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從書房裡出來,傅禹修等在旁邊的小廳里,一看到出來的人便迎了上去。
「該回去了。」
一共進去二十分鐘,結合老頭子剛剛跟他說的。
幾乎都能猜得到是說了些什麼。
為了那個不成器的孫子,傅鼎風可謂是殫精竭慮,幾乎每一步路都幫他想好了。
只可惜,天生的材質如此,再如何也是沒用。
溫黎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問清楚。
「這便要回去了?」傅翰正好從房間過來,「我還想著能同你切磋切磋,看看你最近長進如何呢。」
傅禹修摟著懷裡的姑娘,輕笑出聲,「等改天吧。」
傅翰也清楚他最近估計不會很輕鬆。
「你爺爺已經宣布三天之後舉行堂會,你到時候還是得來一趟。」
這在整個傅家,是件大事。
這小子可別到時候連臉都不露,可不好。
傅禹修點頭,算是給了回應,剛準備帶著人轉身,這邊溫黎停頓下來。
「怎麼了?」
注意到女孩子的眼神不對,傅翰也愣了愣。
「傅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問您。」
很禮貌的語氣,卻也不是軟弱的。
「你說。」
溫黎心底里一直想的問題問出來,「你是不是認識顏嫿?」
這問題砸出來,傅禹修挑眉,直直的看向對面站著的男人。
按照她們手上掌握的情況,當年華妍到帝都舉辦的第一場畫展,是在傅家名下的場館。
並且是通過傅老爺子的允許,可是所有華妍的生平都未曾和傅鼎風有過接觸。
反倒是華妍每次的畫展,傅鼎風都參加過。
這些細節要嚴格追究起來的話,也並不難調查,如果華妍和傅翰關係斐然。
那麼當年能在傅家的場館舉辦畫展,想必也和傅翰有關係。
「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會有人問我這個問題。」
那個人在帝都已經銷聲匿跡了,如果不是溫黎的出現的話,恐怕很多人都忘記了她曾經來過帝都。
也曾經有過那些故事。
「我的確認識你的母親,不過我更熟悉,是你的父親。」
這個答案顯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和你父親是從小認識的朋友,也是通過他,我才認識的你的母親。」
如果要仔細的追溯傅翰和溫旭謙之間的關係,便要從幼時追溯而起。
他和溫旭謙是同歲的好友,那時候溫旭謙還在黎家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
「他們離開帝都的時候我也是知道的,而且你父親當時同我說了一句話。」
傅翰說到這裡停了停,「如果一切無法挽回的話,希望我不要難過。」
只可惜,溫旭謙對外的消息一直都是隱退。
一直到溫黎出現在帝都,看到了那張和華妍極其相似的面龐,傅翰才明白了一切。
也許當初的那句無法挽回,已經在提前告訴他些什麼。
「也許你父親當年已經告訴了我什麼,但我沒想到那方面去。」
溫言興和黎琅華的婚姻失敗,溫旭謙娶了華妍之後都沒能好轉,他當初只當溫家是想離開帝都躲清靜。
結果很快就傳來了溫言興逝世的消息,再去深究溫旭謙夫婦,便已經無蹤跡可循。
「所以你們是故交。」
傅翰點頭,「你父親和我性格相似,我們也是高中同學,當年他和你母親結婚的時候並沒有辦婚禮,但請了少數的朋友吃飯,我便是其中一個。」
溫旭謙性子極其溫柔,也從來不會給旁人添麻煩。
「那您和我的母親?」
傅翰想了想,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我很欣賞你的母親,她是個天賦極高的藝術家,我們也聊的很投緣,當初她的每一場畫展,我都會去。」
傅翰這樣不問世事的性格,在帝都這樣的地方,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已經是實屬不易。
溫黎和傅禹修從莊園離開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傅翰站在門口看著車子離開,轉身的時候顧書蘭站在他的身後。
「我們先回去吧。」
傅翰回頭,「那兩個孩子怎麼樣了?」
「已經送上去休息了,穴位扎得都很精準,可能這兩天會疼兩天。」
如果傅芷寧不當著溫黎的面說那些話的話,她也不可能動手,都是自找的。
「你覺得她是不是長得很像華妍,眼尾上挑的時候更像。」
可是蹙眉的時候,卻更加像溫旭謙。
顧書蘭看著車子去的方向,面色冷淡如常,「嗯,挺像的。」
像到見了第一面她就確定了那是華妍的女兒。
那相貌,比起黎漓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樓房間內,傭人跪在床邊照顧傅芷寧,溫黎這一趟操作下來,她已經昏睡過去了。
傅芷清站在門口,看了房間內的景象。
裡面出來的傭人看著她的樣子好心提醒了一句。
「四小姐你還是趕緊走吧,大小姐醒過來看到你在這裡,又要生氣了。」
在傅芷寧的概念里,從來就不允許傅芷寧靠近她的房間。
除非這人是進來給她捏肩捶腿的,如果沒有她的召喚就私自到了房間附近的話。
傅芷清可有的受了。
「你說她疼不疼啊?」傅芷清扒在門邊忽然說了句。
傭人被這話弄得莫名其妙,卻還是回她,「肯定是疼的。」
傅芷寧嬌生慣養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肯定是心理生理上都不舒服。
「那她會不會睡很久很久?」
如果姐姐真的睡了很長時間,暫時就不會欺負她了。
傭人沒理會她的胡言亂語,轉身回了房間裡。
傅禹衡上來查看情況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傅芷清,心裡沒由來的湧上一股怒氣。
上去就將人給弄開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回你的房間去!」
傭人已經習慣了他們對待傅芷清的態度,倒是十分恭敬的退到一邊去。
看著傅芷清離開背影,傅禹衡沒由來的一股氣。
一個個都是這樣,明明低賤卻還能和他們平起平坐。
可真是滑稽。
傅芷清路過伊莉雅的房間看了眼,腦海里都是兩個人奄奄一息的樣子。
她忽然抬頭說了句。
「她可真厲害啊……」
比她厲害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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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卡的很嚴重,我十年的閨蜜打算離婚了,她和她老公都是我認識的人,他們在一起八年,才剛剛結婚一年,我見證了他們所有的感情經歷,我也認為他們肯定能走到最後。
結果生活的一地雞毛最終還是打敗了他們,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