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平均年齡在二十歲的豪門少爺們,即便是讀高中的時候都沒嘗過被請家長的痛。【,無錯章節閱讀】
而今——————。
卻被傅奚亭抓個正著,告訴他們請家長,這還真是————令人難以接受。
江意的這棟辦公樓,原本是獨門獨棟的城區別墅,大門一關與世無爭。
即便是圍牆不高可以翻出去,但這幾個二世祖估計也沒這個膽子跟傅奚亭叫囂。
畢竟這人在首都,多的是人畏懼。
不管是何種原因,只要他們惹到傅奚亭了,回家鐵定少不了一頓毒打。
「方秘書,我們又不是小孩兒。」
方池勾了勾蠢,伸手抓住說話男生的後脖頸:「是啊,你們都不是小孩兒了,做事情都不過腦子的嗎?驚擾了我家太太,你看我家先生不扒了你們的皮。」
傅奚亭最不喜的便是豪門中這些沒什麼本事又心高氣傲的二世祖,成天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出來炸街。
頂著一頭雞毛高喊人生自由,實際上離了爹媽連個生活費都沒有。
上街討米別人都怕被傳染傻氣。
「方秘書,我們是路過,路過。」
方池擒著人的後脖頸一把甩在地上,男人跌倒在地上疼的嗷嗷叫。
「路過?」
「路人家院子裡來了?既然這樣,打斷腿爬出去吧!」
眾人:………
傅奚亭在首都為何名聲猶如鬼神?
這事兒,首都人都知曉。
傅奚亭早年間剛殺進商場時,首都世家裡多的是豪門小姐想動用家庭關係將這人收入囊中,畢竟——落魄的豪門貴公子一文不值。
有人想碾壓他,亦或者說想看看這個山頂之巔的人跌下神壇是什麼摸樣。
於是,用了些許手段送了個女人到他身旁。
傅奚亭倒也不急,穩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讓人抹了一把,完事兒之後挑起女人的下巴問她:「你想幹什麼?」
女人妖嬈婀娜,勾著傅奚亭的脖子氣吐如蘭,胭脂粉霜味兒一股腦兒的鑽進傅奚亭的鼻息之間:「想|睡你。」
按理說一朵高齡這花碰到這種女人應該是厭惡的,恨不得立馬將人家推開,可這日傅奚亭並沒有這樣做,他反倒是摟著女人的腰,用魅惑的嗓音同他開腔:「讓你|睡,也不是不行,說出實情的經過與結果,我滿足你這個要求。」
「當真?」女人歪著腦袋,用用副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他。
傅奚亭點頭:「我從不騙女人,更何況是你這種漂亮的女人。」
於是女人將這件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傅奚亭,從她被誰收買,拿了什麼藥什麼酒?
端給了誰?
勾引誰?
都一五一十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她原以為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傅奚亭之後就能如願以償的享受到這多高嶺之花溫柔的對待。
殊不知。
僅是一秒之間,落在她腰上的手抬起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男人掐著她的脖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她的目光如同閻羅王:「想玷污我?你配嗎?」
監控的另一端,這群豪門世家的公子哥看著傅奚亭硬生生的將這個女人打進了重症病房。
從此以後首都流傳這樣一件事情,雖說傅奚亭這人生在豪門世家,但骨子裡的流氓屬性和匪氣半點都不少。
如此就罷?
不不不,他拿著錄音監控對著名字一個個重施了手段,唯獨有幾個逃過一劫的,還是家裡花了大價錢買的。
自那以後,傅奚亭這三個字,在首都,宛如魔咒。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而今,舊事重演,不怕是不可能的。
院子裡,一群豪門公子哥瑟瑟發抖的跪成了一團匍匐在方池腳下,一個勁兒的求饒。
苦苦哀求聲,在園子裡此起彼伏,弄得方池覺得自己像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專門來欺負小孩兒來了。
「都嗷嗷啥?趕緊打電話。」
「要麼打電話讓爹媽來接人,要麼報警進句子,你們自己選。」
無疑,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選第一種。
…
江意進公司,尚未下班的人見到傅先生時,無一不驚訝。
這日的傅奚亭,一身白色襯衫卡其色風衣在身,與江意身上的那件旗袍相呼應,頗有種相得益彰的美感。
首都豪門世家裡,人人都知道傅奚亭跟江意的關係。
但又人人不確定。
而今,公司里的人見到只存在電視新聞里的男人時,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最為能感受著其中一切的是聞思蕊。
她送茶水進去時,恰見傅奚亭坐在江意身旁,脫了身上的風衣蓋在她的腿上。
溫厚的掌心遊走在她的手腕之間。
她將水杯遞至傅先生跟前時,聽到男人低低沉沉的問她冷不冷。
江意緩緩搖頭。
男人似是這才安下心,望著聞思蕊:「司翰在不在?」
聞思蕊一驚:「在。」
「讓他下去把人解決了,處理不好讓他明天別來了。」
這是聞思蕊與傅奚亭初次正面交匯。
見到傅奚亭之後,她在也不信外界傳聞。
冷血無情?
一個能對女人噓寒問暖,細心照顧的男人怎麼會冷血無情?
那些說他的那些無情的人,無非就是沒有得到他的溫情罷了。
2010年,這是聞思蕊對傅奚亭的初次印象。
傅奚亭不知道的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女孩子,在他往後的人生當中參與了一段極長的歷程。
江意端著杯子起身去了辦公桌前。
傅奚亭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樓底下,方池與司翰處理那些沒腦子的二世祖。
夫妻二人不言不語,各自忙碌著。
「聞助,傅董跟江總是什麼關係啊?」
聞思蕊的辦公室里有好事者伸出腦袋來想吃八卦。
聞思蕊面不改色地望著她,直接道出了事實:「合法夫妻關係,去跟樓底下的那些人說,不要妄自議論領導的私生活。」
這日傍晚時分,公司里炸鍋了。
炸鍋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領導的丈夫。
日後不久,外界多的是人靠著江傅公司里的傳聞磕瓜。
現如今的社會,只要有一台電腦就可以將網上的所有信息都查出來,於是公司里的那群人圍在電腦跟前,將江意和傅奚亭的婚紗照,以及他們當時結婚的現場全部都翻了出來。
城堡婚禮,獨一無二的婚紗。
都成了眾人驚呼的對象。
2010年四月初,江意明顯感覺傅奚亭存在的頻率比往常要高。
比如,接送她上下班。
再比如,中午一起用餐。
四月七日,江意晨間剛到公司,聞思蕊疾步迎了上來:「趙影的父親在會客室等你。」
江意愕然:「趙振?」
聞思蕊臉色難看:「是。」
江意不輕不重的恩了聲:「去泡杯白茶來,泡茶的茶杯先用濃厚的綠茶過一遍,無須清晰。」
聞思蕊對江意吩咐素來是照做,她雖然不明白這麼做是為什麼,但江意既然說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她推門進去時,見趙振正站在會客室的沙發上,觀察著底下辦公區的同事們。
負手而立的模樣,好似在統觀自己的江山。
江意站在門口,冷厲的目光盯著他,想起自己上輩子的種種不公。
落在身旁的指尖狠狠的蜷縮到了一起。
「趙先生。」
趙振目光從樓下辦公區收回來。
緩緩轉身望著站在身後的江意。
「傅太太,好久不見。」
江意微微牽了牽唇瓣:「是挺久不見的。」
「趙先生今日大駕光臨是有何貴幹?」江意行至會客室的沙發前,望著趙振的目光算是柔和。
「想找江判聊聊,」趙振的這聲江判無疑是赤裸裸的告訴江意,他今天是為了趙影的事情來的。
江意靠在沙發上,及肩的長髮隨你的披散在腦後。
靠坐在沙發上的姿態有些悠悠的。有那麼一瞬間,趙振好像在她身上見到了某個人的身影。
而那個身影的熟悉度讓他有些愕然。
是他所不敢想的。
「江判對我們似乎有著莫須有的敵意。」
趙振開門見山。
他細細回想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從進不去婚禮現場開始,在到江意搶走了趙影的案子。
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都不簡單。
「我不明白趙先生在說什麼。」
江意賣關子。
趙振坐在對面,端詳著江意的姿態,從某種情況上來說,江意代表的是傅奚亭。
若是往常他的手段早就用出去了,可此時此刻他面對的不僅僅是江意不僅僅是江家,而是她身後的傅奚亭。
「趙影若是做了什麼得罪江判的事情,我們可以賠禮道歉。」
趙振自認為這句話說的極其有誠意。
畢竟他今日是為了道歉來的。
「既然趙先生這麼誠意,那我也就直說了,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你————。」
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了趙振,聞思蕊端著茶盤進來,將兩杯茶放在二人跟前:「杭州白茶,趙先生慢用。」
江意目光從他面前的茶杯掃過去,淡淡裊裊的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江判不妨直說。」
江意淺勾唇:「趙先生今日來這裡之前問過趙判前因後果了嗎?」
「外人口中的前因後果並不值得相信,我今日來是誠心誠意的想跟江判握手言和。」
言外之意,不管趙影做了什麼事情,他今日來都是為了道歉來的。
江意清了清嗓子,緩緩啟唇:「這世間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握手言和的。」
趙振一愕。
他不是沒有去找過江則,但江則給出的回應簡單粗暴。
江意現在是傅太太,不是江家女的身份。
這其中的身份就好比古代豪門世家大族裡面嫁進皇宮裡當娘娘的身份是一樣的。
江則沒這個能力來言語什麼。
所以才有了今日他親自登門的這個事情發生。
趙振端著杯子的關節微微緊了緊:「趙家與姜家在某種關係上而言也是盟友關係,江判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首都這個圈子說大不的說小不小,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中間的陰陰陽陽弄不好是要牽連許多人的,我相信江小姐也不想看到那個局面吧?」
趙振這番先禮後兵的操作讓江意啞然失笑。
勸和不成反警告?
妄想讓他識相點,知難而退?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將江小姐三個字咬的及重,可不就是在警告他嗎?
牽連?
江意在就知曉了。
江則在這件事情上必然有所出力,即便不是受益人也是幫凶。
表面上跟趙振無任何牽連,但實際上都是蛇鼠一窩的東西。
面對如此場景讓她顧全大局?
她江意何時這般菩薩心腸了?
「趙先生是在警告我?」
趙振糾正她的措辭:「是在告知境況。」
「誰的境況?趙家的?還是江家的?還是我的?」
江意追問。
不待趙振回答,她又道:「如果是趙家的?跟我有何關係,倘若是江家的,你覺得一個被送出去聯姻的女兒對家族能有多少感情在?我自己?」
她冷笑了聲:「趙先生覺得我的境況堪憂嗎?」
趙振臉色倏然陰沉。
盯著江意的目光帶著幾分看不破的冷沉。
心中思緒翻湧。
江意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傅奚亭在身後給她當靠山,趙振肯定早就弄死她千百回了。
「江小姐要感謝自己嫁了個好男人。」
江意輕蔑的笑聲傳出來,她先是低眸看了眼手中的茶杯,修長的指甲在杯璧上緩緩敲擊著。
「趙先生這話,純屬狗拿耗子。」
多管閒事兒。
「聞助,送客。」
江意的呼喚聲從會客室響起時,聞思蕊推門而入。
望著坐在沙發上的趙振,伸出手道了個請字。
趙振冷哼著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沙發上的江意:「希望江小姐不會後悔自己今天的做法。」
「趙先生慢走。」
「我也奉勸趙先生一句,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趙振猛的轉身,行至門口時,莫名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乎的。
前行至門口時只覺得腳步有些虛浮,身形有些搖晃。
明顯覺得頭重腳輕,有些站不穩。
但礙於此時站在江意的地盤上,骨子裡的傲氣不允許他在此時露出異樣。
行至樓梯口,趙振腳下一軟,一頭栽了下去。
從二樓摔了下去。
整個辦公區的人在震驚中看著這位中年男人一骨碌的從二樓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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