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自己拿的

  接下來輪到了馬建發言,「你們都知道,我是軍醫,所以,我沒有飲酒,一直守在宴會附近,以防有人酒喝多了發生暈厥。

  所以宴會散了以後,我也還在現場,我必須時刻關注老夫人的身體情況,我也可以證實暮之羽的前半段,他確實回來幫忙了。

  在確認老夫人無恙且回房間後,我就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了,直到凌晨我被突然叫醒,得知老夫人遇害了,我立馬趕到了現場給老夫人做了檢查。

  老夫人死在廢棄倉庫里,大致死亡時間為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腹部有一處明顯的刀傷,但是卻不是致命傷,真正致命的是刀上的劇毒。

  所以,我是一張鐵好人牌,你們雷打不動的那種,兇手也別直接帶我節奏,我可以直接說明,我不是繼承人,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演了。」馬建攤了攤手,非常自信的說道。

  好傢夥,直接自爆看戲是吧?你說你不是繼承人就不是?得想個辦法給他弄點嫌疑出來,不過,他這身份確實不太好弄他,難啊。

  根據他的發言,也可以看出來一些問題,真兇可能是給刀子淬毒的人,而不是拿刀的人,當然也可能是拿刀的人就是淬毒的人。

  輪到我發言了,因為我現在還不清楚誰是兇手,所以決定先穩一波,就說說正常路線就行了,不拉不踩。

  決定好後,我開口了:「我這裡沒什麼好說的,我路線好像已經被你們說完了,怎麼每個人都見到我了,就離譜,我在宴席散了之後,就散散步參觀一下大帥府邸嘛,然後就回房間睡覺了,我到客房的時候大概是九點。」說完我順便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話了。

  眾人點了點頭,暫時沒聽出什麼,畢竟這麼多目擊者,我能有什麼嫌疑?嗯?對不勁,這個本不對勁,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多目擊者,再加上我的任務,我是純黑鍋啊!看來我九點二十齣門也被看見了,得開始想理由了。

  我發言完了就該紅艷姐了,「我的大致情況,也沒什麼特別的,宴席完了之後,我就去賞花了,大帥說讓我挑一些喜歡的,他送給我,然後我就一直在哪選,丁昊同學沒必要偷看,你完全可以進來正面看哦,我不會介意的。」紅艷姐還不忘調戲我一下。

  頓時,我又看了其他三個崽種代入進去,嘖嘖嘖的看著我,哎,洗不清了。

  紅艷姐還沒說完,之後她繼續補充到:「之後,差不多九點過一刻,我回到了房間裡,褪下了首飾,入睡前,我準備在透一下氣,然後,就看到了丁昊在和老夫人的丫鬟有說有笑的,丁昊同學,你不老實哦,你的行程都沒有說全。再然後,我就回房睡覺了。」

  果然!果然被看到了,淦!故意的是吧?

  而這時,眾人都投來了目光,希望我為此解釋,怎麼解釋呢?對了,他們不是覺著我猥瑣嗎?那就貫徹到底嘍,為了贏,不可恥。

  我表現的非常不自然,然後撓了撓頭道:「主要這一段有點可恥,我不太想說,既然被看到了,那也無妨了,我當時酒勁上來了,睡不著,就準備下樓透透氣,正好遇到了老夫人的丫鬟,然後就調戲了一下……」我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在這麼支支吾吾就直接打你一張壞人牌了啊!」馬建嚴肅的說道。

  「我說,我借著酒勁調戲了一下丫鬟,開心了吧,滿意了吧!」我羞恥的大聲說了出來。

  眾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我,然後點頭。畢竟我也沒說謊,劇本上我交信的時候確實調戲了丫鬟。

  隨後,這件事就過去了,沒人再懷疑我,都認可我的劇本。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我該怎樣表達我的心情,是該慶幸我的偽裝非常成功呢?還是該悲哀我在他們心中的猥瑣形象。

  隨後,他們就開始互相懷疑,互相探討,直到最後,都沒人來質問,而我也因為幫凶的身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一直沉默著。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的偽裝都是很好的,這劇本里的老色批設定還真不錯,完全就是完美的保護色啊!

  自由交流結束後,大家都基本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公孫汆為首的,叫著馬建自導自演的,有公孫汆和暮之羽兩人;另一邊是以馬建為首的,懷疑公孫汆和暮之羽狼狽為奸的,有馬建和紅艷姐二人。

  至於我?我當然是選擇隱身啊!反正沒人懷疑我,我就白嫖信息,確定真兇,然後潑髒水就完事了。

  在陣營確立後,DM通知可以開始搜證環節了。

  終於到了緊張刺激的搜證環節,我最喜歡這個環節了,古人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搜證環節就是有分批次的去查看線索錦囊,而這些線索基本上都是你本子上有的,但是沒寫出來你暴露的問題,或者就是沒寫出來的,就比如,可能有我給老夫人的那封信。

  想到這,我臉黑了下來,對啊,這信要是在線索里,我怎麼解釋?這解釋不了啊,雖然可以幫真兇擋刀,但是我被票走,我還是得輸啊。

  想到這裡,我愈發的緊張了,大腦在飛速運轉,如果信上有具體內容,那麼我基本沒得洗了,如果只是提到我給老夫人信件,這個倒好解決。

  結果,事實證明,我完全想多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想懷疑我,所以,搜證都沒搜我的,而一些由DM提供的公共線索里,也恰好完美的避開了我的線索,呵呵,嗚嗚嗚。

  經過了兩輪的搜證,矛頭直指公孫汆和紅艷姐,他們成了焦點,然後開始了自證。

  到了第三輪搜證,也是最後一輪搜證環節,他們兩個的線索已經拿完了,可還是沒人拿我的,我忍不住了道:「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好歹是別的軍閥派過來的軍官,我也有嫌疑啊,我的線索欄還是接近滿的是怎麼回事?唯一被拿的一個,還是我自己拿的!」

  然後他們四人非常震驚的看著我,尷尬的眼神向上飄移來躲避我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