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噁心

  經歷這麼一個意外,許清心自然也沒心思再去講解法術。🍑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況且這李陳二人俱是與「若水訣」相性極佳,天賦頗高,就算不去講解,他二人修煉此法也不會有什麼意外。唯獨這清風……

  許清心看著他,道:「師弟,你最近就先養傷,師姐會選一個適合你的法術給你修煉。」說著又對另外兩人道:「時候也不早了,師姐去給你們準備午飯,你們就在這裡繼續用心領悟法訣。不過你們暫時還做不到收放自由,只用心揣摩便好。切記,不要掐訣施法。」

  「是,師姐。」

  許清心離了講經堂,陳婉溪趕忙湊到清風身邊,關心起他的傷勢。

  「清風,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只是學著你運轉法訣,想不到一下子就把那什麼『切玉』使了出來,更沒成想會傷到你。」

  「我知道。」清風微笑示意她不要自責,其實看到她能使出法術,反而替她高興,至少練上幾個月後,在這殘酷的修仙界也能有些自保之力。

  他心中也有些羨慕,自己「血刀」練了許久才成,而這兩人卻是剛學習法術就能使得像模像樣。尤其是這陳婉溪,這招「切玉」連自己這修仙老手都沒反應過來,足見其威力。

  「這『切玉』之法確實是個好手段,」明月也不禁讚嘆,「若是你能學會,用『血魔經』使出,威力會更甚,而且遠距離對敵正是你現在所缺的。」

  清風對這「切玉」眼饞得緊,他猶豫了一下,道:「陳姑娘,你能不能講講自己是怎麼使出這招的?」

  陳婉溪倒也不藏著掖著,講了講當時體內真氣運行之路,一時興起,便要掐訣。

  李沐寒見狀趕忙攔下,道:「陳……陳姐姐,你忘了師姐剛才的交代啦?」

  陳婉溪一聽趕忙鬆開手,背到身後,看著清風的眼神又添歉意。

  「等我更熟悉一些,再和你說。」

  沒多久,許清心過來叫他們吃飯。盤子裡有素有肉,比昨日豐盛不少。

  飯桌上,清風使左手夾菜,很不方便。許清心見狀便替他夾進碗中,見其只吃素不吃肉,便道:「師弟,你有傷在身,多吃些肉好,怎麼竟撿些青菜吃?」

  過去的經歷讓清風心中有陰影,總覺得盤子裡的是人肉,而且經過之前的殘酷選拔,他也有足夠理由懷疑不管是正道魔道,恐怕都不是好道。眼前這個師姐也許只是個異類,或許不是異類,而是像明月一般藏得很深。

  「是不是左手用不習慣?」許清心忽地起身來到他身後,用筷子夾起一片肉,放到他嘴邊,她成了他的右手。

  「師姐都餵你啦,還不張嘴?」

  清風無奈,只好張嘴吞下。

  明月在一旁撇了撇嘴,道:「小賤人。」

  李沐寒看著師姐的溫柔模樣,只希望傷的是自己。

  「你就放心大膽地咽下去,」許清心道,「這些都是前幾日我去山裡獵的,沒有毒。」

  清風心想這師姐沒必要撒謊,頓時放下心來,胃口也好了許多。

  許清心笑了笑,配合著他把飯吃完。收拾完桌子又講了一下午的經,李陳二人皆有收穫,只有清風心中苦惱,這「若水訣」他不得要領。

  「豬腦子,」明月戲道,「看來你除了練成『血刀』,其他法術還真是一竅不通。」

  「我該怎麼辦?」清風問道。

  「沒辦法,」明月道,「好在我能控制你施法,倒也沒什麼問題。」

  許清心以為清風在與自己說話,聽其語氣,想來是因為領悟不了「若水訣」而心灰,不禁可憐起來。

  「你別急,」她道,「師姐會給你想辦法。」

  講經堂內變得昏暗,日已西,她又得去忙活晚飯,這師姐好歹也是修仙得道之人,此時卻像是那三人的老媽子。

  李沐寒看不下去,主動提出幫忙,陳婉溪不肯落下,也跟了出去。堂內只剩下清風一人。

  「趕緊給我把傷口治好。」清風看向明月,「整個都穿了,這『切玉』也太鋒利了些。」

  明月卻是不為所動。

  「快點啊,」清風催促,「帶著這些傷,咱們還怎麼打探消息?」

  「別催了,」明月道,「你那賤人師姐頗細心,要是你好得太快,難保不生疑。」

  「那就這樣放著?」清風不滿,「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好?」

  「知道了,」明月不耐煩道,「我先幫你把骨肉治好,留些皮外傷,行了吧?」說著左手掐訣,隨即皺起眉頭。

  「這血須為何不靈了?」清風也發現了端倪。

  「好一個『冰天』,」明月道,「竟然能抑制我的血須,你這師姐性子溫順,法術卻不含糊。」說著改換雙手握訣,清風的污血開始發熱,那封住傷口的冰霜開始「呲呲呲」地冒起白煙。

  待冰霜消失,明月再換手訣,清風被洞穿的骨頭開始填滿。

  「不愧是仙門,」明月道,「隨便一種法術都奧妙無窮,若是能把五行學全,真不知會強到什麼地步?還好那猇狂徒只練了『神將訣』,否則就算有『血刀』都難殺他。」

  處理完傷口,許清心正巧來喊他吃飯。清風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兩天的日子過得實在太舒坦了些,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美人師姐體貼入微,怪不得凡人都稱好生活為神仙日子。

  飯後,清風剛要回到住所,許清心卻是叫住了他,遞給其一件新衣。

  「我送你回去。」

  清風笑著拒絕:「我沒事,師姐,不過是胳膊壞了,腿還能動。」

  許清心道:「其實我有話對你說。」

  清風點點頭,道:「那便有勞師姐了。」

  許清心笑著搖搖頭,攙上他的胳膊。

  路上,兩人有說有笑。明月看著他們倆,不知是不是出於嫉妒,嘴裡「賤人婊子」罵個不停。

  清風頗不耐煩,道:「媽的,長了張嘴就知道說,不能閉會嗎?」

  「狗徒弟!」明月道,「這才幾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許清心卻是停下腳步,淚光閃閃地看著清風,道:「師弟,是我哪裡得罪你了嗎?你第一天便看我不喜,我有那麼令人討厭嗎?你是覺得我很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