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的爸爸叫俞正豪。

  聽到葉長青說他不可能有後代，兒子小胖不是他親生的。

  他頓時氣得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

  你……你敢罵我？」

  葉長青靜靜的道：「你是寒腎，一年四季，總是會感覺後腰處，冷森森的。

  天氣一旦變冷，就感覺後腰有些疼痛感。

  嚴重的時候，甚至不能房事。

  我說得對不對？」

  俞正豪正想找葉長青麻煩，聽到這裡，停下腳步，葉長青說得全對。

  就好像親眼看到他的狀況了一樣，他一臉驚訝地看著葉長青：「你……你怎麼知道？

  是不是你女兒從我兒子口中得知我的身體狀況？

  要不然你絕對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葉長青冷聲道：「你兒子那么小，他知道你偶爾不能房事嗎？

  接受現實吧，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了！」

  俞正豪勃然大怒：「你……你敢侮辱我。

  我他媽的錘死你個狗日的！」

  口中罵著，一個箭步竄到了葉長青跟前，抬手一拳朝著臉上打了過去。

  眼看著一拳就要打中葉長青的臉。

  嘭~

  一聲悶響。

  俞正豪感覺肚子一股巨力傳來。

  接著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兩米多遠，重重地落在地上。

  捂著肚子，痛得臉上的表情都扭曲變形了。

  葉長青冷哼一聲：「我告訴你了真相。

  你應該感謝我。

  真正侮辱你的是那個給你戴綠帽子的！」

  葉長青說完，見許多接孩子的家長圍觀，彎腰抱起玲玲，轉身離開。

  俞正豪肚子痛得臉上表情都變形了，等稍微緩過來一點勁。

  腦海里不停地迴蕩著一句話。

  真正侮辱你的是那個給你戴綠帽子的！

  真正侮辱你的是那個給你戴綠帽子的！

  真正侮辱你的是那個給你戴綠帽子的！

  ……

  此時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仔細打量兒子小胖，胖胖的，大門牙，小眼睛。

  哪哪都跟他長得不像，也跟老婆長得不像。

  他頓覺渾身冰冷，再也沒有時間跟葉長青計較。

  匆匆忙忙地回家找老婆算帳。

  沙井村。

  玲玲有些擔憂地道：「爸爸，你跟小胖的爸爸打架。

  警察會不會抓走你？

  嗚嗚嗚……

  我害怕……嗚嗚嗚……」

  葉長青感覺到懷裡幼小的身軀在顫抖，他感覺到了女兒的關心。

  突然有些後悔動手了。

  「剛才是小胖的爸爸先動手的。

  警察不會抓我的。」

  玲玲擦了擦眼淚：「真的嗎？」

  葉長青笑著道：「真的，爸爸不騙你，咱馬上就到家了，你千萬不要給爺爺奶奶說，我跟同學家長發生了衝突。」

  玲玲小臉上掛著眼淚，笑了出來，一副什麼都明白的小大人模樣道：「我知道，你是害怕爺爺奶奶訓你。

  我可以給你保密，但你要得答應我一件事。」

  葉長青好奇地問：「什麼事情？」

  玲玲看著葉長青：「爸，明天你也要接我放學。」

  葉長青本就有些愧疚，聽到玲玲這麼說，更加愧疚：「爸答應你，明天一定接你放學。」

  玲玲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明天不許跟小胖的爸爸打架。」

  葉長青點點頭：「爸爸保證，絕不跟他小胖的爸爸打架。」

  兩個說著話進入院子。

  劉玉蘭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看到葉長青道：「你父女倆趕緊洗洗，準備吃飯。

  我做了西紅柿手工面。」

  葉長青拉著玲玲去洗了手，進入房間，就看到桌子上擺著四碗面。

  三大一小。

  冒著熱騰騰的蒸氣。

  房間裡你瀰漫著西紅柿雞蛋特有的香味。

  葉長青感覺食慾大動，媽媽做的面，他永遠都吃不夠。

  劉玉蘭吃了幾口面道：「你那個丈母娘……」

  葉長青放下筷子，皺起眉頭：「媽，她來找你鬧事？」

  劉玉蘭嘆口氣：「我知道她人品差了一點，愛錢，尖酸刻薄。

  她找我借錢，我……我本不想借給他。

  可是她提起玲玲，好歹也是玲玲的姥姥，我就借給她了一些。」

  葉長青聽得生氣，可是這他媽，他還不能發火，有些無奈的道：「媽，她對玲玲那樣。

  為了玲玲，更不能給她借錢。

  我不想咱家跟他們再有任何聯繫。

  以後她再來找你，不要理會她！」

  劉玉蘭點點頭：「我給她借過錢就後悔了。

  以後不會再給她借錢了。

  兒子，你和秋煙感情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一段時間，你都沒有提到她，她也沒有來看過玲玲。」

  玲玲在一邊道：「爸，我也好長時間沒見煙煙姐了，我好想她。

  明天你和她一起接我放學吧。」

  葉長青皺起眉頭：「我……試試跟她說一聲，就看她忙不忙。」

  第二天。

  葉長青抱著玲玲往學校門口走去。

  不遠處。

  俞正豪抱著兒子往門口走。

  不過他今天看起來有些慘，臉上被抓了幾道血印痕，看起來像是新抓的。

  痕跡很新鮮。

  葉長青看到俞正豪，皺起眉頭。

  玲玲看到小胖的爸爸，趴在葉長青的耳邊道：「爸，再不要跟小胖的爸爸打架了。

  你一定要聽玲玲的話。」

  葉長青抱緊玲玲的小身體，知道自己坐牢三年，玲玲心裡留下了陰影：「爸爸聽你的。

  保證不動手！」

  說話間，快步朝著幼兒園門口走去。

  他心中希望俞正豪不要找麻煩，就算是找麻煩，他決定忍了。

  不為別的，就為了不讓女兒擔心。

  好在俞正豪並沒有說什麼，到了幼兒園門口，正彎腰把玲玲放下。

  看著玲玲進入幼兒園。

  他心中一顆石頭落進肚子裡。

  俞正豪不找麻煩，他也不想生事端，快步轉身離開，剛走出幾步，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玲玲同學的爸爸，等一下。」

  葉長青冷著臉轉過頭：「我警告你，昨天是你先動手的。

  今天我不想生事端，你最好別惹我。」

  俞正豪掏出香菸，手指輕彈煙盒底部，一根煙冒出來。

  他拿著煙朝著葉長青遞過去：「玲玲爸爸，對不起，昨天我衝動了。

  我給你說一聲對不起。」

  嗯？

  葉長青有些意外：「抽菸……算了吧，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提昨天的事情了。

  這事就算是揭過。」

  說完準備離開。

  俞正豪急忙攔住：「玲玲爸爸，您先別走，我還有事情請教。

  我昨天回家，跟我老婆說孩子的事情。

  可是我老婆一下子就急了，把我的臉都撓花了。

  你說我腎寒不育，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想求證一下，請您務必交個底。」

  葉長青不想理會這個男人，腦海里閃過女兒的身影，他改變了主意：「你若是讓你兒子，給我女兒道歉。

  我可以幫你！」

  俞正豪點點頭：「好，我讓兒子給你女兒道歉。

  我想問一下，我腎寒這個病，確定不育嗎？」

  葉長青有些同情眼前這個男人，嘆口氣道：「確定不育。」

  俞正豪皺起眉頭：「可是……我老婆說她這一輩子，就跟我一個睡過。

  說我是敗壞她的名聲。」

  葉長青想說這事去做一個DNA比對就知道了。

  不過他想到一個更簡單的辦法：「你這病，夏天時候，腎功能好一點。

  冬天時候，腎功能差一點。

  我問你，以前冬天時候，你無法持久。

  你老婆對你什麼態度？」

  俞正豪想了一下道：「第一年冬天，我無法滿足老婆。

  她會給我吃一些韭菜，黃鱔，羊槍什麼的，可是吃了也沒什麼用。

  後來對我越來越煩躁，從那開始，脾氣越來越壞。

  第二年冬天的時候，剛開始我有些力不從心，她充滿幽怨。

  後來她開始打麻將，每天回來很晚，但每次回來高高興興，春風滿面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