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閣下有沒有跟你說過——

  傅奚亭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更何況他們現在撕破臉皮。【,無錯章節閱讀】

  傅奚亭現在各方面的方法都做得很嚴實,外人根本就攻不進去,而且東庭集團的那些副總一個比一個忠誠。

  蘇欣穿著昂貴的睡袍,從頭髮絲都散發著第一夫人的精緻感。

  接過孟謙手上的西裝外套:「孟家現在遇到了困難,如果傅奚亭那邊不能解決的話,只怕下一個就不是我們了。」

  「這我知道,不需要你說。」

  「我也是擔心。」

  「你擔心的事情也是我擔心的事情,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孟謙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口。

  「已經都安排好了。」

  「切記一定要萬無一失,以傅奚亭的性格,如果這中間出了任何差錯,他一定會推翻我們。」

  「我做事情你放心。」蘇欣輕聲寬慰孟謙。

  孟謙恩了聲,拿著蘇欣找好睡衣去浴室洗澡。

  這夜,周問棠剛下班。

  行至孟家的屋檐下,遠遠的就聽見個警衛在哪兒嘀嘀咕咕。

  「警衛長為什麼會死了?」

  「據說在東南亞被人黑了。」

  「回來的那些人全都被閣下打散了,本是一個班組的人,現在都四下散開了,真相如何,也沒人知曉。」

  「怪邪門兒的,我聽說林部也——。」

  「為何傅先生帶去的人都安全無虞的回來了?」

  「當時聽他們說傅董為了護著手中的一個副總跟警衛長起了衝突。

  「傅董對人確實挺好的,方池從這邊出去之後跟著傅董一跟就是這麼多年。」

  「以往在國外出任務碰到了傅董,倘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傅董絕對是護著我們的。」

  「在國外,他只看國籍。」

  午夜的風吹過去,周問棠看著院子裡的芙蓉花盛開,在月色下,美輪美奐。

  「以前的江判也是如此,她在外,只看國籍,倘若是出了任何事情只要你是z國人便會無條件護著你。」

  她們這些身處在底端的人,最是能看穿誰好誰壞。

  周問棠在這群人的聊天中想起了江芙。

  有人說江意就是江芙,孟謙如此心機深沉的人怎會放過這個消息。

  早在林清河的這個消息出來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各方查探了。

  只不過——未曾查到。

  江家之女這些年的生活實在是清白。

  她的人生在遇到傅奚亭之前可謂是毫無波瀾。

  江芙?

  可能性幾乎是無。

  周問棠期待過江意是江芙。

  如果是,多好。

  不過,可惜了。

  他從口袋裡掏了煙盒出來。

  一邊向前一邊隴手點菸。

  翌日清晨,周問棠出席林清河的葬禮。

  而他的出現自然是代表閣下進行維穩。

  林家人見到周問棠的瞬間就還是哭天搶地了。

  「周特助,一定要為我們討公道啊!」

  周問棠被林老夫人這個舉動嚇得不輕,趕緊伸手將跪在自己跟前的人扶起來:「老夫人你快起來,我受不起呀。」

  「我兒子在國外死於非命,周特助一定要幫我們做主啊!我兒子兢兢業業也一心一意為國,現如今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老婆子我實在是心痛呀,周特助一定要幫幫我們。」

  老夫人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賓館裡的一種賓客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是向前還是退後。

  身為國家公職人員又出外談判這種敏感的案子說句不好聽的,從開始接手這個任務,就證明了,他的半個腦袋已經脫離脖子了。

  可比起這些,林老夫人更在意自己兒子的死,對於兒子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周問棠歉意的將老太太扶起來:「老夫人,我也深感痛心。」

  「這明明是一場人為的蓄謀的傷害,我兒子絕對不可能是因公而死,一定是有人幹了什麼,是傅奚亭,為什麼大家都有所損傷,可傅奚亭帶去的人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一定是傅奚亭對我兒子有意見所以才會有此次的事情發生。」

  林老夫人的叫喚聲一出來,現場一片譁然,就連周問棠都驚住了:「老婦人,傅董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如果是別人這種時候為了抓住傅奚亭的命脈,一定會問林老夫人知道什麼。

  可此時,他慣性的替傅奚亭辯解了。

  「他————,」

  「媽,天理公道自在人心,你為難周特助有什麼用?」林家似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趕緊開口打斷了老太太想繼續說出口的話。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傅奚亭有關,周問棠一定會問究竟,可他沒有,不僅沒有還替傅奚亭辯解了一句,這一句辯解就代表了所有。

  代表了一切。

  林家人自然不可能再讓老太太說什麼了。

  周問棠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句話,代表了自己的私心。

  潛意識中,他並不希望孟謙在跟傅奚亭斗下去。

  「剛剛林老夫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傅董參合其中?」

  「傅董不參合其中怎麼會出席東南亞?」

  「你難道沒發現以前的這種案子都是內部解決的嗎?傅董即便再厲害,那也只是一個商人。」

  「以前都是江判解決的,可現在不是沒人才了嗎?你沒聽他們說?談判院都快垮了,要不是公家的,誰還會給她臉?趙影到底還是差了點,要真是厲害,怎麼會挑不起這個擔子?」

  「林老夫人估計是知道趙振他們聯手弄死江意的事情,所以這會兒才想把髒水潑出來。」

  「這叫什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去東南亞談判的全部都是公職人員,只有傅董不是,老太太估計是看到自己兒子死了,想死活拉個墊背的下來。」

  「她瘋了?拉誰不好拉傅董?林家現在就是強弩之末,經得起老太太這麼折騰?」

  「所以啊!他們把老太太拉走了,你聽周問棠剛剛那句話,沒有緊抓住老太太的說辭進行詢問,而是直接替傅董辯駁,意味著什麼?」

  「也是,」

  人群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聲傳到了林家人的耳里。

  周問棠看著老夫人被扶走。

  「讓周秘書見笑了。」陳致看著周問棠適時開口道歉。

  周問棠微微回應:「不礙事。」

  「老夫人最喜歡這個兒子,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間接受不了。」

  「林夫人不用解釋,我都懂。」

  「我給林部上柱香就離開。」

  陳致喊來人燃香。

  剛接過殯儀館的人遞過來的香,還沒開始便聽見靈堂後面有嗚嗚聲傳來,存放屍體的冰櫃被踹的砰砰響。

  原本站在四周的人瞬間往一方聚攏依靠在一起。

  周問棠疑惑詫異的目光也落在了陳致身上。

  「去看看。」

  陳致喊來殯儀館的人。

  後者唯唯諾諾不敢向前,怕嗎?

  肯定是怕的。

  這麼多年都沒遇到什麼詐屍的事情如果現在遇到了那真是活見鬼了。

  「這不是你們的工作嗎?」

  「我們的工作是處理後事,不是驅鬼啊,這種事情林夫人還是找自家人看比較好。萬一衝撞了就不好了。」

  「你————,」陳致看了眼四周,想找人一探究竟,然後發現大家都謹慎的躲在一旁,無一人敢上前。

  「林夫人還是去看看吧!」周問棠成了大家的嘴替。

  這句話一出來,現在的嘀嘀咕咕聲瞬間止住。

  陳致也怕。

  她與林清河的的婚姻關係早就已經走向冰點了,若不是顧及成年人的臉面和兩家人的利益關係,早就IU分崩離析了。

  眼下人都死了,都入殮了,棺材裡突然傳來響動聲,這要是鬧鬼了,該多恐怖啊。

  陳致一步一步向前。

  站在棺材旁邊,越是走進,裡面的動靜就越大。

  陳致伸手小心翼翼的將毯子掀開。

  不敢低頭。

  她的手落在冰柜上空時,踹動聲更大。

  「林夫人快看看呀!別弄的人心惶惶的。」

  四周有人開始催促。

  陳致眉頭緊擰低頭望向冰棺,這一看,倒抽一口涼氣。

  整個人驚慌的連連後退。

  這日,趙影被人扒光了綁住手腳塞上嘴巴丟進了林清河的棺材裡。

  陳致低頭看時,看見的是一個披頭散髮赤身裸體躺在林清河身上的女鬼。

  且那女鬼面色慘白面色猙獰尤為嚇人。

  陳致的這一舉動弄的四周的人尖叫著後退。

  「不會真詐屍了吧?到底如何林夫人你倒是來說句話啊,大家今兒都是誠心誠意的來祭奠林先生,你別弄的到時候大家看見什麼不好的東西。」

  「不是、不是鬼。」

  陳致哆哆嗦嗦的說著。

  周問棠聽聞此言,倒抽一口涼氣,硬著頭皮往冰棺那方走去。

  「周秘書,不可——。」

  警衛見此,伸手想攔住他。

  周問棠抬手止住警衛的動作:「無礙。」

  行至冰棺旁,周問棠低眸望去,看見的,是赤身裸體的趙影。

  他雖反應不如陳致那旁強烈,但看見此情此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瘮得慌的。

  穩住內心的動盪,周問棠回眸望向廳里的人:「大家今日就先散了吧!這裡除了林家人其餘人都可先行離開。」

  眾人雖然好奇,但周問棠發話了,又無人敢留。

  不論如何,都得退出去。

  「殯儀館的領導留下。」

  剛準備轉身走的人被突然點名,嚇的心一抖。

  「開棺。」

  「這——我們怕呀!周先生。」

  周問棠似是懶得回應對方的話,看了眼身旁的警衛,後者直接掏出槍懟著他的腦袋:「開棺還是死你選一個,秘書長的話你也敢反駁?」

  兩人嚇得瑟瑟發抖,但又不敢得罪權貴。

  顫顫巍巍的站在棺材旁,低眸正準備用力推開時,看見裡面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人瞬間就嚇暈了過去。

  砰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

  周問棠微微闔眸,狠狠的吸了口氣,斥聲怒罵:「廢物。」

  他伸手撿起地上的毯子,喊來警衛將棺材推開。

  一伸手,直接將躺在林清河身上的人拉了出來。

  趙影被丟在地上的瞬間,身上的毯子也蓋下來了。

  自古以來,大家對這種事情多有忌諱。

  周問棠找來刀子割開趙影手上的繩子。

  趙影撕開嘴上封條的瞬間就是放聲怒罵:「江意,我要殺了你。」

  「江意把你弄進來的?」周問棠蹲在趙影跟前冷眸看著她。

  趙影顫抖著,閉上眸子留下來痛恨的淚水。

  半小時後。

  殯儀館附近的酒店。

  趙影裹著睡袍坐在房間裡。

  低垂眸捂著臉面開始落淚。

  周問棠穿著一身合適的西裝坐在對面,夾著煙望著她:「你說是江意把你丟進去的。」

  「是,」趙影哽咽著回應。

  「可殯儀館的監控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而且昨晚林家有人守靈。」

  周問棠吸了口煙,在眼前的菸灰缸里點了點菸灰。

  「周秘書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在撒謊?」

  「難不成我會自己躺進棺材裡嗎?」

  「我是瘋了嗎?」趙影越說越激動,連語氣都在瘋狂。

  逐漸變的不可控。

  「你說是江意將你扒光了丟進棺材裡,你有證據嗎?」

  「如果是栽贓嫁禍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江意知道我跟林清河二人在閣下面前提及過她的事情,昨晚她讓人將我綁上了豫園,又把我摁到水池裡,打暈我脫光了丟進林清河的冰棺里。」

  趙影跟林清河二人在閣下面前提及江意的事情,周問棠是知曉的。

  這件事情,如果是真就好。

  倘若是假,就是欺君。

  兩頭都不討好的事情,林清河跟趙影偏偏要來冒這個險。

  一個打著想活命的幌子,一個打著要報仇的幌子。

  周問棠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說二人聰明還是該說二人傻了。

  他抬手,吸了口煙,望著趙影,看著她凍得近乎發紫的唇瓣。

  沉聲開腔:「趙判去找閣下的時候,閣下有沒有告訴你,傅奚亭是閣下的親外甥?」

  趙影猛然止住眼淚。

  錯愕的目光落在周問棠身上,帶著不可置信與驚訝:「你說什麼?」

  「不可能,」趙影猛的反駁。

  嗓音激烈的如同叫啞了嗓子的老母雞似的。

  「如果傅奚亭是閣下的親秘書,那我同閣下說及此事時,閣下為何不制止我?」

  如果真的是親外甥,那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著她如同小丑似的在跳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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