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鍾悅悅也發覺了其中有古怪,之所以跟著鍾盼盼回來也想看看她們這次又能玩出什麼花樣。
現在侍衛的話已經徹底證實,鍾悅悅不得不防了。
「我知道了,但來都來了,我勢必要一探究竟,你們等我消息。」鍾悅悅對著兩人說了句。
解欲和侍衛聽到後也沒有阻攔,鍾悅悅執意進去自然有她的同意。何況以鍾家人的性格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哪怕鍾悅悅今天順利躲過,隔三岔五的她們又會繼續上門找麻煩。
這不,鍾悅悅剛一進門,除了坐著的鐘張氏和鍾老頭子,其他人都站在一旁了。
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不同的神情,最突出的屬一旁的鐘李氏,她眉眼笑彎彎的盯著鍾悅悅,從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也是越看越滿意。
這丫頭她竟現在才發現竟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比以前更加精緻水靈了,甚至細看比她的盼盼還要強上一些。
鍾李氏自然也見不得鍾悅悅比鍾盼盼強,想把她嫁出去給人做妾的心思也更嚴重了。
「奶奶,聽盼盼說您身體有些不舒服,我特意來看看,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鍾悅悅率先開口問道。
由於鍾盼盼把找藉口的事情提前和鍾張氏說了,鍾張氏一聽鍾悅悅問起,先是假裝難受地揉了揉肚子,繼而緩緩說道。
「還是有些疼痛,不過現在好多了,我感覺沒什麼大礙了。」
「只是……」興許鍾張氏自己都知道以鍾悅悅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嫁人的,所以她開口的時候也有些底氣不足。
最終,還是鍾老頭子率先發了話,他焦急地對鍾悅悅說道:「悅悅,其實今天喊你回來也有件重要事情和你說,你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你大哥良賢正好結識到了一家富貴人家,就想著與你最為般配,你就嫁了吧。」
鍾悅悅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搞了半天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以鍾良賢空有外表,又無半點內涵的文采,他能結識到什麼富貴人家?
鍾悅悅淡笑回應:「我竟不知道還有這麼好的事情能輪得到我,既然是富貴人家,這份福氣我甘願捨棄給盼盼姐姐,不如讓盼盼姐姐嫁過去也好啊。」
鍾盼盼聽到這話,瞬間有些氣不過的就想反駁她。
卻被鍾李氏及時看了鍾盼盼一眼給阻止了,鍾李氏難得賢惠起來,竟直接走到鍾悅悅身邊,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耐心叮囑起來。
「悅悅,你盼盼姐姐她暫時還不想嫁人,再說了,做姐姐的就該讓著點妹妹,你從小就可憐,如今也該有個歸宿了,等你徹底嫁了人,我們一大家子才能徹底放心啊。」
要不是鍾悅悅知道其中的古怪,還真會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柔順給騙了。
鍾悅悅立即鬆開了她的手,一改剛才的平和,立刻堅決說道:「我不嫁,誰愛嫁誰嫁。」
「我自己的婚事我做主,如果今天回來是和我談這件事的,那我們無話可說,還請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拿這種瑣事打擾我。」
說完,鍾悅悅就要轉身離開。
這一幕可把鍾良賢緊張壞了,張口閉口喊著鍾張氏趕緊想辦法。
卻不知,一旁的鐘老頭子才是更著急的。他一輩子沒什麼本事,家裡人都供著鍾良賢就靠他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捷徑能儘快當官,鍾老頭子說什麼都得抓住這個機會。
「老三,你還不快去攔住她,你愣著幹什麼。」
「還有大媳婦你,也去啊。」
三叔先是猶豫了一會兒,經不住鍾老頭子的催促,最後還是跑到了鍾悅悅的身前。
鍾李氏一樣,就連鍾張氏也親自起身動手,幾個人很輕易就扯住了鍾悅悅不讓她動彈。
鍾悅悅見自己動彈不了,再次厲聲喊道:「你們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報官嗎?」
換作其他事,鍾張氏可能就被唬住了,但今天這事,她真一點不怕。
她瞪著鍾悅悅怒聲道:「哼,不管你什麼態度,這婚事就得由我們長輩做主,你嫁也好,不嫁也得嫁。」
說完,鍾張氏就讓人把鍾悅悅關到了鐘琴慧之前所住的房間裡。
鍾悅悅沒想到她們竟然這樣卑鄙,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自己到現在還對這些家人留有一絲善意,現在看來實在多此一舉。
她生氣地坐在一旁,等著夜晚侍衛和解欲的消息。
他們就在隔壁,要是發現她許久沒出來一定會過來找她的。
果然,到了深夜,所有人都睡下後,解欲和侍衛梁河人很輕易的翻牆而進。
解欲對鍾家的位置比較熟悉,逐一排查,很輕鬆就找到了鍾悅悅所在的位置。
只是輕輕敲了一下門,鍾悅悅聽到動靜立刻就趕了過來。
看到解欲和侍衛後,鍾悅悅眼神瞬間充滿了亮光。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回來。」
「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解欲說完,卻被一旁的侍衛瞅了一眼。
解欲雖然感受到了他不善的目光,但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所以沒和他計較。
她問道:「說罷,遇到了什麼事兒,還非得讓她們把你關起來。」
「她們讓我嫁人,雖然沒有細說,但我知道一定和鍾良賢有關,只怕鍾良賢私下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侍衛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瞬間就炸了,他立馬制止道:「不行不行,你現在可不能嫁人。」
「你要是嫁人了,那我們公子怎麼辦?」
當然後面一句話侍衛並未說出,不過看他面色的確很焦急。
解欲看到後卻打趣了他一句,「我們悅悅嫁人關你什麼事兒?難不成,你也喜歡她?」
侍衛見解欲隨口就開始胡說,人也有些生氣了,立刻制止她。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怎麼可能喜歡悅姑娘?」
「那你這麼關心她嫁人的事情幹什麼?」解欲雙手叉腰,一副很有底氣的模樣質問他。
在鍾悅悅看來,此刻她這個受害者倒像個多餘的了。
正當侍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時,鍾悅悅出聲打斷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