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郝任,我們才5副手銬,不夠啊!」
還是小華這個沒眼力勁的傢伙打斷了郝任跟聶寶言的深情對視。
「我又不是老大,問我幹嘛,有事就問大佬原!」
郝任向著小華狂噴口水,故意的。
「其它人拿繩子綁起來吧!能幫忙找些繩子過來嗎?」
曾sir苦笑的看著懲教員,自己這個老大做得!動不動就被手下拉出來頂頂缸!
不過曾sir也知道他這是開玩笑的,加上曾sir的為人也是夠隨和的,開的起玩笑,也不是太在意!
「大佬原,你就這樣相信郝任這傢伙呀?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一點都不靠譜的樣子!」
小華抱怨了一下。
曾sir沒有說話,在等著懲教員拿繩子過來。
其實他心裡有點猜測了,郝任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覺得殺害邱水添的應該就是同間監舍的犯人。
就是不知道郝任會怎麼把他給找出來了!
「繩子來了。」
懲教員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裡抓著一些繩子。
曾sir拿起一根,用手拉了拉,夠結實。
「一個個都給我站好,配合好幾位警官,不要搞什么小動作。」
懲教員拿警棍敲了敲床架說道。
曾sir幾人先把一邊的5個犯人銬在了床邊,接著就準備拿繩子一人綁一個。
「大佬原等等,你們倆個人一組一起綁一個先,一個個來,其餘人都看著點剩下的幾個犯人。」
郝任叫停了幾人的動作,然後提議道。
「真是麻煩!我們有那麼多人他們還敢襲警呀?」
還是小華。
「照郝任說的做,大華,你跟啊奇一起綁人,我們三個看著。」
大鬍子跟大華點了點頭。
眾人開始分工起來。
綁的時候還有幾個不準備配合,被教育了幾下之後立馬就收聲了。
「郝任,可以了。」
郝任收好槍走了進來。
「是不是很疑惑我們為什麼這樣子對你們?」
眾犯人點了點頭。
「知道邱水添吧?」
再次點點頭。
「他被發現死在了浴室,你們知不知道?」
一眾犯人這時的表情有些不同了,一些漠不關心,一些面帶疑惑的搖頭,一些臉色舒緩……
「我現在懷疑邱水添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或者幾個一起殺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不關我的事啊!」
「不是我乾的!」
「我可沒有碰過他」
……
「有沒有主動站出來承認的?我就當他是自動投案的,我們會跟法官說情的?」
眾人無動於衷,有些犯人更是冷眼看著郝任,面露嘲笑。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好好的想想,我們要是沒有把握的話怎麼會把你們一個個都綁著,就是怕你們在被揭穿的時候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出來。」
「有沒有人舉報?」
「行,心存僥倖是吧?」
「大小華,你們現在開始一個個的脫掉衣服替他們仔細的檢查一遍,看看哪個犯人身上有傷口。」
「大佬原,阿奇,我們一起控制好他們。」
郝任拿出了殺手鐧。
好心給你一條路你不走,偏要來絕的才行。
半響
終於檢查完了11個犯人的身體,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問題,最多就是身上有些淤青。
只有一個臉上帶著些鬍鬚渣子,微胖,一臉惡相的犯人的胳膊上有一個圓形的傷口,那個傷口還沒結疤,還能看到血肉,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造成的。
「這個傷口是被邱水添拿牙刷刺的吧?」
郝任面無表情的拿手戳了戳他的傷口問道。
「啊――」
那個犯人被郝任戳的慘叫出來。
「曾sir,就是他了,我們去審審吧?」
「好」
「麻煩把這個犯人的檔案拿來。」
曾sir對著懲教員說道。
一會
懲教員就拿來了個文件袋遞給了曾sir。
「你叫陳福?」
「叫老子幹嘛!」
陳福很硬氣的應道。
「給我們一間單獨的房間,我們要在這裡審問他一下。」
確定了是他的檔案後就把他銬上拉到了一間懲教員提供的屋子裡。
郝任則在外面跟聶寶言告了個別,嚴刑逼供這種事不適合她看。
看著聶寶言邁著絲襪美腿走後,郝任想著剛剛在聶寶言面前的表現,既表現了自己的仁慈,也表現了自己的能力,覺得可以給自己打滿分,自己也不怕驕傲。
走進審訊陳福的地方,曾sir他們已經開始了,由大華問,小棠菜在旁邊記錄,其餘的幾人則在旁邊抱手看著,還有一個懲教員在旁邊監督。
「喂,在問你話呢,別在這裝聾作啞的。」
大華拍了一下桌子。
看來沒來遲嘛!郝任站在旁邊看了起來。
「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左手手臂上的傷,是不是你殺邱水添的時候他掙扎然後拿牙刷刺傷你的?」
曾sir也在一旁施加壓力。
不過陳福這傢伙看來是老油條了,一臉的不在乎,摸了摸被郝任戳過的手臂,還是一言不發的。
郝任看情況,走到了一旁的懲教員那裡,遞了根煙過去。
「夥計,怎麼稱呼?」
「謝謝,我姓吳,我們這有規定的,上班時間不能抽菸。」
吳教員罷手拒絕了。
郝任也不在意,自己點燃抽了起來。
「吳Sir,交個朋友怎麼樣?要是在外面用得著我的你儘管開口,我在彎仔這個地頭上還是有一點能力的,彎仔警署的軍裝組,重案組,刑偵隊我都熟。」
吳教員奇怪的看著郝任,自己身上有什麼讓他看上了?自己就一個監獄的一級懲教助理,雖然相當於警隊的警署警長,可是自己也就在監獄裡有點小權利罷了!
「這位警官,你的意思?」
「別那麼見外,叫我阿任就好,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罷了,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朋友多點也是沒有錯的吧?」
「那好吧!阿任,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吳教員也不拒絕多交郝任這麼一個朋友。
在外面警隊有點關係的話也是不錯的,畢竟又不是一直待在監獄裡不出去!再說了,外面還有自己家人親戚這些呢!
「說起來是有點事需要你的幫助,就是他。」
郝任指了指正被逼問的陳福。
「想我怎麼幫你?」
「這傢伙知道這是監獄,仗著有你在我們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有持無恐的!」
「你想讓我出去一會讓你們做事?這有點不合規矩啊!要是傳出去我會吃掛落的!」
吳教員搖了搖頭。
「你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想讓你幫忙勸說他一下,讓他合作一點。」
郝任在勸說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我的話他也不一定會聽的!」
吳教員不以為意。
「呵呵呵,你說就是了!」
郝任看了看吳教員,心裡暗道。
「裝,你就繼續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對待犯人的手段,再凶神惡煞的犯人到了你們這些懲教員的手裡哪個不是乖的像只小貓咪一樣,哪個敢炸刺。」
「陳福,跟警方的警官合作一點,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吳教員對著陳福斥喝了一聲。
陳福轉頭看了看吳教員,臉上滿是不甘。
「陳福,吳教員可是我的朋友來的,你以後還要受他管很久呢!」
郝任的話是沒有什麼威脅的字眼在裡面,不過在場的眾人都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威脅來,陳福又不傻,當然也聽得出了,看著吳教員。
吳教員也不否認,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郝任的話。
可能想到懲教員的手段,陳福的身體輕輕的抖了起來。
「給支煙來抽可以嗎?」
陳福有點顫抖的向大華問道。
大華看了看曾sir,曾sir從身上拿出煙給了陳福一支,還順便幫他點燃了。
「我承認,邱水添是我殺的。」
吸了兩口煙後陳福很痛快的就把這件事給認了。
「為什麼?」
曾sir問道。
「我跟邱水添之間有矛盾,這件事全監舍的人都知道的!」
「什麼矛盾?」
「邱水添這個病鬼,該死不去死的,從早到晚的一直咳嗽個不停,被他吵的睡不了覺,他不睡我們還要睡啊!」
「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就把他給殺了?那你為什麼早不殺要等到現在?」
小棠菜不信。
「說起來還是因為之前的一件事,有一次我洗澡出來他撞了我一下,讓我狠狠的摔了一跤,當時我就把他給打了一頓,那時候忍受了他很久,也對他很不爽的同間監舍的人也跟我一起打他了。
本來這事過了就過了,昨天的時候他又撞了我一下,不過當時有教員在場我也沒把他怎麼樣,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三更的,我又被那個傢伙的咳嗽聲給吵醒了,我惱火了,越想越氣,就拿東西到他的床位那裡勒住了他的脖子!
讓他一天到晚的咳!
本來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而已,可是我也沒有到他那麼沒有用,才勒了那麼一會就嗝屁了!」
陳福說了一下自己的動機跟事情的經過。
「你手臂的傷就是邱水添在掙扎的時候刺的是嗎?」
「對!」
「那刺你的那把牙刷呢?」
「我掰斷扔進廁所里了。」
「那邱水添的屍體呢?」
「可能是我跟邱水添的動作有點大了,監舍的人有點想醒的樣子,動來動去的,我就把邱水添的屍體放回了他的床上,等過了兩個鍾等他們再次熟睡了之後我才把邱水添的屍體扛到了浴室那裡吊了起來。」
「你想偽裝成邱水添是自殺?」
「是」
陳福很配合的都說了出來。
見差不多了郝任就跟吳教員告辭了。
「吳sir,那我們就先走了,要是有事的話可以來彎仔警署找我,當然沒事也可以來找我喝喝酒什麼的。」
「好的,我會的。」
吳教員點了點頭。
郝任一行人就離開了監獄,陳福的話就繼續待在監獄就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