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的帝王綠啊，本應屬於他的寶貝！
「哦，這可有意思了。」
陳老站起身，踱步到箱子旁，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趙總出手闊綽啊，一口氣掏出五顆極品翡翠，這手筆不小！」
虞志海瞥了一眼，也微微驚訝，這五顆翡翠的價值可不菲，尤其是那顆皇家紫，連他都心動不已。
要知道，這玩意兒比帝王綠還要稀罕，更加珍稀。
「陳老，這裡面有您中意的嗎？」趙子晴滿懷期待地問道。
「呵呵，這皇家紫，要是擱幾年前，我肯定抵擋不住誘惑。」
陳老輕輕撫摸著皇家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但這兩年，我雕刻的次數少了，對翡翠的要求也更高了……這顆皇家紫，還差點火候。」
一聽這話，趙子晴心中難免失落，看來還是被婉拒了。
「哼，趙總，我看咱們還是撤吧。」
林凡冷笑一聲。
「也許這位陳老說的是真心話，這幾年雕刻少了，手藝生疏，怕雕砸了，丟人現眼。」
這話一出，陳老面色一沉，丟人現眼？這話可不太中聽。
「大膽！」
先前領他們進來的中年人，怒目圓睜。
「趙總，你們請離開吧！」
趙子晴苦笑連連，完了，不僅被拒，還徹底惹惱了陳明鴻。
往後，恐怕連合作的機會都沒有了。
正當她點頭，準備帶著林凡離開時，陳老卻突然開口。
「等等，小伙子，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不是讓我滿意的翡翠，我絕不動手，不管誰來都一樣！」
「陳老，您不願動刀，是因為翡翠不滿意，那弟子呢？不滿意的弟子，您卻願意收？」
林凡目光直視陳老，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收弟子了？」陳老搖了搖頭。
「對他們，我只是婉拒，對你們，直接拒絕。」林凡手指著那顆皇家紫。
「陳老，敢問什麼樣的翡翠，才能讓您滿意？」
「世間罕見，皇家紫雖稀少，但並不算特別罕見。」陳老沉吟片刻，說。
「我不妨給你們個機會，一個月內，如果你們能搞到那種級別的翡翠，我不但不會拒絕，還會免費為你們雕刻！」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林凡毫不猶豫地應允。
「趙總，聽見了吧？陳老親口承諾，免費雕刻。」
趙子晴無奈地笑了笑，陳老連皇家紫都不滿意，想要找到他真正滿意的翡翠，談何容易。
但一想到林凡的能力，她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萬一……真找到了呢？
「老虞，我給他們一個機會，也給你們一個機會。」
陳老又轉向虞志海，語氣淡淡。
「如果你孫子抓不住這個機會，就別多嘴了，免得破壞我們之間的友情。」
虞志海內心窩火，如果不是林凡多嘴，他或許還能繼續遊說，讓老秦他們幫腔，這事說不定就有轉機。
他帶秦明他們來，不就是為了給陳明鴻點壓力麼？
就算陳明鴻不給他面子，也得給秦明他們留點面子！
現在倒好，借著林凡這話題，陳明鴻把話挑明了。
再施壓，反而是他們不給陳明鴻面子。
趙子晴若有所思，陳老這是借林凡之口，婉拒虞志海？
那麼，林凡究竟是無意為之，還是故意給陳老台階下？
若是後者，這男人的心機可深不可測！
她望向林凡，對方朝她眨眨眼。
「老陳，什麼機會？」
虞志海壓下怒火，詢問道。
「稍安勿躁。」
陳老起身，走向後堂。
「趙子晴，陳老不肯為你雕刻，我同樣不會！」虞志海冷冰冰地說道。
「老傢伙，你也太自戀了吧？我們有求你雕刻過嗎？」林凡一臉無語。
「我們可不敢勞煩您雕刻，萬一手藝不咋地，把我們的翡翠給毀了，那可咋整。」
林凡這話一出，虞志海怒火中燒，拍桌而起：」趙子晴，這就是你的態度？」
「確實如此，虞老請放心，我不會去給您添麻煩的。」趙子晴語氣冷淡。
「你……」
虞志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好，很好，我會通知他們，一個都不准給你雕刻！」
趙子晴眉頭微蹙，這是在威脅她？
「咋了？他們是你親生兒子啊，這麼聽話？你說不讓雕，他們就不雕了？」
林凡撇了撇嘴。
噗嗤。
本來還有些忐忑的趙子晴，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傢伙，還真有一套。
一句話，就把局面給扭轉了。
這話要是傳到其他宗師耳中，他們要是拒絕，豈不是等於承認，他們是虞志海的兒子？
而且，九大宗師之間並非一團和氣，彼此之間也有競爭，不一定每個人都給虞志海面子。
正當虞志海準備爆發時，陳老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托盤上，蓋著一塊紅色的綢布。
「這是我不同階段雕刻的七隻神獸，如果小虞能辨認出哪只是我成為宗師時的作品，我就收他為徒。」
陳老放下托盤，緩緩說道。
「如果分辨不出來，收徒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行。」
虞志海點頭，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隨著陳老揭開紅布，林凡一眼望去，差點笑噴。
神獸？
這不是小烏龜麼？
「神獸玄武。」
陳老瞥了林凡一眼，淡淡地說。
「咳。」
林凡憋住笑，仔細一看，還真是，這小烏龜背上纏著一條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隻玄武上。
哪怕是林凡這個門外漢，也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宗師，這小烏龜，不，這玄武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趴在那裡，就像活的一樣！
「老陳，這難度也太高了吧？一模一樣，怎麼分辨？別說他了，就連我，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
虞志海皺眉道。
「老虞，我要收的是關門弟子，標準自然要高。」
陳老嚴肅地說。
「否則，我寧願不收……小虞，開始吧，我給你半小時。」
「是。」
虞磊應聲，上前仔細觀察。
然而，無論怎麼看，七隻神獸都一模一樣，毫無差別。
「不愧是陳宗師。」
趙子晴低聲讚嘆，這可不是機器批量生產，而是手工雕刻，能做到完全一致，足以證明其技藝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