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亞妤拼命的想要推開他,可是女人的力氣哪裡比得上男人呢?
而且眼前這個男人還失去了理智,已經無法和他正常溝通了。
「傅行洲,你冷靜一點。」霍亞妤一邊說著,一邊急忙的找針袋。
就在她在身上摸索的時候,傅行洲單指挑起了針袋:「晚晚,你是在找這個嗎?」
他的唇角勾起了惡劣的笑容。
眉眼彎彎,明明是那麼一張俊逸的臉,可此時此刻看著卻是那麼的令人毛骨悚然。
霍亞妤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拿針袋,但是傅行洲高高的舉起,根本就不讓她拿到。
「你是不是想拿針扎我?」
傅行洲一手舉著針袋,另一隻手緊緊的環住了霍亞妤的細腰。
低啞暗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他伸出舌頭在霍亞於的耳垂輕輕的舔了一下,隨後含在嘴裡。
就像是在懲罰她似的,重重的咬了一下,霍亞妤吃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可這聲音在傅行洲聽來猶如天籟,似乎在刻意勾引著他。
霍亞妤搖了搖頭:「沒有,你別亂想。」
傅行洲冷呵,壓根就不信,他將針袋拋了出去,霍亞妤眼睜睜的看著它以拋物線的方式掉到遠處。
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
傅行洲的狂躁症一旦發作,除了針灸之外,幾乎沒有別的辦法。
上次親吻傅行洲的後腰,確實能夠有效的緩解他的情緒,但是現在的情況和上次截然不同。
霍亞妤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眼底蘊含著的濃濃的情慾。
那情慾一點點攀升著,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的乾乾淨淨。
「晚晚,現在沒有針了。」說著他又吻住了霍亞妤的唇,繼續著,剛才未完成的事情。
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反而似乎更容易挑起男人的興奮和征服欲。
傅行洲單手抱起了霍亞妤,將她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身下都是軟鵝毛墊,倒是不覺得疼。
就在霍亞妤想要快速翻身下床逃走的時候,傅行洲修長的身影籠罩了下來,讓他緊緊的鎖在懷裡。
他用力的掐住她的腰,眼尾通紅:「晚晚,你想跑?」
霍亞妤冷冷的看著他:「傅行洲,別逼我恨你。」
看著霍亞妤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傅行洲的動作微頓。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霍亞妤,眸色猩紅,忽然他抱著頭,眼底露出了痛苦之色。
趁著他愣神的時候,霍亞妤一個翻身下床撿起了一旁的,針袋迅速的挑出了一根長針,直接扎在了傅行洲的穴位上。
一針下去,傅行洲的理智漸漸回過神。
他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霍亞妤。
腦子裡一點點閃過剛才的畫面,想到差點強迫了霍亞妤,傅行洲緊握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牆上。
他抿著唇,一臉自責的看著霍亞妤。
他不敢想像,如果當時他真的強迫了霍亞妤會怎麼樣。
想起剛才霍亞妤冰冷的眼神,他仍然心有餘悸。
霍亞妤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他手上的傷。
她知道傅行洲是因為犯病了,所以才會暫時失去了理智,剩下了原始的欲望。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冷淡:「我不怪你。」
傅行洲想要上前抱她,可是又怕霍亞妤會排斥。
雙臂伸在了半空中,遲遲不敢落下去。
霍亞妤拔出了針,消毒之後放回了針袋,轉過身,從一旁拿出了醫藥箱,指著旁邊的位置,冷冷道:「坐吧。」
傅行洲坐了下來,嘴角緊抿。
緊握著的拳頭,還在往外流著血,很快就染濕了西裝褲。
鮮紅的血隱入黑色之中,看不出一點點的異常,只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霍亞妤從醫藥箱裡找出了消毒藥和消炎藥,用紗布輕輕的擦乾了他手指上的血。
隨後拿出了消毒水,用棉簽蘸著擦拭著傷口。
消完毒以後,霍亞妤擠了點透明的藥膏放在了手心裡,抹開來發熱以後就才塗到傅行洲的傷口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感覺不到有多疼。
擦完藥之後,霍亞妤起身,將兩種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一天兩次,記得塗。」
這雙手那麼好看,如果留疤了那就可惜了。
說著霍亞妤又在醫藥箱裡翻了翻,拿出了一支去疤痕的藥。
「等傷口癒合之後再塗這個藥膏,就不會留疤痕了。」
傅行洲點點頭,欲言又止。
霍亞妤將醫藥箱放回原位之後,淡淡道:「我有些累了。」
「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泡個澡再睡覺會舒服一些。」
傅行洲俊朗的眉峰帶著一絲的柔和。他這個過頭看霍亞妤的時候,眼底帶著一絲絲的擔心。
霍亞妤沒有拒絕。
傅行洲去放水之際,霍亞妤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她走過去拿起了手機,一看是顧霆鈞打來的電話,霍亞妤直接摁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旁。
只聽到那頭顧霆鈞著急的聲音:「晚晚,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什麼時候可以談合作?」
霍亞妤的紅唇微微勾了勾,魚兒上鉤了呢。
顧霆鈞答應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他的語氣會這麼著急。
想來應該是顧老爺子那邊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顧霆鈞走投無路又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顧家所以才會同意。
現在霍亞妤掌握了主動權,就不擔心顧霆鈞會在背後耍什麼花招。
「等我有空先簽合同吧,等簽完合同以後,我自然會帶你到傅行洲的面前商量合作的事情。」
顧霆鈞抿著唇,緊緊的握住了手機,語氣焦急的不行:「晚晚,能不能儘快?老爺子已經在催我了,如果三天之內我還拿不下合同,就要把我趕出集團。」
霍亞妤淡淡的嗯了一聲,顧霆鈞雖然生氣,但現在他只能靠著霍亞妤,只能暫時咽下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