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斷他命脈

  第302章 303斷他命脈

  江意跟著傅奚亭久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首都的各種傳言也都出來了。

  起先是江意配不上傅先生的各種傳言,再後來,二人在應酬場上完美配合久了之後,人們對於江意的存在似乎又多了那麼幾分不一樣。

  倘說傅奚亭善於長袖善舞,而江意必然時素手撥雲。

  該剛硬時剛硬,該柔弱時柔弱,進退之間能瓦解對方的氣焰, 也能保住傅董的臉面。

  這樣的一個女人,且還是正牌愛人,多難得啊!

  年輕貌美有智慧,帶到哪兒去都是臉面。

  論首都這個圈子裡的豪門貴婦,懂事的年歲大,年歲小的不懂事。

  一如江意這般, 懂事而又年輕貌美且還是第一任正牌夫人的, 不多見,實在是不多見。

  一時間,首都被怪圈籠罩住了。

  女人羨慕江意,男人羨慕傅奚亭。

  酒桌上的人自江意這句話結束之後勸酒的人幾乎沒有了。

  眾人們接二連三地將酒杯里的酒換成了茶。

  也明顯看得出來這位霸總的情緒因為自家愛人這句話,變得美麗了幾分。

  應酬臨近結束,張市起了話頭想緩和這段關係:「聽說,司總的弟弟現在是江總的下屬?」

  張市不動聲色地將話鋒落到江意身上,江意點頭淺笑:「是的。」

  「怎麼今日沒把人帶來?」這話,張市是對著司柏說的,笑著揶揄道:「別人是金屋藏嬌,司總這是金屋藏弟弟?」

  張市這話,讓江意黑黝黝的眸子深了幾分,低頭淺笑之間端著杯子喝了口清茶:「是呀!司總這是金屋藏弟弟了?」

  司柏身子靠在太師椅上,袖子高高推起,一身深灰色的襯衫在身顯得整個人有幾個清俊:「別人揶揄我就算了,江總也揶揄我?」

  「我這可是好奇, 」江意笑意深深。

  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裝糊塗?

  那就大家一起。

  誰還不是高手了?

  「司總這話有意思, 」傅奚亭適時加了這麼一句話,將酒桌上的氛圍拉滿了。

  江意和傅奚亭等人知曉發生了什麼事兒, 張市來當和事佬自然也知曉那麼一二,至於剩下的八九,按照司柏的心思是不會跟別人說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再者,他也沒那麼傻將江芙的事情拎出來說,倘若是真拎出來了,只怕是他走到哪兒傅奚亭就會踩著他踐踏到哪兒。

  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他。

  不說傅奚亭,就江意這睚眥必報的心思,臨死前也會拉著他當墊背的,搞不好死前還會將司家的產業都送給傅奚亭。

  這夫妻二人,他惹不起。

  心裡的私心也並不希望江意因為江芙的事情被牽連進去。

  有人知曉,自然是有人不知曉。

  於是乎,酒桌上數張充滿疑惑眼睛頻繁地在這幾人身上來往。

  江意興許是覺得料不夠,又加了一句:「司總這話可要說明白,不然是會影響夫妻感情的。」

  司柏被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地玩弄。

  夢瑤在旁正準備開口緩和氣氛,只聽司柏淡笑著說了句:「人我可是交給江總了,藏嬌這事兒我倒是想,但也沒對象啊, 江總不若把人還我?」

  江意蹺著二郎腿微微甩了甩腿, 淡笑聲從唇邊散開:「也行, 我幫司總看了這麼久的孩子,伙食費結一下。」

  「江總報個數,」司翰一副一切好說的架勢。

  夢瑤坐在一旁,心裡捏了把汗。

  只覺得這事兒恐怕不那麼簡單。

  江意跟傅奚亭二人一唱一和的可不單單是衝著伙食費來的。

  「老公,你說呢?」江意到了不直面回答,反倒是將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

  傅奚亭指尖起落,似是斟酌了一番:「跟司總相識這麼多年了,也看著司總一路走來,意意自己決定,別太過分就行了。」

  傅奚亭這話,將司柏的便宜占盡了。相識多年,看著他一路走來。

  無疑是在赤裸裸地提點司柏,我能看著你起來,也能看著你倒下去。

  這語調,像是長輩看著晚輩。

  司柏不如傅奚亭已是事實。

  江意琢磨了一番:「竟然這樣,我也不為難司總了,城西林北的那塊地,就算是司翰的伙食費了。」

  古有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現今有江意挾司翰威脅司柏。

  城西林北的那塊地,那是司柏今年擴展江山版圖的命脈啊。

  江意下手就想要人家的命脈。

  城西林北四個字一出來,酒桌上的眾人無一不是到抽一口涼氣,就連司柏這個當事人臉都黑了半截。

  下手就是要得自己的命脈,江意這波操作可謂是絕了。

  萬里江山順手就砍五千走。

  她還覺得沒什麼。

  在反觀提出這個要求的人,一臉淡然的好似只是要了人家的一塊糖,並未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江總這要求是不是過分了?」

  司柏輕勾唇,沒什麼情緒。

  「是嗎?」江意裝懵。

  「若是不急的話,司總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再想想?考慮考慮?」

  江意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反正我不著急。

  司總若是等的了,她沒任何意見。

  又不是她親弟在別人手中。

  在場的人懂了,江意跟司柏這梁子絕對不是一般的梁子。

  不然,江意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上來就要了人家半條命?

  剎那間,包廂里鴉雀無聲,靜寂的連筷子的聲響都聽不到。

  司柏落在江意臉面上的目光逐漸變得晦暗。

  似是在斟酌,又似是在思考該如何將事情繼續言語下去。

  江意吊兒郎當地靠著椅子,望著司柏的目光帶著幾分輕諷,那神色好似在告訴他,玩兒不起別玩兒。

  「江總,您看著事兒,我們能不能再商量?」

  夢瑤選擇出來伏低做小。

  望著江意的目光帶著幾分尋求的意思。

  「夢秘書能代表司總嗎?」江意反問回去。

  夢瑤呃住了。

  秘書代表老總這種事情在首都還真是未曾見過。

  傅奚亭也好,旁人也罷,能代表的那都是自家人。

  她一個秘書,算不上自家人。

  江意的這聲反問讓夢瑤閉嘴了。

  在這個場子裡,段位不夠的人說任何話都是徒勞。

  張市坐在一旁,目光左右來回,想尋個話題破了這個僵局。

  不承想,他未開口,傅奚亭就先起了調。

  倒也不是說話,而是此時此刻,手機剛好和時宜得響了。

  倒也是不避諱,當著眾人的面接起。

  那側,方池腔調有些急切,告知孟淑似是要不行了,夜間未曾按時吃藥整個人險些癲狂,傭人沒看出,讓人差點割了腕。

  傅奚亭嗯了聲,收了電話。

  望著張市的目光帶著幾分歉意:「家中有事,怕是不能久留了,張市見諒。」

  這人當然不會懷疑傅奚亭話語的真假,即便這是傅奚亭隨便找的一個藉口,他們也只能受著。

  人家在高位。

  你能如何?

  「家事重要,傅董先走,」張市說著,站起身準備送人出去。

  傅奚亭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摟著江意的肩膀將人從椅子上帶起來。

  「張市留步,」夫妻二人微微頷首離開了包廂。

  二人剛走,包廂里有人開始答疑解惑了:「聽說,傅夫人搬到了醫院旁的別墅中。」

  「近段時日每日都有醫生過去問診,也不知真假。」

  司柏聞言,擰眉望著言語的人:「從何得知?」

  「說來也巧,那日陪愛人去複診,複診的主任不在,同護士聊及時才知曉,本是準備改日再來,護士說主任去旁邊別墅複診去了,二三十分鐘就能回來,讓我們等等,聊及才知曉傅董為了自家母親在醫院旁邊圈了塊地做了棟別墅,將醫療資源用的死死的。」

  「詢問護士是什麼病,護士嘴風很嚴,倒也是沒問出來。」

  那人細細回想著。

  張市與司柏的目光隔空對視,似是有什麼東西直接不謀而合。

  這夜,江意與傅奚亭上車。

  傅奚亭叮囑方池先送江意回豫園,自己則準備乘坐另一輛車去別墅。

  而江意得知此事時,眉頭微微緊了緊:「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彎身站在車旁的人聽聞江意這聲詢問沉默了片刻,隨即道:「我想讓你陪著我,但不是以去看孟淑為前提,聽話,回家等我。」

  男人俯身,輕輕啄了啄她的唇瓣。

  修長的指尖落在她髮絲上緩緩地摸了摸,跟摸著貓兒似的:「乖。」

  …….

  九點整,江意回豫園。

  傅奚亭前往別墅。

  到時,只覺得別墅氣息低沉,聞棲渾身大汗淋漓,似是剛剛歷經了一場奮戰。

  正靠在客廳牆壁上喘息著,聽到男人皮鞋落地的聲響,她驚恐地睜開眼眸:「先生。」

  傅奚亭嗯了聲。

  目光掃了眼狼藉的客廳。

  屋子裡的物件擺設全都被揮在了地上。

  而當事人,打了鎮靜劑之後躺在沙發上陷入了安靜。

  「醫生怎麼說?」傅奚亭的詢問顯得太過冷漠無情。

  他上來不是詢問自己母親如何,而是醫生怎麼說,好似孟淑的真實感受並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數據罷了。

  「醫生說情況不是很好,」聞棲如實回應。

  傅奚亭站在距離沙發極遠的地方,聽到這句情況不是很好之後沒有過多的言語表情。

  反倒是幽深的眸子又亮了幾分。

  「等孟女士清醒了,問問她,中意的墓地是哪一塊兒,我好提前給她定好位置。」

  言罷,傅奚亭轉身正準備走。

  聞棲因這番話愣在原地。

  男人腳步剛剛行至門口,一聲怒叫聲響起:「傅奚亭,我生你養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還盼著我死?」

  聞棲的詫異倏然斷層。

  望著坐在沙發上的人,有瞬間的驚訝。

  不是——暈倒了?

  怎麼還?

  孟淑演技何其高明啊。

  聞棲跟了她多年都沒能勘破這人的心機。

  若非傅奚亭的這番言語,只怕是還不知曉她的真面目。

  傅奚亭不屑輕嘲:「所以呢?」

  男人目光犀利:「因為你養了我,所以我就該忍受你的為所欲為?」

  「我自然不會親手弄死你背上弒母的名聲,我不在乎什麼因果報應也該為我身邊人積點德,但我不弄死你,並不代表我會忍受你,你別忘了,孟家的醜聞一但流露出去你覺得對誰的影響更深遠,孟女士別忘了,自己姓什麼。」

  他傅奚亭,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商人。

  而有的是人比他更在乎名譽。

  孟家坐在高位上,弄不好就會牽連甚廣。

  造?

  盡情造。

  孟淑剛起的心思在傅奚亭的這句話中戛然而止。

  傅奚亭似是不想再孟淑這裡浪費太多時間,甩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待孟淑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自上次事件之後,伊恬鮮少回江家。

  江則又忙於工作,屢次道歉,吃了數回閉門羹之後來的次數也沒那麼頻繁了。

  反倒是江川,也懶得回江家了。

  江則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里成了孤家寡人。

  這日,伊恬在小區里餵完流浪貓之後回家,恰好碰見鄒茵。

  見人拉著行李箱一臉疲倦,起了關心的心思。

  二人寒暄一番才知曉鄒茵去建州待了許久。

  「過去出差?」

  鄒茵坐在伊恬客廳里點了點頭。

  視線交錯的瞬間,看見了沙發上搭著的西裝外套。

  以為是傅奚亭的,所以多瞧了一眼,目光也四下看了看。

  「西裝是江川的,他們夫婦最近似是很忙,未曾來過,也很少聯繫。」

  伊恬似是看透了鄒茵的心思,直接開口答疑解惑。

  鄒茵緩緩點頭,心裡突然生出了羨慕。

  伊恬得到的,是自己夢寐以求無法直接擁抱的存在。

  二人聊了幾句,伊恬見鄒茵倦意明顯,一杯水喝完催促她回家休息。

  未曾想到的是,鄒茵剛到家,家中門鈴便被人摁響了。

  打開門,家一個帶著鴨舌刀疤臉的男人站在門口,語調硬邦邦的:「傅太太請鄒醫生走一趟。」

  「去哪兒?」鄒茵未曾見過眼見人,若是以前還好,可自從江意同她說過某些事情之後,防備之心倏然加重。

  「豫園。」錢行之言簡意賅。

  「我問問,你稍等。」

  江意接到鄒茵電話時,剛從素馨手中接過水杯。

  聽聞詢問,她告知是自己人。

  鄒茵到豫園時,已是臨近十點半。

  編輯催我月中交顧先生出版的稿子,改稿子改的人都要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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