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什麼計劃了?」虎大仙道,「若是不能讓我滿意,你就和這女人一個下場。」
「當日在碩木縣時,我用師兄的虎牢魔獄困住了那清風,」羊大仙道,「如今可以故技重施,再困他一次。」
虎大仙道:「他法術高明,又有秦忠相助,這倆人若是打壞我的寶物又當如何,用你的命來償嗎?」
「師弟這條賤命哪能跟師兄的法寶比?」羊大仙道,「那秦忠雖有武藝,在虎牢中根本沒處施展,若論兵器之威,他的雙鐧又怎能比過清風那刀?當日清風那狗崽子用刀劈砍虎牢,雖是砍得血肉翻飛,但遠不及陣法恢復之快,即便再加上個秦忠也照樣無濟於事。以師兄的虎牢魔獄作為陷阱,定能困住他倆。」
虎大仙點點頭,道:「那要如何讓他倆進入虎牢?」
羊大仙伸腳踢了踢柔霞,道:「用這賤人當餌。」
虎大仙道:「萬一他們不來呢?」
「不來正好,咱們把這女人隨便一丟,或者是直接吃了,到時再讓那清風找不到。」羊大仙說完眼珠轉了兩圈,又道,「師兄,難不成你也想把那倆人擒住?」
「正是,」虎大仙道,「若能將他二人煉為倀屍,即便得不到西王母遺體,也算不虛此行。」
羊大仙見師兄聽了自己建議,得意道:「師兄,我這計劃還算可行吧?」
「不怎麼樣,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想出來,」虎大仙道,「不過只用這女人當誘餌,那清風未必會上當。既然他的目的是我,那就加上我這誘餌。」
「師兄,這可使不得,」羊大仙道,「那清風的刀可不是擺設,若是不小心被他抹了脖子、捅了心窩,再大的本領也活不下來。你要是死了,師弟我還得拼了命去給你搶起死回生之法。我法術低微,怎能搶得過那些人?」
「少他媽跟我裝模作樣,」虎大仙道,「我看你巴不得我快死。」
「我怎會這樣想?」羊大仙賭咒道,「師弟我若有這歹念,就讓我活不到天亮!」
「省省吧,」虎大仙道,「我又豈會如你這般愚蠢,為了炫耀不惜親身犯險?」說罷伸手抓向自己胸口,一尊三足小鼎從其身體裡鑽出,被他放到地上。
虎大仙雙手掐訣,那鼎開始變大,鼎耳跟視線平齊。
他伸手向鼎內一掏,一名赤裸的男人被他掐著脖子提了出來。男人站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師兄,好辦法,」羊大仙道,「做戲果然要做足一點,我怎麼沒有想到?」
虎大仙沒有理他,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左手掐訣,食指在那男人額頭輕輕一點,指尖的血滲進對方皮膚。
男人猝然睜眼,面容扭曲變形,身體也開始膨脹,最後竟是變成虎大仙的模樣。
「就讓他代替我當誘餌,」虎大仙滿意道,「到時候不怕那清風不上當。」
「誰他媽要給你當誘餌?」那虎大仙替身忽然開口,「要當你自己當。」說著握起拳頭,對著虎大仙面門掄去。
虎大仙見狀向後一躲,左手掐訣,道:「媽的,反了你了,給我老實點!」
虎大仙替身瞬間老實起來,靜靜地站著,羊大仙見狀踢了他一下,道:「你個假貨也敢跟我師兄比劃?不知好歹!」說著又狠扇對方的臉。
虎大仙知道他是借這替身對自己出氣,眼下沒心情跟他計較,而是又從鼎里掏出一件道袍,給那替身穿上。
羊大仙上下打量替身一番,道:「師兄,那清風的師姐之前也被我困於虎牢,還殺了全縣的人,想必他定會因此恨我入骨,不如給我也弄個替身,更好引他上鉤。」說著又看向鹿仙姑,道,「給師姐也弄一個,這才逼真。」
「有道理。」虎大仙點頭,雙手伸進鼎中,提出一對男女。他又分別取了羊鹿二仙的血,將那對男女變成二仙模樣。
羊大仙見師姐替身不著片縷,嬌小可愛,不禁伸手捏捏她的臉蛋,搖晃搖晃鹿角。緊接著又走到其身後,抱住對方的身子,同時捏住下巴,讓她的臉對著鹿仙姑。
「師姐,」他道,「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你放開她,」鹿仙姑道,「否則你以後再受傷,我定不醫你。」
「師姐,別害羞嘛,」羊大仙道,「這又不是真的你,讓師弟摸一摸,不礙事的。」說著一隻手向下撫去。
鹿仙姑氣得跺腳,虎大仙抓起羊大仙的手,給他甩到一旁,道:「把衣服脫下來,給你的替身穿上。」
羊大仙道:「師兄,你不是帶了好幾件道袍?」
「憑你也配穿我道衣?」虎大仙道,「快點!」
羊大仙悶悶不樂地脫下衣,同時扭頭看向同樣生氣的鹿仙姑,頓時又高興起來。
「師姐,」他道,「你怎麼還不脫?」
「你……」鹿仙姑俏臉一紅,「你混蛋!」
「師姐罵人啦,」羊大仙樂得手舞足蹈,「要不師弟幫你?」說著張牙舞爪走向鹿仙姑。
鹿仙姑向後退了兩步,忽地抬腳踢向羊大仙兩腿間,羊大仙痛得嗷嗷直叫,倒在地上打滾。他雖然好色輕浮,但對這師姐也只敢嘴上調侃,不敢真動手。
鹿仙姑不理睬他,看向虎大仙,雙手攥緊自己衣擺。
「算了,」虎大仙提起那鹿仙姑替身的角,又將其塞回鼎中,「你到時就在旁邊好好看著,別多嘴多舌壞我好事。」
「師兄,」羊大仙滾了一身的土,起身道,「是時候取出虎牢了吧?」
虎大仙再次伸手到自己胸口,抓出一方形肉塊。
這虎牢魔獄本是息壤的一部分,被虎大仙的師父帶出崑崙,最後煉成這般。
息壤可以同血肉相融,並奪其特性,也可當空間法寶藏物。
虎大仙的鼎也是有名的空間法寶,其容積比清風的肉瓶都大。
他平時把虎牢魔獄藏進胸口蘊養,又把鼎藏進虎牢,一來是怕息壤把辛苦煉的倀屍吞噬殆盡,二來也是怕息壤奪了自己身體,所以用鼎鎮壓。
他把虎牢魔獄埋進土裡,又把自己那鼎縮小,托在手裡。
「成了,」虎大仙道,「只要那清風與秦忠踏入百步之內,我便發動虎牢將其困住。」
「師兄好手段,」羊大仙恭維道,「等有了這兩個打手,在崑崙里也能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