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之道嗎?」
「眾生的道,是什麼?我的路,又在哪裡?」
「我錯了嗎?錯在哪裡?」
……
「明明是家人,卻天各一方,無法陪伴左右……」
「明明罪無可恕,憑什麼有這麼多人對你好……」
……
「你不該活著……」
「不該存在……」
「你就是個錯誤……」
「……」
「那些受害者永遠得不到道歉……彌補得不到原來,原諒是對我過去所受災難的不尊重……」
……
「我在黑夜裡
你遮住了唯一的光源
你不是光
我以為你是
你以為我會發光
可我在期待腳下的路憑空生路……
沒人退讓
背後都是光
人卻陷在影子裡
無法自拔……」
「……」
有些東西,掩蓋在重重迷霧之下,像走馬觀花一樣在她眼前浮現,卻又偏看不清,只能窺到一丁點兒縫隙,任鳳凝曦怎麼努力,也抓不住,搞不清……
「……」
「……」
……
最後的最後,她只聽見了:天光破曉,簌簌落冰,蓮櫻花開,踏雪拾痕,神氏鳳兮,身死魂銷……
……
「待會兒你不要插手,聽我指揮。」龍墨羽他們剛從劍上落下,就急吼吼地來了這麼一句。
原本,他們是要跟著這奇怪的祭司去神廟之址的,誰知道那祭司居然沒有從那房間踏出一步,反而是在桌上提筆畫了個傳送法陣,直接將他們傳送來了神廟巨塔。
這打破了洛晞他們原本的設想,沒辦法,為了節省時間,他們也只好畫法陣來此,可這個地方,詭異萬千,洛晞和雲書倆人,聯手畫了好幾遍,不是給傳送去大雪山頂上被風吹雪藏,就是送到詭秘莫測的樹林子裡,差點兒給陷進沼澤出不來,最後沒辦法,他們只好御劍飛行來此。
洛晞:「……」
「你怎麼了?」龍墨羽看洛晞瞅傻子一樣盯著他。
「你……確定?」洛晞指指龍墨羽這小短腿兒小身板。你怕是忘了你現在只有七歲模樣吧?
龍墨羽一臉冷漠,嫌棄道:「彼此彼此。」
雲書:「……」主人,你怕是忘了你現在應該被關大牢呢吧?還敢出頭逞威風?你這張臉多招搖你心裡沒點兒數啊?
「我來吧。」夜辰一本正經道。心說,你們幾個就消停點兒吧!一本從地牢里成精逃出來的破書,一個「七歲小兒」,一個「待罪之身」,半斤八兩,誰又比誰好得到哪裡去……
龍墨羽和洛晞同時從這話里聽出了鄙視。
洛晞無動於衷,而龍墨羽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暗器。
此時此刻,龍墨羽煉十分慶幸,他制已久的暗神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長而強,鋒芒畢露;短而詭,詭譎多變,暗藏殺機。
這是龍墨羽的暗神器——流霰。他近些年才抽空煉製而成。表面看著是一朵六瓣霜花,實則是萬千冰珠凝結而成,可在散射出去的瞬間,變換形態,傷敵於無形。
待龍墨羽他們站在高空俯視,底下一切都已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