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不會是華天陽的結婚戒指吧?」
顧長生記得,這玩意,好像是華天陽在被吸進去之前,掉下來的。
「不是,此物,十有八九是儲物戒。」
袁崇山推測道。
「儲物戒?」
顧長生頓時眼睛一亮。
儲物戒的大名,他自然是早就聽過了,但卻沒有機會得以一見。
華天陽身上就帶著一枚?
顧長生將其接了過來,而後將法力浸入其中。
「小心!」
袁崇山出聲提醒。
「儲物戒內,一般會有擁有者的印記。」
「冒然動用,會觸髮禁制,遭到反噬!」
他說晚了。
顧長生感覺手指被蠍子蟄了一下,並且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儲物戒內湧出。
仿佛想將其吞進去一般。
「如何破解?」
顧長生也沒廢話,直接發問。
「你已經觸髮禁制,那便只有一種辦法,用大量的法力衝擊!」
袁崇山感覺有些糟糕。
顧長生剛大戰過一場。
即使法力再雄渾,恐怕也所剩不多了。
他連忙就讓孫子去取恢復法力的丹藥。
卻不料。
咔嚓一聲。
儲物戒的禁制,直接被顧長生海量的法力,轟爆了。
袁崇山瞪大了雙眼,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好像……這禁制有些弱不禁風?」
顧長生疑惑的開口。
袁崇山沉默了。
這是它弱不禁風的問題嗎?
妖孽,妖孽啊!
你體內的法力,難道真跟華天陽說的一般,有著一口法力噴泉?
破開禁制後,顧長生意念一動,就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給取了出來。
符籙,裝著丹藥的玉瓶,足足幾十件。
這讓顧長生感覺美滋滋的。
難怪,他之前感覺這華天陽怎麼這麼窮。
原來寶貝全在這儲物戒里。
不愧是築基高手,資本就是雄厚。
「有了。」
袁崇山翻找了一陣,很快就找到了一張羊皮古卷。
「這就是萬魂幡的祭煉法門。」
袁崇山快速的翻看了一下,而後鬆了口氣。
萬魂幡雖然聽著邪惡。
但祭煉手法,倒是挺普通的。
只是需要吸活人進去填幡旗顯得比較變態。
「長生道長,以後,你每個月,來我這一次,穩固下萬魂幡上的陣法就可以了。」
「需要的材料,我這都有,你就不用多帶了。」
顧長生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那就麻煩袁老先生了。」
聽這話,瞎子李不樂意了。
「你小子,喊我老李,喊他就喊袁老先生?」
「不公平,不公平!」
袁崇山笑了下。
「你這老東西,還鬧小脾氣了。」
「不過袁老二字我確實受不起。」
「你要是看得起我,也跟老李一樣,喊我一聲老袁就是了。」
顧長生點了點頭。
「老李,老袁,還有一樣東西,想請你們看一下。」
顧長生取出了一張古舊的紙張。
這是死在鳳凰山的那個倒霉蛋留下的。
「這是……」
袁崇山搖了搖頭。
他也不認識這古怪的字體。
但瞎子李卻是臉色變得古怪了幾分。
「你小子,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
他盯住了顧長生。
「你先別管,老李,你認識這字體?」
顧長生問道。
「認識,說出來,可能嚇你們一跳。」
「這玩意,是陰山宗的絕學。」
「陰煞絕龍手。」
「一般的弟子,根本不可能接觸的到。」
「即使是華天陽,也沒資格,你趕緊說,到底是哪兒弄來的!」
瞎子李的神色緊張了幾分。
「也沒什麼。」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在鳳凰山宰了個陰山宗的弟子。」
顧長生話還沒說完,瞎子李就連忙打斷,追問。
「他叫什麼名字?」
「我想想。」
顧長生回憶了一下。
「好像是叫什麼陳……對了,叫陳天華。」
臥槽!
瞎子李差點蹦起來。
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你你你……你把陳天華給宰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
顧長生反問。
至於反應這麼大嗎,那小子挺菜的。
「陰山宗宗主,陳天元的兒子!」
「獨子!」
「還是老來得子!」
「他對這兒子,寶貝得捧在手裡都怕化了,你小子,這可真是把天都給捅破了。」
瞎子李倒吸著冷氣,都有些無奈了。
這小子,怎麼老是做些石破驚天的事兒?
太哈人了。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陰山宗反正已經被我得罪死了。」
「大不了,請這個什麼陳天元也一起進去跟他們團聚好了。」
顧長生亮出了萬魂幡。
瞎子李愣了一下。
我怎麼感覺你小子越來越中意這玩意了。
不會哪天,你突然搖身一變,變成魔道巨擘吧。
「你不知道,這陳天元,可不是小角色。」
「江州附近的幾個縣市內,他可以稱得上是第一高手!」
「此人在五十多年前,便已經築基成功。」
「如今,實力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你把他的兒子宰了,真的麻煩大了。」
瞎子李一臉頭疼的道。
顧長生依舊沒有太過在意。
他是虱子多了不怕癢。
白蓮聖教他不怕,百鬼夜行他不怕,還能怕一個陳天元?
講話了。
惹我不高興了,用萬魂幡把你們陰山宗全都給煉了!
額……
開個小玩笑。
我顧長生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怎麼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呢?
「我雖然殺了他兒子。」
「但是,他兒子本人都沒意見,他急什麼?」
顧長生不解的道。
瞎子李:「……」
他沉默了。
你這邏輯好完美,我竟無力反駁。
要不我托人去下面問問陳天華的意見?
「罷了罷了,反正,你最近小心些。」
「嘖,我怎麼感覺這話好耳熟,我怎麼老是在提醒你要小心些?」
袁崇山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陰山宗勢大,而且蠻不講理,長生道長,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顧長生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幾人又在袁崇山家用了晚飯,這才告辭離去。
瞎子李喝了點小酒,晃悠悠的揮著手走了。
顧長生也回了紫金觀。
他剛一進大門,就見柳若雪興奮的跑了過來。
「道道道……道長!」
「紫金觀火了,真的火了,今天來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人!」
「香火都斷貨了!」
顧長生頓時一喜。
是早上那些江州大學的學生們來過了?
他連忙朝著正殿走去。
估計,他們給自己留下的青色光團數量,會很讓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