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說完便覺糟了,心想這次一定是傷了師姐的心。🎉👑 6➈รⓗ𝔲ˣ.CoⓂ 🍬🍓
不過他有一點不明,雖然自己說了過分的話,但任憑誰聽到耳中,第一想法都該是討厭或是不耐煩,不會聯想到噁心。
看著淚珠垂落的師姐,他一方面後悔,一方面又懷疑,這師姐背後怕是也有什麼不能提起的事。
「師姐,我不是在說你。」他解釋道。
許清心不信,抽泣道:「你覺得我噁心直說便是了,何必編這無聊的謊話,這裡黑魆魆的就咱們兩個,你不是說我又能在說誰?」說著轉過身便要走,清風心急,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
她不回頭,仍是哭,哭了一會兒轉過身,握起拳頭,想用力卻又只輕輕砸了兩下清風胸口。
「嘶……」清風假裝傷口痛,許清心一慌,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見清風在笑,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她又比划起拳頭,卻是沒砸下去,黯自神傷。
「師姐,我真不是在說你。」清風解釋道,「我有病,總是出現幻覺,那幻覺吵得我頭疼,我才不受控制地說了讓你誤會的話。其實我來仙門拜師,便是想試試能不能治一下這瘋病。」
「原來是這樣……」看著清風無辜又歉意的表情,許清心只覺過意不去,剛才發生的事一下子都被她當成自己的錯。
「師弟,」她道,「你放心,師姐會把你照顧好。」
「我不想麻煩師姐,讓師姐為了我操勞。」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許清心又挽上清風胳膊,「這是我該做的。」
清風內心困惑,終是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師姐,你為何對我們這麼好?」
「我是師姐啊,」許清心不解地看向清風,好像在說這有什麼不對的,「師姐照顧師弟師妹不是應該的嗎?從小師父便是這樣教我的。」提到師父,她眼神又黯淡了些。
清風不再多問,只覺這師姐溫柔得不正常,倒讓他有些不自在。
院子內,許清心將清風送至門口,卻沒表現出要離開的樣子。
「快讓這賤人滾,」明月道,「我不想看見她。」
「那你把眼睛閉上。」這話是對明月說的。
許清心身體一顫,似是生氣,卻也配合得閉上眼。
「師姐,你誤會了,我不是在說你。」
她睜開眼,道:「你又出現幻覺了?」
清風點頭,道:「師姐,進屋坐一會吧。」
「嗯。」許清心跟他進了屋,清風點上蠟燭,屋內燭火搖曳,氣氛曖昧不清。
「對了,」許清心道,「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清風扒開衣服,許清心面露驚訝。
「咦?」她不解,「我的冰怎麼不見了,不能呀?這天又不熱,而且就算是入了伏,也不該如此。」
清風心想不妙,別被這師姐看出端倪。若是讓她發現自己是魔修,恐怕那溫柔瞬間會變成一把劍插在自己心窩。
「算了,化便化了。」說著看了看清風身上的血跡,又道,「師弟,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燒些熱水,好好擦擦身子。」
「這……這不用了吧?」
許清心發現不對,心想擦身子這舉動太過火,怎麼一下子說了出來?
「有師姐幫忙也好,」清風改口道,「黏黏糊糊怪難受的,我一隻手確實不方便。」邊說邊挑釁地看著明月。
「臭小子,你……」明月轉過身去,不再看兩人。
「那你等我。」許清心出了屋,去院子的井裡提了水,又架起爐子燒起火。過了一會兒,將一大盆熱水端進屋,精緻堅挺的鼻子上沾了些黑灰。
清風下意識地用指甲颳了刮她的鼻頭,又用指肚蹭去灰。許清心意亂,險些將盆打翻。
「師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她羞道,「你弄得人家怪癢的。」說著將盆放下,又道,「我……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
「有勞師姐。」
許清心輕柔地擦著那胸膛上的污血,清風鼻子裡的熱氣噴到她的脖頸,弄得她臉上泛起一陣陣潮紅。
「師姐,」他道,「你身上……身上好香……」
「你在說什麼呀?」許清心縮了縮脖子,「就是……就是正常的氣味……你……你莫胡言亂語……」
明月終於是聽不下去,走到清風身邊,嗔道:「好你個臭小子,跟誰學得這麼一出?竟然會跟女人調情了,是不是娼蛇上的那些賤人教你的?」
清風不去理會,又道:「師姐,你是天生便如此漂亮,還是修仙之後才變成這般?」
「你別說啦,」許清心忽地皺起眉頭,「我不漂亮,那李師弟才是真的漂亮。」
「師姐更漂亮些……」清風繼續道,「常言說,女人都是水做的。若我猜得不錯,練了『若水訣』應該能使人變得陰柔嬌美,李沐寒男兒女相,正合此法,可我卻是粗糙漢子,所以始終不得要領。」
「也許有關係吧,」許清心道,「女人修煉『若水訣』確實比男人快些。」
「師姐,」清風又道,「看來我與這『若水訣』無緣,不知師姐可有辦法弄來其他的五行之法?」
許清心笑了笑,道:「剛才甜言蜜語了半天,原來是在這等我?不過你倒不必這般言不由衷地誇我。我知你今天看他們兩個各施法術心中羨慕,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找其他法術給你。只是你若一心想修煉咱們宗門的五行根法,那便有些困難。」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牌,遞給清風,「除了『若水訣』,這根法之中我便只有這『長春訣』,你用心念溝通,這法訣會印入你的腦海,玉牌便可以捨棄了。」
清風依言照做,那「長春訣」之法果然隨心而現。
「好東西,」明月道,「居然還是完整的五行之法,是個寶貝,就是不知你能不能練成?」
「謝師姐,」清風神情激動,絲毫沒注意師姐的黯然,「我今晚便好好參悟,定不讓師姐白費苦心。」
許清心擠出笑容,道:「你有傷在身,倒也不必這麼著急。」說著又提醒道,「對了,我與人有約,這『長春訣』之法只能供一人修煉,你切不可教給別人。」
「是,師姐。」清風故作認真道,「對了,我剛剛說師姐漂亮,並不是為了討得法術,而是真心實意。」
「嘴甜。」許清心抿嘴一笑,擦乾了他的身子,道,「你早些休息,師姐先走啦。」
「我送你。」
「不用,」許清心輕推他胸口,「快上床睡覺。」說著端起盆出了門。
李沐寒一直伏在院牆上盯著,見師姐出來,他趕忙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