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洲聽到聲音抬起了頭。
他的視線直接朝霍亞妤看過來,四目相對,她的嬌軀毫不遮擋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幾乎穿著透明裝,卻比不穿更加誘人。
霍亞妤一瞬間繃住了身軀。
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就連門徹底開了,都沒有意識到。
傅行洲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番。
他伸手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襯衣。
在燈光的折射下,本來禁慾清冷的男人似乎染上了一絲的魅惑。
霍亞妤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耳尖迅速的染上兩抹紅暈,鮮紅的仿佛能夠滴出血。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時候傅行洲抬頭看過來,好巧不巧把她看了個精光。
霍亞妤的手指攥緊。
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雙腿交叉,忸怩地併攏腿。
她極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一顆心猛烈的跳動,渾身的肌膚就像是被火灼燒似的,只覺得很燙很燙,燙的仿佛把人全身的水分都燒乾了。
「你不許看。」
她的聲音又氣又急,雖然傅行洲也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個意外,但是現在被看的人是她,她當然很介意。
傅行洲沒有聽她的話,沒有收回打量的目光。
他的視線一寸一寸往下。
傅行洲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燈光下俊朗的眉峰緊擰,他比任何人都熟悉江聽晚的身體。
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撫摸過。
沒一個敏感點,他都挑逗過。
他記得江聽晚的胸上有一顆痣。
鮮紅欲滴,是那種很好看的朱紅色。
紅痣映襯著雪白的肌膚,更加的光滑白皙。
他試圖從霍亞妤的身上找到和江聽晚似的痕跡。
而那個痣就是最好的證明。
即使隔著一層衣服,都無法擋住他看過來的視線。
可結果讓他失望了。
所有能看到的地方。
沒有發現那顆痣。
他的眸色暗了暗,垂下了眸子。
無論是鑑定書,還是面紗下的臉,亦或是紅痣,每一樣都證明著她不是江聽晚。
傅行洲也不知道,只是直覺告訴他,江聽晚沒有死,這種直覺成了偏執。
他一瞬間就收斂住情緒。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流星走過來,霍亞妤沒有抬頭看他,可是從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能判斷。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了成本聲音,就像是有一把鼓敲擊在她的心頭,她的心不由的砰砰亂跳。
她清晰的感受到傅行洲離她越來越近了。
霍亞妤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傅行洲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的氣息,那種強烈的逼仄感。
他低下頭,沉著聲音,面容冷峻:「這是你特意準備的?」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可是霍亞妤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他語氣里的那抹嘲諷。
他不會以為這套衣服是她特意準備的吧?
霍亞妤皺著眉:「我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
她的心裡有些不高興,聲音也冷了,竭力和傅行洲劃清著界限:「況且我始終記得我們是協議夫妻,所以我會遵守我們的協議,只要你的病治好,我就會離開,我不會違反我們的任何約定,這一點傅先生大可以放心。」
這話落在傅行洲的耳朵里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歡聽到她的嘴裡說寫出協議夫妻。
霍亞妤不想聽這些。
她當然知道傅行洲不是故意的,只不過他一直懷疑她是江聽晚,現在每一個證據都擺在他的面前證明她不是,所以他的態度才會變化的這麼快。
霍亞妤捂著自己,抬頭直視著傅行洲的眼睛:「傅先生,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要換衣服了,你在這裡不方便。」
他能聽出霍亞妤語氣里的疏離。
似乎還有些生氣。
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最後只能點點頭,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他停下了腳步還是解釋了一句:「霍小姐,我剛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請你見諒。」
「我沒有想讓你離開,即使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也希望你能夠留在傅家。」他的聲音有一種聽不出來的感覺,既沉悶,又像是在惋惜。
傅行洲的眸色漸深,似乎給她的留下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畢竟不管怎麼說,奶奶還是很喜歡你的。」
他大步流星的離開,霍亞妤怔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明明是那麼的高大,此時此刻卻是那麼的落寞。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很清楚傅行洲對她的態度。
因為懷疑她是江晚聽,所以才會同意她的接近,才會接受和她共處一室。
但是當證據擺在他的面前,他的內心在遲疑在搖擺,他的態度也變得左右不明。
霍亞妤一點點收回了視線,空氣中的冷意不斷的湧進來,她不禁抱緊了自己的身軀。
快步走到行李箱前,在箱子裡仔細的翻找了起來,把箱子都翻了一遍,總共就找出來四五件睡衣,每一件都火辣無比。
合著老夫人是給她準備了四五套的情趣內衣,連一件正常睡衣都沒有!
霍亞妤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只能拿起了手機,看看能不能下個睡衣的單送過來了。
不然的話今天晚上怎麼睡覺?
她總不能穿著這一套情趣睡衣睡覺吧。
畢竟她和傅行洲還要共處一室。
霍亞妤拿起手機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送睡衣的。
看來只能穿正常的衣服睡覺了,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總比穿成這樣好。
霍亞妤正準備從行李箱拿衣服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她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會是誰?
難不成是傅行洲?
霍亞妤趕緊拿出了一件長外套披上,繫上了帶子,只露出了一雙白皙的小腿在外面。
打開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