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日,驚蟄,宜祭祀,忌結婚。💔♜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閨房內,昏黃的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子,清風與明月隔桌相對而坐。桌上的點心散著甜香味,清風卻是連看也不看,痴了似的盯著明月。
明月一改往日的道人打扮,換上了一身素白紗裙,一雙藕臂露在外面,抹胸被撐起兩道弧線,淡粉的料子在紗衣中隱現。
她一手提著青瓷的酒壺,一手捏著杯子,醞人的酒香便隨著「嘩啦啦」的聲音飄進清風的鼻子與耳朵。他的眼神更顯痴了,似帶著七分醉意。
明月將酒杯推到清風面前,笑著道:「幹嘛這樣呆呆地看著為師?我哪裡不對勁嗎?」
「沒……沒有……」清風回過神,尷尬道,「師父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您今天,好……好……」
「好什麼?」明月提杯自己喝了一口,又舔舔嘴唇,道,「好美?好醜?還是別的什麼?」
「當然是美,」清風趕忙道,「就像畫裡的人一樣。」
明月聽得開心,抬起雙腳,整個人蜷在椅子裡。清風盯著那對白皙的腿,眼睛恨不得鑽到中間去。
「咚咚咚。」明月用食指敲了敲桌面,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咱們師徒倆好好慶祝一番,一起喝個大醉。」
清風聽後拿起杯,一邊喝著一邊還不忘偷看明月,明月輕笑一聲,道:「其實你剛剛心裡不是想說為師好美,而是好騷吧?穿成這個樣子,就像青樓里的妓。」
清風一聽這話,口中還剩一半的酒直接「噗」得噴了出來,還有少許濺到了明月臉上。
「師父,我……」清風嚇得膽寒,剛想解釋,卻見明月用手指蹭了蹭臉上的酒,然後竟直接把指頭放進嘴裡吮吸起來。
「臭小子,弄了為師一臉,」明月的指尖撥弄著嘴唇,「已經是個大人了,還毛毛躁躁的。」說著又將那唇間的指頭伸進清風唇縫,道,「這酒貴得很,為師可是花了大價錢,你不許浪費。」
「師……師父,」清風很快從這詭異的誘惑中清醒過來,「您今天如此反常,到底是想做什麼?」
明月的目光霎時冷了下來,掐了掐清風的臉蛋,將手收回。
「不做什麼,」明月像是受了委屈,雙手抱住膝蓋,低著頭,「我問你,你之前去城裡時,有沒有進青樓里找過女人?」
「師父!」清風忽地義正言辭起來,「咱們師徒一場,您有仇未報,我自當赴湯蹈火,今天若是為了此事,只需好好相商,想出個對策便是。可您今晚若只是想戲耍徒兒,那徒兒便先回去了!」說罷站起,轉身就要走。
「別走!」明月叫道,「今天是開心的日子,不說報仇的事,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背著我去找女人消遣?」
「沒有!」清風忽感無奈,心想這女魔頭到底發了哪門子瘋。
「真沒有?」
「真沒有。」
「你就一點也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
「那你為何偷看我洗澡?」
「我……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清風無奈轉回身,卻見明月忽地將桌子掀翻在一旁,杯子、盤子嘩啦啦落地。她光著腳丫上前,一下子抱住了他。
「師父,您今天好奇怪。」清風雙手在明月身後抬著,猶豫著要不要摟上去。
「好徒兒,」明月捧住清風的臉,眼中晶瑩,「你心裡有為師嗎?」
「我……我……」清風磕巴道,「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那我再說清楚點,」明月輕咬嘴唇,「你喜歡我嗎?」
「我……不……」
沒等清風說完,明月捂住了他的嘴,一邊搖頭,一邊道,「這不是真的……不是,我要聽你的真心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清風撇過頭,不去看明月,「可我也怕你,怕你哪天會殺了我。之前我不懂,以為自己不跑是怕被你捉回來殺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心裡是有你的。」
明月笑了,眼角有淚流下。
「傻小子,我都說了,你和我之前那些徒弟不一樣。」她努努嘴,如同撒嬌,「那你現在還想著要殺了我嗎?」
「不想,」清風道,「師父,你呢?你會殺了我嗎?」
「別叫我師父了,怪彆扭的。」明月嬌羞道,「我當然是不捨得殺你,否則你偷看……偷看人家洗澡時,我便要放干你的血。」
「師……明月,」清風尷尬道,「你以後能不能別再提這事了?」
「現在知道害臊了?」明月嗔笑,「看的時候沒見你不好意思。」
「我以後不敢了。」
「你以後也不需要偷看了,」明月忽地褪去紗衣,身上只剩一件淡粉色的抹胸,她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呢喃道,「你若想看,可以……可以……」
清風血脈噴張,腦子裡亂作一團,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和明月的關係竟會變成現在這般。
他顫悠悠地抬起手,想要去抓明月的肩膀。明月一手遮胸,一手摸索,將一塊粉色的布料扔到地上,緊接著又是雙臂交叉護在身前。
「你抱……抱我到床上。」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小心翼翼抱住她,走向床,將她平放在床上。
明月仍是雙手護在胸前,眼中情緒複雜,緊張地看著清風。
清風抓住明月手腕,想要打開她的雙臂,明月用力反抗,搖搖頭,道:「清風,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喜歡我嗎?」
「當然。」
「愛我嗎?」
「愛。」
「永遠嗎?」她又問。
「永遠。」他道,「到時我們一起去給你報仇,然後不再理會修仙界的事,從此無憂無慮,天長地久只管自在逍遙。」
明月不再說話,似是憧憬於清風口中的未來。
清風雙手再次用力,這回明月的雙臂被輕鬆打開。
他解開自己的道袍扔到地上,她說:「先等一下。」
「怎麼了?」他早已按捺不住。
「從今以後,你我便結為道侶,不再是師徒。」她道,「你下定決心了嗎?」
清風點頭,目光堅定。
「你進來吧,」明月細聲道,「從此你我便是一人。」
驚蟄,萬物出乎震,震為雷。
窗外夕陽已落,雷聲乍響,抖下一天的雨來。
雨聲與呻聲交織,似細雨侵潤土地,明月身下的褥子洇上了紅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