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元首在行動

  在慈父史達林號召全體蘇聯紅軍動員起來,開足馬力全軍備戰準備向侵佔自己祖國的吶粹入侵者反戈一擊時,遙遠彼方的德國卻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行動做著準備。

  位於柏林市區東北方向650公里以外的拉斯登堡被稱之為「狼穴」,這裡是阿道夫.希特勒平日裡最習慣待的地方,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同樣也是德意志第三帝國的核心大腦所在地。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身兼重任的德國元首希特勒開始習慣於蝙蝠式的作息時間。

  自蘇德戰爭爆發以來,希特勒經常凌晨三四點鐘批閱完一天所有的報告檔案後才草草睡下,早上十點鐘左右就會準時起床上班。

  都說當希特勒的廚師恐怕是天底下最輕鬆的元首大廚,吃口足以淡出鳥來的希特勒幾乎是葷星星不沾半點,但每天三四點鐘才敢睡下早上還要比希特勒起的更早的鬼畜作息時間,又有幾個人能體會得到其中痛苦呢?

  雖然現如今的作息時間已經被完全打亂,但僅僅一年多以前的希特勒卻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在征服法國吊錘英國遠征軍的那段日子裡,希特勒的心情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佳狀態,作息也不是現如今的蝙蝠模式而很有規律,與正常人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在那段已經過去的美好時光里,希特勒每天午後和夜裡都會邀請自己身邊的人和國防軍高官們一起坐下來品茶閒聊。

  涉及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前線的戰事甚至於對德國征服蘇聯後的下一步戰略,以及一些近期發生在軍隊中或德國國內的趣聞軼事,時不時還會放上一曲施特勞斯的曲子舒緩一下疲憊不堪的身體和精神。

  但伴隨著淺顯居室的惡化,現如今的希特勒已經很少再與國防軍高官們坐下來談心閒聊。古德里安認為那些總參部的高級將領忽悠了希特勒的放話終歸還是起到了作用,但是這一作用僅限於讓希特勒和國防軍高官之間產生不信任裂痕,對前線戰局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現在的希特勒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頹廢的落魄老頭。

  臉比平日裡拉的更長、面色也是比所有人更甚的蒼白無力,走起路來有時候甚至會毫無意識地磕絆一下搖搖晃晃幾欲摔倒,弄得跟隨在希特勒身邊的一眾心腹和隨從們都為了元首的身體狀況擔心不已。

  要命的問題往往是外界造成的而不是身體本身。

  被希特勒委以重任的江湖野醫莫勒爾能力有限,後世很多的史學家和磚家叫獸都把希特勒身體垮了的鍋甩到他的身上,雖然這一切與他的行醫方式的確存在著巨大的因果關係就是了。

  為了彰顯出的自己的醫術高明同時也是為了延緩希特勒時常失眠精神不振的痛苦,莫勒爾每天都會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搗鼓出一大堆的小藥片給希特勒服下,失眠嚴重時甚至還會給希特勒注射針劑,在希特勒臨睡覺前還叮囑元首要記得喝下一大把安眠藥加個昏睡BUFF。

  時間一長,原本身體尚可的希特勒漸漸被這些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小藥片搞垮了身體,免疫抵抗力直線下降不說,原本比紅茶還好使的安眠藥也開始不起作用,腦袋裡亂成一團毛線的希特勒經常吃了一把安眠藥之後,依舊倆眼瞪的像燈籠一樣一躺就是一晚上,並且第二天起床之後還會伴隨著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副作用的頭暈目眩。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躺在床上被窩裡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的希特勒歎了一口氣,他猜想此刻前線上的德軍士兵們大抵也是和他一樣在寒冷冬夜裡難以入睡。

  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的希特勒伸手打亮了燈光,牆壁上掛著的掛鍾正將時針指向凌晨四點,距離冬日裡的天明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感覺自己今晚鐵定又是睡不著覺了的希特勒無意中看到了床頭上的安眠藥小瓶,這種可以讓睡意增強但卻好像有著巨大副作用的藥物讓希特勒是又愛又恨。

  伸手抓起了枕頭旁的安眠藥幾次想要直接丟進垃圾桶里,但聯想到自己可能會因此更加難以入睡的希特勒在掙扎了幾次之後最終放下手來無奈作罷。

  元首的房間門口隨時都有人站崗待命,這是自希特勒大權在握以來就一直定下的不成文規矩之一,哪怕到了深更半夜也是如此。

  原本處在關閉狀態的房門在希特勒右手輕輕拉動下緩緩開啟,矗立在門口處在待命狀態又有些小困的副官瞬間一個機靈被當場驚醒,希特勒這麼晚了還不睡覺的確出乎他的預料。

  「去把我的狗牽過來,我要出去轉轉。」

  元首的命令就是大山一般的鐵律,在疑惑之前先是無條件執行命令的副官立刻開始按照希特勒的命令趕緊行動。

  希特勒養了一條名叫貝爾的法國阿爾薩斯名犬,很通人性的貝爾在平日裡一見到希特勒就會高興地不斷搖尾巴往主人的腿上去湊。

  認識的人越多就越喜歡狗的真理在希特勒的身上得以應驗,跟隨在希特勒身後的執勤副官看到,俯下身來和貝爾玩的很是愉快的希特勒臉上竟然難得露出了一絲闊別已久的微笑。

  花園裡的溫度雖然不及蘇聯的天寒地凍,但一陣寒風過後仍舊讓從被窩裡鑽出來沒多久的希特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瞅見此景的副官趕忙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風衣給披到了希特勒的身上,既沒有拒絕更沒有表示謝意的希特勒對此不置可否,反倒是不常來到戶外的貝爾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撒了歡在雪地里到處上躥下跳。

  冬季的花朵早已被寒冷的氣候與積雪凋零,陰冷淒清的月光下留給希特勒的只有四周那陰暗恐怖的森林與腳下厚厚的積雪。

  自知自己最近走路容易晃悠的希特勒不敢在夜晚中走的太遠,無意中抬起頭來瞅見的不遠處情形卻是當場讓希特勒的眉頭都擰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