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張俊在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就是顧長生了。
原本還想著,身體好了之後,狠狠的收拾顧長生一頓。
自己最近接連倒霉。
肯定跟這個災星脫不了干係。
結果沒想到。
身體還沒治好,他就被醫院連人帶著鋪蓋丟出去了。
「艹!」
「老子可是張安明的兒子!」
「張家大少!」
「你們找死嗎!」
他一陣鬧騰,卻得到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他爹破產跑路了。
他不僅被從醫院丟了出來。
當他一瘸一拐的回到他的大別墅的時候,他又被丟了出來。
可憐的張大少,在短短的一天內,就體會到了什麼叫人間險惡。
無奈。
肚子餓得咕咕叫的他,只能在路邊撿了個破碗,上天橋要飯來了。
「你認錯人了!」
張俊低著頭,咬著牙,連頭都不敢抬。
「張俊,真是你?」
「你怎麼淪落成這樣了?」
顧長生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這讓張俊更加難受了。
「關你什麼事?」
「你想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滾,滾啊!」
張俊突然猛的抬頭,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宛若一頭野獸一般。
「哎,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們好歹認識一場,看你這麼落魄,我心裡也不好受。」
「我怎麼會笑話你呢?」
顧長生一臉的陳懇。
說話間。
他嘆息了一聲,開始翻找自己的袋子。
「相逢即是緣,不管我們之前有多少矛盾,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我也實在是於心不忍。」
「正好,我剛取了點錢。」
「雖然不一定能幫你渡過難關,但也是我是一點心意。」
說著。
顧長生從袋子裡取出一沓鈔票,放進那個破碗裡。
那一沓鈔票厚厚的,少說也有幾萬塊錢。
張俊鼻子一酸,心頭一暖。
難道,是自己錯怪他了?
他其實是個好人?
張俊低頭一看,然後傻住了。
這……
這他娘的不是冥幣嗎!
草!
「你……你他媽的!」
張俊氣壞了。
「你他媽的耍我!」
顧長生嘻嘻一笑。
「這怎麼能叫耍你呢。」
「這裡少說也有一萬個億,做人不能太貪心啊。」
「罷了罷了,好歹認識一場,再多給你一千億好了。」
說著,顧長生又取出了一沓十億面額的冥幣,丟在了張俊面前。
這是他剛才去買香的時候,店家送的贈品。
沒想到剛好用上了。
「你,你,你……」
「你這個王八蛋啊啊啊!」
「噗!」
張俊氣急攻心,竟然被氣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渾身抽搐,差點被得去見了閻王。
一旁。
柳若雪見狀,不由得小聲嘀咕了起來。
「道長,沒想到你還挺腹黑的。」
「腹黑?」
「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
「你想想,我是幹什麼的?」
顧長生問道。
「道士。」
柳若雪本能的回答,不明白顧長生這是什麼意思。
「那不就對了。」
「我這叫專業對口。」
「我給了他這麼多錢,雖然這裡不能花,但下去了能花啊。」
「他不願意去死繼承這筆財產,怪我咯?」
顧長生一本正經的道。
柳若雪:「……」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同情的看了一眼張俊。
柳若雪悄悄在張俊的面前放下了一樣東西。
張俊抬頭一看。
好漂亮的女人,她是看不下去顧長生的行徑了麼?
他定睛一看。
傻了。
那他娘的竟然是幾根香燭。
「張家破產了,你死了我估計都沒人給你燒香了。」
「你還是提前給自己燒吧。」
柳若雪同情的道。
啊啊啊!
你們這對姦夫淫夫,不得好死啊!
張俊再一次吐血了。
顧長生被逗樂了。
「你也挺腹黑的啊。」
「跟你學的。」
柳若雪抿嘴一笑。
丟下氣到渾身抽搐的張俊,二人把採購來的東西都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裡。
柳若雪正準備出發。
顧長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取出來一看,竟然是嚴曦月打來的。
「嚴居士,有事?」
顧長生問道。
「嗯。」
「我有件事想請道長你幫忙。」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現在能見一面嗎?」
嚴曦月的語氣有些凝重。
顧長生點了點頭。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家咖啡廳。
「那就在風語咖啡廳見面吧。」
掛斷電話,顧長生看向柳若雪。
「柳居士,要麻煩你一個人先回去了。」
「這些香火有些重,你就放在車裡,我回去的時候再拿上去好了。」
柳若雪點了點頭,開著車先走了。
顧長生則是進了咖啡廳開始等待。
他估計,十有八九,是有關白蓮聖教的事情。
「難道,是冷煞又吐露出了什麼消息?」
顧長生點了杯咖啡,靜靜的等待起來。
如果能得知白蓮聖教下一步的計劃,自己就能提前做好準備。
有些懷念慈母的腳丫子了。
那可是白花花的經驗啊。
升級必備。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後。
嚴曦月的聲音傳入顧長生耳中。
「道長,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也沒等多……」
顧長生抬起頭,剛想說沒等多久,整個人就直接愣住了。
因為今天的嚴曦月沒穿制服。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
香肩微露,雪白的肌膚比羊脂玉還要細膩三分。
今天的她,少了幾分英氣,多了些許嬌俏與柔媚。
見顧長生盯著自己看,嚴曦月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道……道長,我穿這身很奇怪嗎?」
「我……我也是第一次穿這種類型的衣服。」
嚴曦月有些窘迫的問道。
「不會。」
顧長生搖了搖頭,淡淡笑了下。
「只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嚴居士穿裙子,有些驚訝。」
「請坐吧。」
顧長生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嚴曦月點了點頭,坐了下去。
要了杯咖啡後,她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
猶豫再三後,她深吸了口氣,這才鼓起勇氣開口。
「道長,其實……我要去相親了。」
噗!
顧長生正在喝咖啡,差點一口咖啡全噴出去。
「咳咳咳……」
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顧長生再次打量了一下嚴曦月。
好傢夥,難怪今天換了身這麼有女人味的衣服。
細看之下,好像還化了淡妝。
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