  胡因夢正說著，劉樺端著餐盤經過，笑著和胡因夢打招呼。

  胡因夢笑道：「怎麼沒看見阿友？」

  劉樺道：「阿友參加《笑傲江湖》的路演去了。」

  劉樺說著，又向蕭媽媽等人點頭致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吃他的飯了。

  蕭瀅瀅在王組賢耳邊悄悄說道：「他好帥啊！」

  王組賢道：「沒葉哥哥帥！」

  蕭瀅瀅嘿了一聲：「那當然。」

  胡因夢解釋道：「阿友也是這裡的練習生，他參演了楊少的電影《笑傲江湖》。」

  蕭瀅瀅道：「夢姐姐，我們可以去看《笑傲江湖》嗎？」

  胡因夢道：「可以，吃完飯我帶你們去。」

  蕭瀅瀅歡呼一聲，埋頭大口乾飯。

  蕭媽媽感覺很丟臉，不由得埋怨道：「你吃慢點。」

  ……

  《笑傲江湖》劇組在電影上映前半個月，每天兩場路演，完全是隨機的，出現在哪家戲院並不會事先通知。

  但會儘量雨露均沾，所有戲院，所有時間段都會涵蓋。

  影迷們為了邂逅主角團，拼命買票，推動票房一路暴漲。

  隨著電影的爆火，關芝琳、陳玉蓮這兩個小美人都獲得了不少的關注度，開始體驗到走紅的滋味了。

  尤其是關芝琳，逆天的顏值引發大量媒體關注，各種片約雪片似朝她飛來，陳自強已經為她配備專屬助理。

  惠英虹是個女三，戲份太少，顏值也不如那兩位高，人氣還差點。

  不過惠英虹是打女，這顏值已經夠用了，楊葉現在是在幫她漲人氣，混臉熟，等騰出手來，會專門為她拍攝一部動作猛片，助她走紅！

  粉絲們買票也不是無的放矢，他們會做數據分析，用概率學來測算主角團下次會出現在哪家戲院，而避免跑空。

  而主角團呢，又常常會不按常理出牌，你認為他們會出現在這家戲院？他們偏偏去了另外一家戲院。

  這樣的貓鼠遊戲玩了一個星期，《笑傲江湖》的票房已經突破1300萬港幣。

  而之前的邵氏金庸電影，票房也就在150萬左右。

  楊葉放話本埠票房十倍超越邵氏金庸電影，可以說輕鬆達成。

  不過由於上映的戲院太多，導致上座率下降的也非常快，兩大院線都從第二周開始削減場次。

  ……

  王媽媽道：「胡小姐，聽口音，您也是台灣人嗎？」

  胡因夢道：「是啊，我是台中人。」

  蕭媽媽道：「胡小姐是電影明星，我看過您主演的電影，可惜後來不演了。」

  胡因夢道：「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只拍過一部電影，難為您還記得。」

  「後來怎麼不拍了呢？我覺得您演的挺好的。」

  胡因夢道：「遇見了現在的老闆，被他唬儂，做了他的助理，一做就做到現在啦。」

  唬儂是閩南語，大概就是忽悠的意思。胡因夢說這話的時候，臉帶微笑，仿佛被人騙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她看了坐在一旁竊竊私語的蕭瀅瀅和王組賢，對兩人的媽媽說道：「其實一般的練習生入學用不著我來接待的。不過她們兩個跟著我們全球巡演過，和我們相處得不錯，我們也認為她倆有做明星潛質，所以願意重點培養。」

  幾位家長聽了這話，頓時大喜，更加堅定了讓女兒做練習生的決心。

  這時電影要開場了，一行人便進了戲院。

  台灣的電檢處每次審片都要墨跡好久，《笑傲江湖》還要再等一個月才會在台灣上映。

  蕭王兩家人能夠提前看到《笑傲江湖》，心情是非常愉悅的。

  電影裡的令狐沖實在是太瀟灑不羈了，所以幾個大小女人都是一副花痴臉的看完，包括王組賢和蕭瀅瀅的親媽。

  「葉哥哥真是太帥了！」

  兩個小姑娘一邊跟著鼓掌一邊嚷嚷。

  字幕出完，燈光沒有亮起，銀幕卻熄滅了。

  「哇哦！」觀眾席頓時一臉歡呼聲，有人熱烈鼓掌，還有人吹口哨。

  蕭瀅瀅和王組賢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胡因夢拉著她倆的手，笑道：「驚喜！」

  驀然間，一束光打到台上，光影之中，現出一個紅衣少女，朝著大家揮手致意，是關芝琳。

  隨著燈光移動，陳玉蓮、惠英虹、張雪友……次第出現。

  最後燈光移到舞台正中央，楊葉拿著麥克風大聲道：「大家好嗎？」

  胡因夢當然知道主角團會在哪家戲院路演，所以特意帶她們來的。

  ……

  戲院後台，路演完畢，主角團正準備閃人。

  「葉哥哥！」

  王組賢嗖地一下竄出來，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了楊葉的身上。

  她在學校是打籃球的，跑得賊快，落在後面的蕭瀅瀅見她捷足先登，氣得直跺腳。

  「瀅瀅過來！」楊葉單手抱著王組賢，另一隻朝蕭瀅瀅揮手。

  蕭瀅瀅立即轉嗔為喜，十分淑女地走到楊葉的身邊。

  楊葉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

  「我也要抱抱！」

  楊葉單手把蕭瀅瀅也抱了起來，顛了顛，笑道：「你們好重啊，都下來吧！」

  「我不要！」被偶像抱抱的感覺太好了，蕭瀅瀅打死不下來。

  「小賢，你先下來？」

  「哦！」

  王組賢弱弱地答應了一聲，乖乖落地。

  楊葉也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也長這麼高了。」

  這兩個小美人，未來都會長到一米七以上，一人一雙大長腿。

  王組賢剛剛是為了跟蕭瀅瀅爭個輸贏，跑猛了，現在想想，頓時有點害羞。嘿嘿一笑，低下了頭。

  「瀅瀅，你這樣掛在我身上，會被人家笑話的。」

  蕭瀅瀅四處一張望，果然有人在偷笑，她就算再囂張，畢竟也只有12歲，只好尷尬地從楊葉的手臂上下來。

  「你們怎麼來了？」

  「夢姐姐帶我們來的。」

  「她倒是挺會整活，走吧！」

  楊葉拉著兩個小姑娘就出去了，關芝琳氣得要死。

  然而對方只是兩個小姑娘，如果這種醋都吃的話，說出去就太丟人了。

  因此生氣也只能憋著。

  ……

  「五年前，我集結了一幫歌手，在台北開『中華民謠』演唱會，從幾千人的名單中，選擇了五個伴唱的小朋友，因此和各位結緣。

  後來我做電影公司，想請人拍戲，那些知名的演員都被各大電影公司把持著，十分難請。

  我想改變這種狀況，於是萌生了做經紀公司的念頭，同時也解決自家公司缺乏演員的問題。

  再後來唱片公司也開起來了，對人才的需求就更加旺盛了。

  香港這邊選拔的模式就是開藝員訓練班，但也就培訓幾個月，我覺得時間太短了，學不到什麼。

  因此，我借鑑日本的做法，弄出了這種練習生模式。選拔好苗子，聘請名師，從小訓練各種技藝，成年後即出道。

  瀅瀅和小賢都是我比較看好的苗子，我相信她們今後在演藝圈，是會有一番作為的。」

  兩個小姑娘的家長聽了楊葉的這番話，互相看了一眼，由蕭媽媽出面說道：「楊老闆，您器重我們家的孩子，我們都感到很高興。學校的環境我們也都看了，非常滿意。那麼……兩個孩子就留在學校了，還請您好好管教。尤其是我家瀅瀅，特別調皮。您該打打，該罵罵。」

  蕭瀅瀅聽著這話，忍不住偷偷扮了個鬼臉，心想：「葉哥哥才不會打我罵我！」

  楊葉笑道：「她們都住校，老師們會照顧好她們的。而且，老師們也會按時和你們身在外埠的家長溝通，告知孩子的情況，都不用擔心。」

  第二天，兩個小姑娘的家長和白楊公司簽訂了練習生協議，便回台灣去了。

  蕭瀅瀅和王組賢樂顛顛地走進訓練室，找到周慧敏，興奮地道：「小敏，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玩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