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女朋友的車,一路來到監獄。
「聶醫生,屍體就在浴室裡面。」
站在監獄浴室外的曾sir指了指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去看看情況。」
聶寶言拿出眼鏡跟手套口罩來戴上,就帶著手下一起進去了。
郝任沒有跟著,就在外面看著聶寶言在裡面摸屍。
「郝任,不是讓你去內部調查科嗎?怎麼跟著聶醫生來了?」
曾sir問道。
「大佬原,這還用說嘛,肯定是有情況啊!」
大鬍子在旁邊打趣著。
「我去完內部調查科了。」
郝任避重就輕的說道。
「完了你不回cid?」
「不用說,肯定是想聶醫生了,所以就偷懶去跟聶醫生私會了!」
郝任斜了兩人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胡說,我郝任是那種人嗎?我豈會為了自己的私事而耽誤公事?」
「那你怎麼跟聶醫生一起來的?」
「我只是剛巧碰上了聽她說起這裡有案子發生我才跟她一起來的,你們不要亂想!」
「哦!剛巧――」
巧字被兩人拉了很長。
「好了好了,別說我的事了,裡面的那個傢伙是怎麼回事呀?」
郝任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是這樣的,裡面死的那個叫邱水添,是個很有名氣殺人狂魔。」
「邱水添?」
郝任打斷了大鬍子的話。
「你也知道?」
「廢話,這幾天的報紙都寫有他,我想不知道都難!」
「知道就行,那我就不用在跟你介紹他了吧?」
「嗯」
「我們接到監獄這邊的報案,說是有人死了,屍體在浴室里被發現,剛發現的時候屍體是吊在那窗口下的,一副上吊自殺的樣子」
大鬍子給郝任指了指浴室里的那個窗口,窗口是牆裡直接埋進鋼筋的封著,只留一些小口通風透氣的那種。
「大小華跟小棠菜則去了邱水添的監舍床鋪那裡,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過了會,蹲在地上驗屍的聶寶言向幾人喊道。
「曾sir,你們過來一下。」
「怎麼了?」
幾人走進問道。
「你們看他脖子上的傷痕?」
「咦,有兩條?」
「對,通常上吊死的人不可能會在脖子上出現兩條不同的傷痕來的,你們看,上面這條,這是被吊起來的勒痕,很完整,周圍沒有破皮或者有紅腫,不過勒痕的顏色有點淺,周圍也有點白,這是死後造成的,
現在再來看看下面這條勒痕,顏色呈現青紫色,而且顏色很深,再看勒痕的周圍,有些紅腫還有一些破皮,這才是致命的」
聶寶言對著幾人說了一通。
但是呢……
「聶醫生,你的意思是?」
曾sir很委婉的問道。
「意思就是他不是上吊死的!」
「這麼肯定?」
「上吊自殺的勒痕不是那樣的,
而且,
我還在他的背後發現了屍斑。
要知道屍斑可是要固定一個姿勢2個小時以上才會出現的。
上吊自殺背後是不會有屍斑出現的,這也說明了,他應該是被勒死了之後還仰躺了一段時間,所以屍斑才會出現在後背的,然後才被人吊起來的。」
聶寶言解釋了一大通。
「聶醫生,還有嗎?」
「還有浴室地下是濕的,而他的後背是乾的,所以浴室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現在就只能看出那麼多了,詳細的等回去解剖才知道。」
「那要等多久?」
「看屍體的情況,還要兩個小時後才能解剖,至於詳細的報告,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三個小時後就可以了。」
聶寶言按了按屍體很自信的說道。
「那這樣我們先去另一處地方看看了。」
曾sir準備去跟大小華他們會合。
「那寶言,我也先跟著去了。」
郝任也對著聶寶言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走吧,這裡已經沒什麼事了。」
聶寶言交待了手下收拾手尾後就跟著幾人一起走了。
「他殺!殺了還把人吊了起來偽裝自殺!你們說,都在監獄裡了,還用得著這樣子多此一舉嗎?」
大鬍子有點想不通。
「郝任,你怎麼想的?」
曾sir看著郝任,讓他先說。
老大嘛,當然是最後才發言的咯!
「不想讓人發現唄!
要麼就是殺人的傢伙刑期不是很久,不想因為這事而坐牢坐的更久。
要麼就是這件事有鬼,裡面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郝任忍不住在聶寶言面前表現了一下。
不然的話郝任才不想說那麼多呢!說的多做的多!
幾人也都覺得郝任說的挺有道理的,一個個的不說話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
來到監房,這裡法證還在忙碌著。
曾sir向發現幾人到來的小棠菜招了招手。
「小棠菜,有什麼發現嗎?」
「有,在邱水添的床鋪那裡發現了一本染血的日記。」
這時在門口守著的懲教員提供了一條線索。
「幾位,邱水添是肝癌末期,咳血的事也發生了好多次了。」
「哦,那可能是他自己沾上的了!」
小棠菜恍然大悟。
「我們都收集好了,就現在回去化驗了!」
法證的曹sir也在這時候過來道別。
「那就一起走吧,我們也收隊了。」
曾sir說道。
「曹sir,能不能把你們發現的那本日記給我看看?」
郝任叫停了要離開的眾人。
「郝任,你看那日記做什麼?難道你以為那上面記錄著什麼呀?」
「你就別費這個心思了!我們找到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翻看過了,寫的都是些他自己殺人的事,沒什麼特別的!」
大小華說道。
「誰說我要看這些的?我另有用處,曹sir?」
郝任看向曹sir。
曹sir也沒說什麼,從證物箱裡取出了一本用白色透明證物袋裝著的筆記本交給郝任,此外還有一雙手套。
提醒了一句。
「看的時候戴上手套,別把指紋這些留在了上面。」
郝任罷了罷手,只是接過了筆記本。
「不用手套了,我不打開。」
郝任看著筆記本上沾染的血液,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麼來,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專業的。
「寶言,你來看看這血跡,看能不能看出是什麼時候的?」
說著把筆記本遞給了聶寶言。
接著又問道。
「曹sir,你應該也看過那上面的血跡了吧?你覺得是什麼時候沾上的呢?」
曹sir抬了抬眼鏡。
「這個我不怎麼肯定,不過看起來這血應該是剛沾上不久的。」
郝任點了點頭。
「寶言,看好沒有?」
聶寶言把筆記本還給郝任說道。
「血跡應該是最近幾個鍾之內才染上的。」
郝任把筆記本還給曹sir。
「郝任,這能說明什麼?人家邱水添可能是臨死前咳上去的。走啦走啦,回去吧!」
小華不耐煩的說道。
郝任不理會發嘮糟的小華,而是走到了懲教員面前。
「夥計,請你們現在去檢查一下看邱水添的個人物品有沒有少什麼東西?還有,把跟他住同一間監舍的犯人都給我叫來,麻煩你了!」
「郝任,你想幹嘛?」
大鬍子奇怪的問道。
眾人也都看著他,不知道他想搞什麼名堂。
「曾sir,先等等,等我印證完了我的猜想之後在收隊。」
郝任見懲教員沒有動作,只是看著曾sir,只能這樣遮遮掩掩的對著曾sir說道。
唉!不能話事就是這麼無奈,說話也沒人聽,什麼事都要經過頂頭上司的同意才能做,做的好呢功勞人家就拿走大部分,只給自己留點湯湯水水的!做不好呢!黑鍋就自己一個人扛!
這叫什麼事!就是這樣郝任才會磨洋工的,反正最後都有自己的一份功勞的,出那麼多力幹嘛!何苦呢!
曾sir想了一會,覺得這樣子也沒什麼,就算沒發現什麼最後也就耽誤一點時間罷了。
然後才對著懲教員點了點頭,讓他照郝任說的去做。
「那就麻煩你了。」
……
懲教員走了之後郝任拿出煙來發了一圈,只要曾sir跟大鬍子拿了一支,在聶寶言的白眼中三個煙槍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至於聶寶言的白眼,郝任就當是沒看到!
不抽菸?
怎麼可能嘛!
……
不到兩支煙的功夫,懲教員就把事情給辦好了。
犯人們分成兩排,一排5人,一排6人的列隊站在了床邊。
「經過我們的清點,邱水添的個人物品里少了一把牙刷。」
那個去辦事的懲教員這次到是來到了郝任的面前對他說道了。
「多謝!」
郝任跟懲教員道了個謝之後就看向了cid的眾人。
「你們今天帶有手銬在身上嗎?有就都拿出來。」
「要手銬幹嘛呀?」
眾人都從身上取出了一個手銬,遞給郝任問道。
「當然是準備銬人咯!別給我了,你們去把這些犯人單獨銬在床那裡。」
「那你呢?」
小華問道。
「我沒帶手銬啊!我在旁邊幫你們看著,誰敢亂來我就負責搞定他。」
郝任掏出槍來說道。
「寶言,你站在我後面,要是出事了我能更好的保護你。」
接著又把聶寶言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雖然聶寶言不覺有這麼多警察在場自己會有什麼危險,不過既然是自己男朋友的一番心意,聶寶言也沒有拒絕,而且對於郝任的這番舉動,聶寶言的心裡也是甜滋滋的呢!看著郝任的目光更是柔和了幾分。
至於聶寶言那個後來趕到的手下跟法證的曹sir那幫人,郝任完全沒有提醒的意思,會不會有什麼事那就看運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