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反悔

  「我一會兒再教訓你,」秦忠橫了清風一眼,抓住鸞鳥脖頸上的肉,「給我飛快點。✊👊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對……對不起,」鸞鳥道,「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沒用的賤人,」秦忠罵了一句,「快不了就飛穩了。」說著站到鳥背上,看向窮奇的背影,擲鐧而出。

  銀鐧擦上窮奇後腿,一股血從天灑落。窮奇痛吼一聲,疾飛的身軀停滯了一下。飛龍火緊追而上,放出熾熱的高溫。

  「你也有法術,給我想辦法擊退他們,」窮奇對虎大仙道,「要不然咱倆誰都跑不了。」

  「我不敢啊,」虎大仙道,「前輩,要不咱們投降吧,好好求情,他們說不定會放過咱們。」

  「去你媽的!」窮奇大罵一聲,又覺身側一痛,另一柄鐧擦過。

  「師兄,」清風見秦忠兩次擲鐧都不曾打下窮奇,嘲諷道,「你也不行啊,在地上能耐得很,到了天上就成廢物了。」

  秦忠大喝一聲,又取一鐧抵在鸞鳥脖根上,道:「讓你飛穩些,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到,我告訴你,若是下一鐧再打不下窮奇,我先把你敲爛。」

  「是我沒用……」鸞鳥重複道,「我沒用……」

  不遠處,窮奇中了兩鐧,第一鐧只是擦破了皮,第二鐧卻是快擊碎骨頭。他想這秦忠定是慢慢適應了在天上出手,若是再讓他繼續下去,自己難保不被重傷。心中一橫,直接將虎大仙扔下,頓時速度又快了幾分。

  清風秦忠見虎大仙被拋棄,立即催促跨下飛鳥沖了上去。

  「不能放窮奇離開,」明月對清風道,「若是它不死,那顛倒人性的法術會一直持續下去。」

  「你個死人哪來的這麼多話?」清風道,「滾一邊去,別在老子耳邊聒噪,我他媽最煩的就是你。」

  「反了你了,」明月喝道,「敢這樣與我講話。」隨即轉念一想,這徒兒中了窮奇法術,越是對自己脾氣差,就說明心裡越在乎自己,便也不怎麼生氣。

  「隨便你,到時別後悔。」

  「還不閉嘴?」清風抬起手,一巴掌扇了個空,「早晚有辦法收拾你。」說著不去管她,伸出血須將虎大仙捆住。皇鳥與鸞鳥掉轉方向,朝先前金剛界那裡飛去。

  清風將虎大仙扔到地上,二鳥化成人形。太子長琴見皇鳥出現,上前罵道:「你這賤婦還有臉回來?跟那清風與秦忠出去這麼久,是不是已經被玩爛了?」

  「廢物崽子狗叫什麼?」皇鳥道,「我想被誰玩就被誰玩,爛了也願意,總好過天天陪你這不中用的東西。」

  「啪」的一聲,清風一巴掌將皇鳥的臉扇紅,緊接著又一腳將太子長琴踢倒。

  「吵什麼?」他喝道,「兩個奴隸也敢大聲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主人。」

  「對不起,」皇鳥主動跪下,雙手抓住清風褲腿,搖扭著身子道,「別生氣啦,是奴家不對,不該這麼大聲,吵到了你。」

  「滾,」清風一腳將其踢倒,「賤貨離我遠點。」

  「就是,」太子長琴附和,「一身騷味,誰見了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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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說話了嗎?」清風抓起太子長琴的頭髮,將其提了起來,對著嘴就是一拳,打下幾顆牙,「再敢多說一句,把你舌頭割下來。」說罷將其扔向一旁,皇鳥見狀恭恭敬敬跪好,抿起嘴不敢張開,生怕惹怒這小子。

  另一邊,鹿仙姑見到畏畏縮縮的虎大仙,上前用腳使勁蹍他的臉。

  「這不師兄嘛,」她道,「怎麼成這個慫樣了?」

  虎大仙縮成一團不敢說話,清風走近,隨手握住鹿仙姑的角,將其扔走。

  「一邊玩去。」

  鹿仙姑從地上爬起,氣得腮幫鼓起,抬起小腳去踢清風的腿,道:「小兔崽子,在誰面前耍橫呢?」說著又撈住他一條胳膊,張嘴咬了上去。

  「沒完了你,」清風抬起胳膊,鹿仙姑腳下懸空,「趕緊給我把嘴鬆開。」

  鹿仙姑咬緊不放,清風對其小腹狠狠打了一拳,鹿仙姑一陣痙攣,掉在地上蜷縮起來。清風又補上一腳,將其踢遠,隨即看向虎大仙。

  他蹲下,用血刀割下對方一塊肉,明月見狀使出血蹤之法,一雙明眸更亮,上一次這麼激動還是見到清風使出血刀。

  「有用嗎?」清風問道。

  「有用,」明月道,「這虎大仙果然有血脈在世,想必就是猇狂徒。」說著又微微蹙眉,「不過位置不在五峰仙門,而是在南方。」

  「愛他媽在哪在哪,」清風道,「既然你知道地方,那就滾去報仇,別在我跟前晃蕩。」

  「你!」明月怒視清風,「你他媽趕緊給我清醒過來!」

  「我沒那閒工夫幫你報仇,」清風道,「我要找到西王母的墓,把那九天玄女攢下的真氣盡數奪來,還有那金甲神劍,都得歸我所有。待回到五峰仙門,殺了武神通後我當宗主,所有弟子都得給我為奴為婢。」

  「清風,」鄭倫陳奇上前,「說好了金甲歸我二人,你他媽怎能反悔?」

  「我就反悔了,怎地?」清風道,「我不光反悔,還要宰了你這兩個醜八怪,吸了你們的真氣。」

  「放肆!」

  鄭倫陳奇舉起寶杵就要砸下,見清風亮出血刀,又怕自己的法寶被毀,趕忙退後,胸前各自被劃開一道口子。

  清風欲上前砍死兩人,秦忠橫鐧攔在他身前,道:「這兩人的法術有奇效,別殺他們,留著當狗使喚。」

  「有道理,」清風點點頭,「不過不用你說,我也能想到這點。」

  鄭倫陳奇見對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大喝道:「秦忠,你他媽說誰是狗?」說著雙雙舉起寶杵,畢竟銀鐧沒有血刀那般鋒利,一時半會磕不壞自己法寶,兩人決定跟秦忠斗上一斗。

  秦忠見雙杵朝自己砸下,面露輕蔑,冷哼一聲,隨即雙手握單鐧,朝前奮力揮去。

  鏗的一聲巨響,鄭倫兄弟的寶杵脫手而出,整條手臂被震得發麻。秦忠再次掄鐧,準備將這兩人打個半死,兩兄弟忽地跪下,道:「秦師兄,我們錯了。」

  見二人求饒,秦忠滯了一下。鄭倫陳奇瞅準時機,本就猙獰的臉忽然變得扭曲。一人用鼻哼氣,一人用嘴哈氣,霎時響聲震天,白黃二氣朝秦忠身上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