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七星級酒店。
整個帝都數一數二的酒店,也是對顧客隱私保護的最好的酒店,無論從占地面積還是傳承時間,都足以與傅氏的帝豪酒店相提並論。
這酒店在整個洲際上的排名位置也是靠前的。
傅禹修定下的和權宴凌見面的地方就在這裡。
晝短夜長的冬季初春,整個酒店的燈光都會在六點半之後開啟。
最值得一提的是,這酒店坐落在從帝都蜿蜒而過的北河邊上。,橫穿整個帝都的北河,就從這裡過去。
這些年帝都的環境保護做的很好,整個北河的水質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陽光照射之下清澈見底,甚至生長了出了近幾年都未曾長過的水草植物。
這麼一條蜿蜒而過的河流也給整個酒店的風景加分添項。
從路口開始,根據兩旁路燈的指引,能夠準確的抵達酒店門口。
這裡隨處可見戴著無線電聯絡設備的保鏢,四下遊走負責整個酒店的安保。
酒店頂層的對外餐廳,七十樓的高度,能夠俯瞰北河對面的帝都的燈火輝煌。
今天晚上,這一整層都被人包了下來,不對外開放。
溫黎斜靠在柔軟的沙發內,看著來來往往的服務生上菜。
這晚餐約的時間正好是晚上七點,距離七點鐘還有五分鐘。
傅禹修怕她餓,吩咐了服務生上了份精緻的小點心送過來。
「少爺,權少帥到了。」斐然開口。
溫黎掃了眼時間,果然,七點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坐直身體往入口處看,溫黎見到了一身軍服的男人。
容顏入玉,身姿挺拔如松,身上的軍服穿戴整齊,帽子精準的半點角度都沒歪。
這是最高級別的軍服,最為惹眼的是男人肩上一排鋥亮的勳章。
權宴凌步子穩重整齊,到了兩人對面落座,坐姿都是筆挺的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這麼長時間不見,你見我倒是穿的挺正式。」傅禹修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
權宴凌目光注視對面兩人,抬手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白色手套摘下來。
「這趟過來,是參加傅家當家人的繼任儀式,可不是見你。」
冰冷的語調,卻也透著對他的調侃。
傅禹修輕笑,「如今你坐在這裡,難不成是想替傅家當家人來打探我還有沒有翻盤的意思?」
權宴凌將手套整齊的放在手邊桌面上,「傅老爺子這算盤打的倒是挺精,給了你權力想穩住你,給了傅禹衡當家的位置讓他能自保,倒是兩個孫子都想留住,到最後無論是人還是傅家,恐怕也都只能折在你手上。」
估計心裡還想留住了他傅家的千秋萬代。
只可惜,這如意算盤打到這男人這裡,也算是到頭了。
「打算在帝都待多長時間?」傅禹修問了句。
權宴凌這次肯賞臉過來,也不光是傅家的緣故。
他和傅禹修是少年之交,算到現在也有兩年未見。
老朋友之間得了空,必定是要見見面的。
不過權宴凌到底也區別於其他的男人,極其的有規矩姿態,不會眼睛胡亂斜瞥。
哪怕好奇傅禹修身邊女孩子的身份,視線停留也不會在她身上超過三秒鐘。
「你就不想問問,傅禹衡給我開了多少價位?想給什麼樣的好處?」
傅禹修輕笑,「權軍是正規軍隊,不似尋常的僱傭兵,不是什麼人都能調動的,他哪怕開出天價,也調動不了你。」
再者,雖然M國和G國有交界之處,M國也和G國一樣,是為數不多的免受戰火的國家之一。
其中最重要的緣故,便是有權軍這麼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權宴凌算是子承父業,卻也不是個酒囊飯袋。
大是大非面前十分拎得清楚不說,權家風骨,也不是一般人能攀附的。
「D洲戰火已經推進H洲邊界,邊界四國已經加強邊疆固防,D洲如今半數土地已經淪陷,煉獄的心思,只怕已經昭然若揭。」
這些東西,他們這些常年置身沙場的人也多多少少都是有感覺的。
傅家的軍火生意越做越好,K神拍賣會價格也愈來愈高,這些都說明了如今整個洲際境況如何。
沒有戰爭,也就不會有如此龐大的軍火需求。
「煉獄此舉是想將兩大洲都捲入戰爭。」
這世界從來沒有絕對的和平,戰火也從未徹底消散。
這一趟過來,他自然也有要從這裡知道的消息。
「傅家這次邀請了Evans的掌權人,南宮野也已經到了帝都,如今整個S洲最為龐大的勢力便是Evans,不知道Evans那邊,對這件事又是如何處置的。」
畢竟D洲位處兩大洲中間,如果戰火蔓延收不住了,受到波及的,可不光光是他們。
如果到時候煉獄真的裹挾整個D洲軍力而來,只怕也不是能輕易制止的。
「Evans最高掌權人兩年前宣布退役,將軍權移交南宮野,這兩年南宮野倒是也做得不錯,不過比起曾經那個被稱為S洲之光的少年來說,似乎也還是欠缺了一些。」
傅禹修說著將面前溫黎喜歡吃的菜挪了位置。
低著頭認真咬蝦的溫黎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只一心一意的專心吃飯。
看到她筷子再次伸向那邊的東坡肉的時候,男人蹙眉,將一盤芙蓉菜心挪到她面前。
溫黎要碰到肉的筷子落了空,有些不滿的看著身邊的人。
傅禹修抬手揉揉她的腦袋,繼續和權宴凌說話。
兩人詳細說了什麼溫黎倒是沒怎麼聽的太清楚,不過這桌子飯菜倒是很對她的胃口。
一直到權宴凌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她身上。
「我始終奇怪你為什麼能在帝都待這麼長時間,外界的傳聞,也非都是假的。」
聽說能把傅禹修迷得五迷三道的女孩子,是大名鼎鼎的藥神。
「吃飽了?」傅禹修抓著溫黎抬頭。
這半天了才想起來給兩人介紹。
「溫黎,我未婚妻。」
他看過對面的男人,介紹的也很簡短,「權宴凌,權軍元帥。」
如此簡短的介紹,權宴凌也算是清楚,這男人這是護短呢,不想別人同他心肝寶貝有過多的牽扯。
只不過,他這受人所託,還是得終人之事。
「聽說溫黎小姐,是大名鼎鼎的藥神。」權宴凌從懷中取出一張摺疊好紙推過去,「這是有人托我帶過來的,想讓藥神幫忙看看這方子。」
權宴凌補充了一句話,「這是治療瘧疾的新方子。」
溫黎伸手將藥方接過來,傅禹修在她身邊跟著看了眼攤開的紙張。
上面的筆跡勁道,蒼勁有力卻又內斂含蓄。
「是宴曦托你帶過來的。」
是肯定句。
權宴凌點頭,算是回應了。
知道他要出發的時候,權宴曦那小子也不知道哪裡打探到了他要過來見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藥神。
死纏爛打的讓他把這方子給帶過來。
從小權宴曦的身體也不好,在家裡是最受寵的,權宴凌纏不過弟弟,也只能帶著這方子過來了。
這藥方開的很新穎,溫黎也起了興趣,從旁邊取了支筆在重新寫了意見。
傅禹修湊到她耳邊解釋了一句,「權宴曦是權宴凌的弟弟,你可聽過多年前獲得M國總統榮譽勳章的白淽?」
溫黎點頭,那是多年前被封為神醫的人物,當初以一己之力解了整個M國肆虐的傳染病。
也是第一個獲得M國總統勳章的外國人。
「權宴曦師從白淽,算起來,年齡也同你差不多大。」
其實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關係,白淽是認了權宴曦做乾兒子的,自然什麼都是傾囊相授的。
溫黎看著藥方,所以這權宴曦才會讓權宴凌給她帶了這藥方過來。
也是想讓她幫忙看看。
「這是我的答覆。」
權宴凌將藥方和溫黎寫的東西接過來,十分禮貌的頷首道謝。
「多謝溫黎小姐。」
溫黎倒是點頭,這權宴曦也是有些東西的,能想出那樣的藥方,倒是加入了許多從前沒有的。
「我先走了,繼任儀式那天再見。」
權宴凌起身,手中的酒杯對著男人虛抬之後飲盡杯中酒。
傅禹修點頭,偌大的整個酒店頂層,也只剩下溫黎同他了。
「傅禹衡在繼任儀式之前提前約見這些來賓,怕是想借勢。」
聽著小姑娘的話,傅禹修輕笑,摟著人起身。
「不用擔心,你男人沒那麼弱。」
溫黎倒是贊同這點,如今的傅家,已經不是當年鼎盛時期的傅家,同暗宮比起來,的確是沒得比。
溫黎和傅禹修從大廳下去,剛出了門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一行人。
最中間的南宮野沒有開口,只站在原地未動,一直到兩人已經上了車離開。
下來迎接的周林看到了站在原地的南宮野,上前問了句。
「南宮先生這是怎麼了?」
南宮野回頭看著車子駛離的方向,抿唇不語,在周林的引導下往酒店內去。
酒店三十八樓,一直等在包廂內的傅禹衡,在看到進門的男人時臉上露出笑意。
「南宮先生,久聞大名……」
南宮野手掌同他簡短的交握之後收回,「傅當家不必如此客氣,我們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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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顧爺的應該還記得權宴曦的。
哈哈哈,沒錯,權璟霆和清玥三個孩子,都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