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使用寄命之術……」
「你不知道？」鳳凝曦似笑非笑看他。
「唉！」龍墨羽認命般嘆了口氣，「大祭司畢竟能告訴我的非常有限。」如果月無瑕真的教會了他祭祀法壇之術，那麼他還用得著和她扯皮那麼久，才從她口中得知那個預言？
好吧！鳳凝曦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才言:「把生命分給他們，未嘗不可。」
龍墨羽猛地站起身：「鳳凝曦，你瘋了！」頭暈目眩瞬間襲來，身體狀況的差強人意讓他不得不扶住了樹幹，另一邊鳳凝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住了他！
上次她在法壇祭祀，差點支持不下去時，他同她一起祭司把靈力分給她時，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可主掌法壇的人不是他，在此之前，法壇一直由她掌管，他插手不得，也無從得知原因。
但直接問鳳凝曦，她定然是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不會說的，所以在仙界的時候，他藉機找月無瑕學了些關於祭祀法壇的知識，這才得知一切。
當時，月無瑕對寄命之術吞吞吐吐，說不明白。他還以為是月無瑕學藝不精，太早離開師門才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晰。現在看來，並不是。
月無瑕不肯說，未必是學藝不精不知道，她畢竟是仙界祭司之首，她不肯言說，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如今看來，有些東西，是只有靈巫之主才知道的，且不能外傳的……
「神靈擁有長久的壽命，與其讓它無所謂地流逝，不如分給更需要它的人。」她的聲音沉沉的，清泠卻又帶著些許無奈。
我是靈巫之主，用寄命之術賦予靈巫族十巫長久的壽命，讓他們，去做更重要更有意義的事情，不是很好？」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鳳凝曦這些話，太過驚世駭俗，繞是龍墨羽，也消化了良久。
龍墨羽望了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閉了閉眼，將鳳凝曦的腦袋扣在自己懷裡。
鳳凝曦茫然地:「啊？？？」
「可能要讓我們小公主傷心了……」他的語氣里滿是無可奈何的悲傷。
「抱歉了，阿凝，讓你失望了。」龍墨羽的聲音堪稱冷淡，「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那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旁觀者！但是你，不行。」
「我，同你一樣！」
「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
「我們是同樣的人。」
「看你去犧牲我做不到！」再光明的地方，也會有陰暗的角落。越光明的地方陰影越重，黑暗到處盛行和光芒太盛四溢一樣難以掌控……
光明中的人，不會知道黑暗有多恐怖。黑暗中的人，不知道光明有多溫暖……
惡人只有用更惡的方法來解決，而擁有至善至純之念的人，總會相遇……
鳳凝曦擁有至純善念，她終究，做不了九天之上的完美靈神……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等到屬於他的星星……
阿凝，你為守護蒼生而付出生命，我能做的，僅僅只有幫你完成夢想，然後盡我所能，守護你……為護你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