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狂躁症又犯了

  傅行洲充滿著磁性的嗓音從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旁,一路蔓延,霍亞妤捏緊了手指。

  她的目光閃了閃,被他擁在懷裡的嬌軀,不自覺的繃緊,她緩緩轉過身,雙手抵在了傅行洲堅硬的胸膛上。

  霍亞妤用力,把他推開,緩緩的收回了手。

  傅行洲的眸色漸深,漆黑的瞳孔里,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忽明忽暗。

  頭頂的燈光折射在他細碎的發上,籠罩下來的陰影包裹著他那張俊逸的臉龐,半個人都隱匿於黑暗之中,身上的氣息愈發的濃重。

  霍亞妤抿著紅唇,嗓音清淡又冰冷,但是一絲疏離:「你知道,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傅行洲看著她冷漠的樣子,還有刻意保持的距離,知道霍亞妤的言外之意。

  不就是說他們現在只是協議夫妻,所以不需要一同去面對嗎?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對他敞開過心扉。

  傅行洲皺著眉,目光沉沉。

  他的眼底深處似乎閃過了一抹受傷之色。

  霍亞妤的心忽然一顫。

  那一瞬間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掌揪住了她的心臟。

  但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傅行洲這是在難過嗎?

  是因為她說他們不是真的夫妻。

  霍亞妤緊緊的咬著下唇,她說的沒錯,不是嗎?

  兩個人沒有正式的去領結婚證,也沒有正式的舉辦婚禮,算哪門子的夫妻?

  傅行洲的目光落在霍亞妤的身上,不願意離開。

  霍亞妤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讓傅行洲知道。

  兩個人又不是真的坦誠相待的夫妻,就連朋友都算不上。

  如果真要論及關係的話。

  頂多算是幾年前有過露水之情的陌生人罷了。

  事關她的身世,如此重要,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些難過。

  霍亞妤不喜歡這種感覺。

  現在對她來說不應該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樣想著,霍亞妤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底的悸動。

  反正治好傅行洲的病之後就要離開他了,到時候一切就好了。

  晚風透過紗窗,吹在霍亞妤的身上,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耳邊的髮絲被捲起,隨意的耷拉在了兩旁。

  傅行洲走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她,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肩膀上,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靠著。

  霍亞妤的後背緊貼著他堅硬的胸膛,即使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肌肉線條的硬挺。

  她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情,因為傅行洲的這一舉動又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兩個人靜默不言。

  霍亞妤的眼神一直看著窗外,可傅行洲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眸色滾滾,就像的是這川流的夜色,越黑越深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行洲的聲音這才響起:「我同意把這個合作案交給顧霆鈞。」

  他的聲線很暗啞,不自覺地摟緊了懷裡的霍亞妤。

  「晚晚,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他百分百信任霍亞妤。

  很平淡的一句話,算不上什麼甜言蜜語。

  霍亞妤的身體一愣。

  傅行洲的聲音本就好聽,從他嘴裡說出任何的話,都仿佛不自覺地鍍上了一層光輝,落在人的心底,很容易就會讓人沉淪下去。

  就在此時,傅行洲的話鋒一轉,分明帶上一絲陰鷙:「可是,晚晚,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是夫妻,當著你丈夫的面,為另一個男人求情,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些?」

  話落間,霍亞妤分明感覺到,他的懷抱在一點點收緊,強烈的占有欲以及不悅,幾乎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蹙起眉,保持平靜的解釋:「你放心,顧霆鈞沒有這個本事能夠吃得下這個合作案,最後他還是會出局的。」

  傅行洲的唇角勾了勾,眼底勾著一絲的嘲諷。

  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嬌嫩的下巴。

  只幾個來回就泛起了一塊紅。

  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身體線條更加繃緊了。

  傅行洲的聲音有些冷,就像是冬雨里的寒霜,俊朗的眉眼之間也鍍上了一層的冰霜:「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那個項目嗎?」

  霍亞妤沒有說話。

  她當然知道,傅行洲在意的不是那個破項目。

  只要傅行洲想要,這樣的項目大把大把會自動到他的面前,任他挑選。

  霍亞妤的沉默讓傅行洲的眼底無端的湧上了一層的怒火。

  他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但是還是捨不得傷她,克制著力道。

  「你明明知道我在乎的自始至終只有你。」

  他冰冷的聲線蘊含著一絲的薄怒:「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江聽晚是你,霍亞妤也是你,都是你。」

  說著他將霍亞妤,一把擁入懷中,接著,不由分說的低下了頭,強硬的撬開了她的唇,用力的啃著她。

  不同於之前的淺嘗輒止,這次猛烈的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

  傅行洲的眼底漸漸攀上了一層的暗紅,漆黑的眸底倒映著霍亞妤的身影,他的心底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吃了她。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強烈,強烈的瘋狂的占據著他整個腦子,理智都要被吞沒了。

  傅行洲的呼吸越來越粗沉,粗糲的大掌在她的身上遊走著,淡淡的香味襲來,更是刺激著他的神經。

  兩個人身體緊貼,不斷攀升著的溫度,讓他熱血沸騰,他很清晰的知道霍亞妤身上每一處敏感點,手掌划過之處都能輕易的點起霍亞妤的火。

  她試圖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掌。

  可他對她太熟悉,每一步都被他提前預判般,她根本就抓不住。

  「晚晚,晚晚,晚晚……」他一遍又一遍動情又繾綣地喚著她的名字。

  漸漸的他已經不滿足於這樣親吻她了,他試圖強硬的破開霍亞妤的衣服。

  不管霍亞妤說什麼,他都充耳未聞,此時此刻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樣。

  霍亞妤暗道一聲不好。

  恐怕是傅行洲的狂躁症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