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的時間,G國上層宣布解封西鎮,並且對在這次瘟疫期間做出努力的各界人員給出褒獎。閱讀520官網
其中褒獎的第一份名單之中的第一位就是藥神的名字,特效藥的製作和其中疫苗的研發都和藥神帶來的團隊有關係。
相應的這些人也都得到了褒獎,名字也都滾動在G國各大網站上。
前段時間西鎮的情況不明,整個G國人心惶惶,如今一切解決了,自然所有的信息都會開誠布公。
接下來西鎮病人都痊癒,整個西鎮經過消毒之後也就能正常開放了。
溫黎的手傷養了幾天,她手上原本就因為爆炸受了點傷,再加上當時處理洛伊的事情的時候強撐著。
手傷多多少少有了些影響,傅禹修勒令她好好的休息,不允許再碰精細的活。
因此這兩天溫黎都處於病人好好養身體的階段。
因為後期還有疫苗的研發實驗,溫黎暫時沒有從營地離開,同樣的傅禹修自然也不會走。
因為她手傷了的緣故,大部分的工作溫黎都順理成章的交到了安子蘇的手上。
她負責理論領域的把控,至於實踐實操,則交給了安子蘇來操控。
藥神這是全然信任了自己這唯一的徒弟,已經將所有東西都交給了他。
對於藥神這唯一承認的首席弟子,眾人也是心服口服,畢竟是出自醫藥世家的安家,原本就有底子擺在那。
安老先生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夫,自然也有不少的本事傳給了自己唯一的孫子。
如今這少年成了藥神的徒弟,未來可期。
蘇婧婧晃動著不知道從哪裡帶來的蒲扇,慢悠悠的從二樓到了溫黎所在的房間。
房間裡的人正在吃藥,傅禹修雖然不在,但也都是收拾妥當之後才出去的。
「針對K國皇室,我查到些東西,你看看。」蘇婧婧說著將帶過來的東西遞過去,手裡的蒲扇不停的煽動。
原先是沒有調查的方向,如今他們一直找不到破綻,不過在確定了方向之後,很多東西倒是能查的從出來。
「K國皇室如今的國王名叫哈塔斯如今已經快要七十歲,這個國家實行一夫多妾制,這位國王和歷朝歷代的都有數十位妾室的國王不同,只娶了一個妻子,也只生下了三個孩子。」
蘇婧婧說著停頓了一下,「不過K國皇室子嗣倒是枝繁葉茂的,就連陸之洲的曾祖父都是老國王父親的兄弟。」
不過這些國王到是都有控制,姬妾再如何多,孩子的數量也沒有多到可怕的地步。
而且這個國家極其注重血統,順位嫡出繼承制度,也給了女孩子繼承權。
「如果懷疑你母親和K國皇室之間有關係的話,我調查了皇室和你母親年齡相仿的女孩子,這二十年間,走丟兩個,死亡三個。」
蘇婧婧提到這裡都覺得這K國皇室未免也太奇怪了點,雖然說是家族繁盛,這些孩子也不用這麼不上心的,還能走丟。
「不過這些都確定了不是你母親。」
所以基本上能排除華妍是出身K國皇室,卻不能排除掉她和K國皇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畢竟傅翰說過,曾經在華妍身上見到過那枚戒指。
「權宴曦帶來的資料顯示,當初這份國禮是贈送給了國王。」溫黎呢喃著說了句。
蘇婧婧點頭,「他國的贈禮會被收入國王寶庫,如果要轉送給任何人的話,也會有詳細的賞賜記錄。」
所以這戒指,最終是被國王賞賜給了誰,也只能到K國皇宮調查。
「你在想什麼?」蘇婧婧看著她。
溫黎抬手輕輕轉動手中的戒指,這戒指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次,也沒能看出來什麼關竅。
「那位老匠人呢?」溫黎開口。
蘇婧婧這才反應過來做戒指的老匠人,「老人家只說當時戒指做了兩枚,是從同一塊翡翠里切割出來的。」
兩枚戒指鑲嵌的手段技術都是相同的,沒什麼不同。
「看樣子還真的得去K國一趟。」溫黎捏著戒指開口。
蘇婧婧將文件翻到了尹颯那一頁,「關於K國的皇室密聞很多,畢竟也是一國皇室,不是那麼好調查的,不過你既然答應了幫陸之洲這個忙,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點。」
溫黎將戒指收起來,看了眼尹颯的驗血報告。
「他身上的毒素三種都是來自我的研究所,其餘的也都不是問題,只不過這些毒素總不可能是一個人下的。」
蘇婧婧聽了挑眉,這人是多招人恨,能有那麼多人衝著他下毒。
「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溫黎翻過資料開口。
蘇婧婧點頭,「他是K國國王唯一立過的曼蕊皇后所生,這位皇后是國王一生摯愛,膝下的三個孩子都是同她所生,只不過皇后三十二歲就過世了。」
紅顏薄命,去的也是真夠早的。
溫黎單手扣住面前的青瓷蓋碗,「如果他父母的感情這麼好,他父親肯定也十分的疼愛自己這個兒子,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聽說老國王自從妻子去世之後就渾渾噩噩的,連國家大事都很少處理,別說是關心孩子了。」
愛到極致,若是失去了,自然也會痛不欲生一蹶不振。
「有意思。」溫黎輕笑。
Evans是典型的僱傭兵組織,不像暗宮一般還牽扯到其他的生意。
暗宮最典型的就是軍火販賣,所以暗宮能夠和各國政要保持聯繫。
但是Evans的話,只輸出武力,像是K國這樣這些年都如此和平的國家,自然不會有人僱傭。
所以這些年溫黎沒去過K國,沒踏入過K國的土地,對這個國家也並不是很了解。
「老國王一共有三個兄弟,其中一個是同父同母的亨頓伯爵,如今是K國財政部成員,其餘兩個都是閒散人員,每天遛鳥餵魚沒什麼可關注的。」
這個國家,皇權至上,自然皇室成員就有能夠入國家各部門工作的權力。
夏宸將門從外面拉開,看著坐在房間裡的兩人,「老大,soya先生來了。」
答應了陸之洲要去給人家看病,如今她修養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西鎮也解封在即,也該履行承諾了。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正好會會這位王儲。」
溫黎收拾了東西出來,外面太陽很好,西鎮這邊的天氣燥熱,盛夏的天,氣溫要高出很多。
「夫人,當家讓您把藥吃了再出去。」鹿閔探出頭提醒了一句。
溫黎看了眼桌上放著的糕點,蘇婧婧挑眉,傅禹修的確是有心,知道她不喜歡吃苦的,茶點這些精緻的甜點都是隨時備著的。
「他去哪兒了?」溫黎忽然開口問了句。
鹿閔想了想回答,「當家說晚上會回來,讓您不用等他。」
這是當家的原話。
聽了他的回答,溫黎卻沒多問什麼。
這幾天傅禹修早出晚歸,溫黎還沒起床人就走了,晚上一直到她睡下了才回來。
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他會安然酣睡的時候,前幾天來的消息。
基因改造部隊已經大肆進攻邊境各國,甚至炸毀了兩個暗宮的基地。
原蒼已經帶隊到了邊境,邊境各國組成的聯盟軍也已經投入戰場。
這洲際要混亂起來也很快。
蘇婧婧跟著嘆了口氣,這幾天忙起來的何止傅禹修,連著席墨染都好幾天見不到人。
雖然她拒絕的狠了點,但是這男人就這麼消失了,未免有點太過分了。
兩人出門就看到了戴著墨鏡一身風騷倚靠在車子旁邊的陸之洲。
蘇婧婧嫌棄的看了眼他身上的寶藍色襯衫,這人雖然沒了五顏六色的頭髮,卻也真的不算是個正經人啊。
「你還真的放心讓安子蘇那小子撐住你的整個實驗室?」陸之洲給溫黎打開車門的時候問了句。
溫黎提腳踏入後車座,「不然我留下來,讓蘇婧婧去看病。」
陸之洲合了車門上了駕駛座上,「你還是別了。」
蘇婧婧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別忘了是誰替你說的好話。」
夏宸和鹿閔開車跟在身後,陸之洲已經習慣了有這兩個小朋友的存在。
「先生自從身體受傷之後脾氣就一直不太好,如果一會兒他不是很客氣的話,你多擔待。」陸之洲一邊開車一邊和溫黎說。
「我是去給他治病的,不是給他做心理疏導或者是傭人的。」溫黎回了句。
陸之洲心裡明白,尹颯的性格不好,可溫黎這性子,更不好惹,兩人湊在一起會是什麼情況,他也說不好,只能盡力中和。
「聽說尹颯曾經是連續三屆洲際馬術比賽的冠軍,騎術了的,很厲害。」蘇婧婧開口道。
也因為有了三屆比賽的冠軍之名,他的馬術表演堪稱教科書級別的,在洲際上鼎鼎有名。
「是,先生在馬上英姿颯爽至極,不是尋常人能比的。」陸之洲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面帶笑容。
騎馬作為貴族階層格外青睞的運動,馬術比賽也被抬到了很高的位置。
不少貴族家庭都有自己的養馬場,價值過千萬的馬駒比比皆是。
「我記得你也會騎馬。」溫黎看著陸之洲。
蘇婧婧看向陸之洲,正在開車的人手握緊了方向盤,眼中有些難過。
「我第一次騎馬,就是先生教的。」
算起來尹颯大了他沒幾歲,他小時候常常跟著父親到宮裡,第一次見到尹颯他便是騎在馬上。
小小少年,那般的英姿颯爽,驕傲自負。
到現在陸之洲還記得那個牽著他親自教給他騎馬技巧的少年是如何的驕傲。
「就是因為有過那樣輝煌的過去,才會在重磅打擊之下一蹶不振。」溫黎忽然說了句。
車子很快開到了西鎮,如今面臨解封的西鎮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氛圍。
街道上已經三三兩兩的有人在行走,消毒過後整個西鎮周邊的圍欄也都會撤去。
尹颯這尊大佛也從西鎮醫院搬到了原先住的地方,靠近西鎮邊緣的山下。
七拐八拐的過了幾條路,車子才在山下的獨棟別墅前面停了下來。
蘇婧婧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別墅感嘆,「這別墅的設計挺奇特的,好像三個搭建在一起的正方體。」
這未免也太過現代簡約風格了一些。
「沒想到在西鎮還能看到建築大師yuesh的作品,還真是皇室成員啊。」夏宸忽然開口說了句。
K國皇室原本就十分富有,身為皇儲的尹颯能在洲際各國有房產也不足為奇。
婉安早就等在門口,她今天身上穿了身白色的休閒西裝,長發用木夾夾起來,耳朵上戴了今年奢侈品限量發售的耳環。
在帝都接觸過那麼多的管家,她倒是和那些管家不同,況且婉安的年齡看上去和蘇婧婧差不多。
很少看到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做管家的。
「西亞先生。」婉安微微頷首,看到陸之洲身後的兩個女孩子的眼中多了些驚艷。
上次見到藥神只知道她是個女孩子,可是渾身裹著厚厚的防護服根本看不到長相。
「這位,是藥神嗎?」婉安看著蘇婧婧詢問。
陸之洲搖頭,將身邊的溫黎往前推了把,「這才是。」
婉安毫不避諱眼中的欣賞和驚艷,「真是美麗的女孩子。」
她接觸過那麼多的皇室女子,也找不到一個模樣這麼出色的。
「先生呢?」陸之洲問了句。
婉安帶著幾人進門,「今天天氣不錯,先生在後面澆花呢。」
住在這裡的時候先生和在K國的時候不同,願意到院子裡去曬曬太陽。
這是件好事。
「不過,先生還不知道藥神是現在到。」婉安有些為難道。
陸之洲明白她的意思,比了個自己清楚的手勢,帶著溫黎和蘇婧婧往後院過去。
還沒等去到後院,就聽到了一連串的瓦礫碎掉的聲音。
溫黎挑眉,抬眸看向對面。
只見背對著他們而坐的男人手裡正拿著手臂粗細的棍子,一下一下的砸中面前擺放整齊的花盆。
那架勢,可半點不像腿腳不便的人。
「先生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太好。」陸之洲開口道。
聽到他的聲音,尹颯扔了手上的棍子,轉動輪椅轉身。
目光觸及到了他身後站著的人,尹颯募的睜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站在陸之洲身邊的人。
他忽然抬手指著對面,「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