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三生的女兒
童彤覺得不好意思，「應該不用了，煎藥也要時間，我們不能再等了，抱歉讓你白走一趟。」
苗婷婷忙不迭搖頭，「沒事沒事，讓桑余姐姐去醫院要緊。」
帶來的東西不多，就幾件衣服和一點生活必需品，不到十分鐘就收拾妥當。
席靳白抱著桑余上直升機。
童彤匆匆跟阿婆和苗婷婷姐弟道完別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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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這兩天也在下雨，地面潮濕，雨點雜亂無章地砸落在水窪里，激起無數水花。
季家的氛圍比這十一月的雨天還要沉悶。
傭人都儘量避開那位大小姐，誰也不想觸了她的霉頭討罵。
季明珠在臥室接了通電話，她讓人去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小姐，我們詳細查過了，福利院符合年齡和性別的就只有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被收養後跟著養父母去了英國，另一個還在港島，就是去年獲銀獎的那位服裝設計師桑余。」
季明珠猛地從床上站起來，瞳孔欲裂，「你說什麼？」
握著手機的指尖在發顫。
桑余？竟然是桑余！
猝然回想起孫倩說過桑余好像是被收養的，難怪……總覺得她的長相有幾分眼熟。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真是准得可怕，她第一次見桑余就討厭她，不關乎席靳白，就是說不上緣由的討厭。
電話那頭的人不明所以，「怎麼了小姐？」
季明珠心神未定，半天才動了動唇，「確定沒錯嗎？」
「當年福利院被遺棄的孩子都排查過了，應該就是她們倆其中一個，具體還要做DNA才能確定。」
「……想辦法拿到桑余的檢測樣本。」
「是。」
掛斷電話，季明珠心不在焉地跌坐回床上，眼底凝著不甘和恨意。
一個小三生的女兒，根本不配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桑余，她和席靳白就能順利聯姻，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被徐亮抓住把柄，和自己厭惡的人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強行破壞別人的婚姻，又生下來一個禍害！
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
季明珠瞥了眼，一看見這個名字她就嫌惡。
來電鈴聲就像催命符一樣，打了一遍又打第二遍。
她壓著怒氣接通。
「晚上出來……」
徐亮話未說完，季明珠就冷冷地打斷：「不出去！你能不能別煩我？」
「我好像沒惹你吧？」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一直糾纏我？死皮賴臉有意思嗎？」
徐亮神色陰鷙，「季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你來找的我，條件也是你自己答應的，怎麼，過後就翻臉不認人？」
季明珠不耐煩地說：「事情都沒成我憑什麼要履行承諾？」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照做了，至於結果不在我控制的範圍內，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而你卻在耍我，我猜，就算事情如你所願你也會一腳把我踢開。」徐亮諷笑一聲，「可惜啊，我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
他的話一針見血。
季明珠的確只是想利用徐亮，根本沒想過真的答應他，誰知道他會留一手。
眼下她當然不能承認，「你少胡說八道，我的原話是我要讓桑余不好過，事成之後就答應和你在一起試試，可是你做的都是無用功！我咽不下這口氣！」
徐亮嘴角弧度滲著冷意，「你現在跟我鑽空子？你是怎麼想的我再清楚不過，既然你這麼不遵守交易約定，那我也不勉強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不能保證你在圈子裡的名聲……」
季明珠急遽制止：「你不能那麼做！」
徐亮淡淡道：「怎麼，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死皮賴臉？」
季明珠咬緊後槽牙，向他低頭，「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該遷怒你，你就當我說的是氣話。」
徐亮故作猶豫，隔了十幾秒才說：「行，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今天心情不好不勉強你，明天出來陪我吃飯。」
「……好。」
電話一掛斷季明珠就暴躁地把手機摔出去，砸到對面牆壁上再摔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響。
她氣得臉色都有些猙獰。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季菀寧就站在門口，神情難辨。
季明珠看到她眼裡閃過慌亂，聲音低弱：「媽……」
季菀寧一言不發，走進來關上門。
空氣仿佛凝固住，陷入一片死寂。
季明珠雙手緊扣，心裡七上八下，被惶恐和不安充斥，呼吸都變得沉重。
她不知道剛才和徐亮的對話有沒有被媽媽聽見。
季菀寧看著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女兒很陌生，若非親耳聽見，她壓根不敢相信。
「你背著我做了什麼？」
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問話，卻讓季明珠心臟一緊。
從小到大季菀寧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什麼都縱著她，從來沒有對她冷過臉。
所以她被嚇到了，緊緊地抓著衣擺，吞吞吐吐：「我……」
季菀寧眸色深沉，常年久居高位，身上自帶一股領導者的壓迫感，只不過從前她未曾把嚴肅的一面帶到家裡而已。
季明珠不敢看她，「我只是想教訓一下桑余。」
「所以上次那件事真的是你讓人做的？」
前不久初瑾工作室面料造假一事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還被港媒報導了，季菀寧也有所耳聞，萬萬沒想到會是自己女兒做的。
季明珠垂著眸不吭聲。
季菀寧竭力控制情緒，「為了報復她你把自己搭進去？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季家的千金，季氏的繼承人，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就為了你那點小情小愛和不甘心置季家於不顧？」
終究是將她慣壞了，讓她拎不清孰輕孰重。
「媽，不單單是這樣的，你知道桑余是誰的女兒嗎？」季明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藉口，「她就是林秋瑩那個小三的女兒！」
季菀寧身體一震，表情僵硬，「你說什麼？」
季明珠篤定道：「我找人查過了，她就是從福利院被人收養的，你沒覺得她長得和爸爸有幾分相像嗎？不會有錯的！」
不可否認，季菀寧第一次看見桑余的照片就直覺有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