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道:「多年過去，這可是你在我面前維護的第一個女孩子，我要是還降罪她，豈不是太不給仙帝陛下面子了？」
龍墨羽:「……」
「沒有。」龍墨羽立即否認，且認真不已，「我沒有維護她，只是不想……」
看著龍墨羽一本正經地笨拙地向她解釋，鳳凝曦也不逗他了，捏捏他的手:「好了，我不過同你玩笑罷了！月二小姐如今身居高位要職，輕易還高攀不上呢！」
「何況，她非靈巫族人，也不再是我靈巫族弟子，我沒有權利管她。」
「只要她不濫用祭祀法壇之去，不過分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她做什麼我都不會插手。」
看她這樣認真保證，龍墨羽笑得不行。
但轉念一想，阿凝，你真的不會插手嗎？
如果，她沒有傷天害理，反而是覬覦我這個人呢？如果你知道了，到那個時候，還會像現在這樣大方嗎？
仙界十年，龍墨羽和仙界大祭司、月氏一族二小姐月無瑕合作多次，他太清楚這個人了，從平時的行事作風裡就可以看出，月無瑕有魄力有野心，她向來完美無缺、滴水不漏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而鳳凝曦呢？
她不是唯唯諾諾的小女孩，她是媧神之女，是六界的光明女戰神。
她到底是神女，聰慧卻剛硬，這性子，跟本不適合與人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她從來不屑給人見縫插針使絆子……
她這樣的人，明淨通透，卻也太過純粹，旁人卻還好，可怎會是從小就浸染在大染缸里月無瑕的對手？
更何況，鳳凝曦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她與月無瑕，最好不要有什麼交集，否則誰勝誰負，也未可知？
罷了，若真的有那麼一天，他護著她便是了……
「既然你同她學習了祭祀法壇之術，那麼定然是知曉了那個預言了吧？」鳳凝曦問。
「你指『通天白塔起，靈神覆滅時。』？」龍墨羽瞬間轉換神思，反應過來。
「是。」鳳凝曦沉聲道，眉眼間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或許，我如今明白了！這句話，不僅是預言，更是詛咒。」
鳳凝曦直直看著他，聲音冰寒冷冽:「一個針對眾神的詛咒。」
「更重要的是，針對你我的詛咒。」有些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東西，隨著鳳凝曦這話漸漸顯露了它原本的猙獰模樣……
血魚妖、河梨鬼母、鏡夢北州、九幽素女＆生死簿書靈、南清溡……
這一樁樁一件件……
先前覺得這些事情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現在細細想來，細思極恐……
龍墨羽忽然間明白了什麼，猛地看向鳳凝曦：「每次都能精準知道我們的行蹤，不斷重複製造與復活和過去有關的人和事，這些個幕後人，在投射以前曾發生過的事情！或許，與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曾經有關……」
鳳凝曦不置可否，很久後，才很輕輕地點了下頭，嚴肅認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