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通腳踏祥雲停在半空,注視著廣場上的一切。✌🎁 ❻9Ŝ卄𝓾᙭.cØм 👍💲他沒有出手制止的打算。冰肌子的脾氣他最清楚,若是不讓她發泄出來,怕是整個宗門都將永無寧日。
刑殿打壓水雲峰不是他指使,許清心受辱也非他所願。他一直在外尋找冰肌子的下落順帶除魔,回到宗門也只是補充真氣丹藥。下面的人當然不會把水雲峰的事告訴他,他也沒心思去主動了解。
當他真正知道這一切時,許清心已不知被多少人玩弄過,水雲峰的弟子也所剩無幾。然而他的內心並沒有多少波瀾,弟子在他眼裡不過是除魔的工具,工具壞了再換便是。他心中只有冰肌子的母親撫霜真人,撫霜一死,這世上便只有冰肌子一人能左右他的感情。
廣場上,清風與冰肌子開始耀武揚威,這裡的弟子沒有一個是他二人對手,加上眾人之間也不和睦,不能團結一起對付這倆瘋魔的人。
「你們這幫狗東西,趁我不在欺辱我那徒兒。」冰肌子罵道,「今天我把你們一個個閹了,讓你們再也幹不了那齷齪事。」
話音剛落,清風用血須拉來一人。沒等命根子被剁掉,那人先嚇得尿濕了褲子。
那人跪在地上,給冰肌子磕頭,求饒道:「師叔,我在宗門啥也不是,根本沒有多餘的丹藥和法寶跟許師姐交換,我連碰都沒碰過她啊。您是前輩,德高望重的仙子,總不能一點道理不講,隨意欺負我這晚輩。」
「那我的清心被人當眾笑話時,你有沒有跟著笑過?」
那人眼神閃躲,冰肌子一腳將其踢倒,寶劍把他的褲襠挑染上紅漬。
清風咂咂嘴,心想前輩就是前輩,當初自己虐殺虞規已經覺得殘忍非常,如今跟冰肌子一比,簡直如同兒戲。
在場的男弟子開始四處亂竄,清風把他們挨個抓來,一個個閹成太監。女弟子們看著眼前一幕,慶幸自己不是男人。
殺伐將乘雲而來,見到廣場上的一幕,當即氣得火冒三丈,見一旁的武神通面色淡然,冷冷道:「師兄,你就任憑他二人這般胡鬧嗎?」
武神通不語。
「師兄,你所有的感情都給那母女倆了嗎?」殺伐將道,「撫霜師妹值得你這麼做,可那逆女冰肌子頑劣瘋魔,你不能再如此縱容下去。既然你不管,那就由我來管。」說罷披甲綽刀,向廣場飛去。
冰肌子神色癲狂,頗有魔道風采,寶劍在人襠下遊走,斷人淫根。
殺伐將從天而落,揮刀殺來,清風見狀一口血噴出,火幕遮上銀甲神將。
三尖刀從火幕中刺出,烈火雖毒,卻是燒不了銀甲分毫。
殺伐將一手掩頭,一手挺刀刺向冰肌子身後。清風上前,「血刀」一揮切開刀刃。冰肌子轉身揮劍,殺伐將踏雲向空中退去,喉嚨被劍鋒擦破皮。清風見狀躍起,右手從雲層中伸出,抓住殺伐將腳踝,臂上發力,拽得對方身形一滯。
一道水線從空中射來,透過祥雲,洞穿清風胸膛,是武神通使出了「切玉」。
清風鬆手落回地面,血須將身上的窟窿眼填好。
冰肌子見對方退去,繼續揮劍去閹剩下的弟子,整個五峰仙門已湊不出兩手之數的完整男人。
弟子們在地上蜷縮哀嚎,心中的屈辱比肉體上的疼痛更甚。冰肌子撤去冰牆,只見自己的徒弟們趕了過來。
許清心看著遍地捂襠吟叫的同門,已猜出是怎麼回事。
「師父,師弟,」她道,「你們這是何必?」
冰肌子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道:「清心,這宗門配不上你。」
「師父,」許清心不知此話何意,自顧自道,「你能回來我已經萬分欣喜,咱們水雲峰以後可以安穩度日,你何必再去為了徒兒得罪宗門啊?」
「清心,」冰肌子道,「這些人辱你,我定不能讓他們好過。」
「師父,」許清心道,「我的身子已經髒了,就算你把這些人全殺了,我也拿不回我的貞潔。你今天這般胡鬧,只會讓我回想起過去種種。師父,求您了,別讓我在師弟面前難堪。」說罷看向清風,眼神中是埋怨與屈辱。
「清心,」冰肌子道,「你可是心裡有這小子了?」
清風眉頭擰緊,發現事情不對,這冰肌子似乎不是簡單發泄,而是另有圖謀,自己怕是上了她的當。
「師父,」許清心道,「咱們回去吧,別在這丟人。」
「是也不是?」冰肌子追問,「若你願意,我可就地主持,讓你二人結為道侶。」
「師父,」許清心求道,「您別瘋了。」
「有還是沒有?」
「有,」許清心輕嘆一聲,「徒兒早就心屬清風師弟,此生不變。」
冰肌子看向清風,又道:「你呢,你喜歡你師姐嗎?還是說你心裡嫌棄她?」
「我怎會嫌棄師姐?」
「那就是喜歡她了?」冰肌子道,「是也不是?」
事情的轉變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本以為是一場師父給徒弟報仇泄恨的戲碼,如今竟成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告白。
清風此刻左右為難,他知道師姐的心意,師姐也知道他的心意,兩人心照不宣。而現在這種情況,若是說喜歡,那便是欺騙師姐,欺騙自己;若是說不喜歡,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們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嫌棄師姐的不潔之身,覺得師姐這種女人不會被人真心喜歡。
清風知道前者對師姐的傷害最小,他決定對她說謊,甚至可以讓這謊言持續一輩子。
「我……」清風剛要開口,師姐上前使勁捂住他的嘴。
「別說出來,」許清心道,「別為了我而違背你的本心,這種假話我不要聽。也別說你不喜歡我,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會承受不住。」
清風點頭,許清心鬆開手,驚愕爬滿清風的臉,他張嘴欲言,師姐又把他的嘴捂住。
「不是讓你別說,」許清心道,「怎麼總不聽話?」
她見師弟臉色難看,又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驚愕也瞬間爬上她的臉。
許清心低頭看向自己胸前,只見一縷頭髮白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