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曦月起身的時候,臉已經紅到了脖頸。
更要命的是。
顧長生還給她來了一記補刀。
「嚴居士,沒想到你在這方面還挺大膽的。」
「嗯,很適合你。」
啊啊啊!
果然被看到了!
沒臉見人了!
嚴曦月羞到快用腳趾頭摳出三室一廳了。
但眼下這情況,她也只能忍著了。
「嚴隊長,怎麼了嗎?」
徐小靈歪著小腦瓜子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感覺這裡有些陰森。」
嚴曦月找了個藉口。
幾人馬上認同的點了點頭。
祠堂里很陰森。
一想到馬上要去見一具死了好幾天的屍體,眾人就更加感覺這裡讓人有些脊背發寒。
「趕緊帶我們去看看吧。」
陳建國催促道。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阿四點了點頭,帶著幾人來到祠堂西面的一個小房間。
帶著滿臉悲痛,他掀開了蒙著阿翠的白布。
就在幾人準備看到一具腐爛,甚至產生了巨人觀的屍體時。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沒了?」
「怎麼會沒了?」
王阿四瞪大雙眼,焦急萬分。
阿翠的屍體,竟然不翼而飛了。
「會不會是她家人帶走了?」
顧長生問道。
「不可能。」
「阿翠父母死的早,親人只有我這一個未婚夫。」
王阿四滿臉悲憤。
「是誰,是誰偷走了她的屍體!」
「可能,不止是偷這麼簡單。」
顧長生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就在眾人疑惑,顧長生說的下一個地方是哪兒的時候。
突然。
祠堂大門被人推了開來。
一群舉著火把的男人,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阿四!」
「你在做什麼,大晚上的,帶著外鄉人闖我們村的禁地!?」
為首的男人,五十多歲,滿臉憤怒。
「三……三叔。」
王阿四咽了口口水,壓下心中的恐懼,咬了咬牙。
「小翠的屍體不見了!」
聽到這話。
王勇吃了一驚,但馬上一聲冷哼。
「哼,這件事,我們之後會查。」
「現在你先解釋解釋,你這是在做什麼?」
「根據村裡的規矩,本村人沒有得到允許,擅闖祠堂,都得打斷一條腿,更別提帶外鄉人進來了。」
眾人的神色都顯得很是憤怒。
這裡是村子的禁地,不可侵犯的地方,絕對不能容許外人踏足。
轉瞬間的功夫,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隊長,怎麼辦?」
徐小靈壓低了聲音,有些緊張。
雙方間的衝突,可以說是在所難免了。
如果對方是鬼物那還好解決。
直接打殺了就是。
但偏偏,對面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就有些束手束腳的了。
「讓我跟他們談談。」
陳建國沉聲開口,往前踏出一步。
「諸位,我們無意冒犯……」
「去你媽的!」
陳建國剛一開口,就有一個火把朝著他丟了過來。
若不是他躲得夠快,怕是都要被點燃了。
「不行,這些人失去理智了。」
陳建國感覺情況有些糟糕了。
就在這時。
「交給我吧。」
顧長生突然開口了。
「等等,他難道是要……」
陳建國神色一變。
就見顧長生一把抓住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年輕人。
「哇啊!」
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而且,越飛越高,越飛越快。
這並不是錯覺。
因為顧長生,把他抓在手中,當做人肉狼牙棒使用。
一揮舞,就能錘翻一大片。
也就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在場的清秋村村民,已經沒有一個還能站著的了。
陳建國等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這……
這辦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又有效。
不對。
道長你不是道士嗎?
怎麼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在你手裡跟個小牙籤似的?
「走吧,趁著我們被更多的人包圍之前。」
顧長生說著,邁步從祠堂大門走了出去。
這一次,由他在前面帶路。
眾人不解,顧長生這是想去哪兒?
「這……這不是村長的家麼?」
抵達目的地後,王阿四吃了一驚。
「噓。」
顧長生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而後指了指旁邊亮著的窗戶。
道長這是讓自己等人偷聽?
馬上。
眾人就趴在牆邊聽了起來。
順著紙糊的窗戶,隱約能看到房間裡有兩個人正在說話。
「王德貴,你這混帳東西,交給你的事情,就沒有一件能辦好的!」
「阿翠的事兒,你留下了馬腳。」
「現在,王阿四也給跑了。」
「你這廢物是吃屎長大的嗎!」
陳村長的聲音傳來。
他看起來很憤怒。
對面。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畏畏縮縮的給自己辯解了起來。
「大伯,這也怪不得我。」
「誰都沒想到,祠堂後面有個狗洞啊。」
「平時那裡被柜子堵住了,根本發現不了。」
「至於小翠那事兒。」
「是……是我不對,我見色心起,想著她反正也要死了,不如先讓我爽一把。」
「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啊,我三十多歲了還沒媳婦。」
陳村長猛的一瞪眼。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沒……沒有……」
「這怎麼能怪您呢。」
王德貴連忙搖頭。
牆邊,王阿四聽到這話,已經是氣血上涌,怒上心頭。
他雙眼布滿了血絲,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啊啊啊!」
他爆發出了此生最大的力氣,一腳踹開大門,沖了進去,把裡面的二人給嚇了一跳。
「王阿四,你……」
「還有你們!?」
陳村長馬上就發現了顧長生等人。
他不由得神色一變。
「你們怎麼逃出來的,王勇應該帶人去堵你們了。」
顧長生淡淡一笑。
「怎麼出來的,這還不簡單,直接全乾翻不就成了?」
陳村長馬上搖了搖頭。
「不可能。」
「你們是九局的人,按照規矩,不能濫殺無辜,更不能隨意對普通人出手。」
陳建國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知道我們是九局的人?!」
「果然,三十年前,死在這裡的那位同僚,不是意外。」
「也是你們做的吧!」
嚴曦月跟徐家兄妹也是大吃一驚,只感覺脊背發寒。
從進入村子的那一刻起,自己等人就暴露了?
只有顧長生依舊淡定。
他看著陳村長,淡淡一笑。
「巧了。」
「他們是九局的人,但我不是。」
「規矩對我可沒有用。」
「接下來,我不僅要對普通人出手,還要把他活生生的打死。」
「你猜猜,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