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浮生舊夢〖2〗前塵,初見

  天空之中,幾道閃電划過,天,半邊都亮了起來。戰爭,終於開始了。

  到處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婦女失去丈夫,孩子失去母親,鰥寡老人無人收屍……

  戰火連天裡,總要有英雄出現的。但是,似乎,人的力量,在災難魔物面前,不堪一擊。

  ……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姐姐抱著一個還尚在襁褓里的嬰兒哭著,她含著媽媽,但是,沒有人回答,他們的母親,為救他們而亡。

  在一切破壞與災難面前,人是自私的,但他們又是偉大的,人因有情而溫暖。

  粉色的光芒傳來,他們安全了,笑容又重新掛在了他們的臉上。

  四散奔逃,已經成為了他們現下最重要的事情了……

  「怎樣?」龍墨羽冷漠的聲音傳來。

  「他提前破除封印了,萬魔出洞,據說是他的獨子魔界少主——魔邪,現任魔界主持大局的人在領導!」洛晞嚴肅道。

  「那,神界有人派出嗎?」鳳凝曦一身藍衣,衣袂飄飄,立於巨大的銀白色鳳凰之上,所到之處,萬邪歸位,萬物復原。

  「並沒有!」龍墨羽望著洛晞,神情自若,但並未流露出怪罪。

  「抱歉,抱歉。這是我的疏忽。」洛晞自責道。他身為神界的司戰之神,所有的兵權都在他的手裡,他若不歸,誰來禦敵。

  「無事!」鳳凝曦淡淡地說道,她俯瞰眾生,「還好來還得及!」

  他們,終於趕上了。

  方外仙山,紫珠瓊閣。

  「閣主,打攪!」洛晞揖手作禮。

  「你們是誰?來此有何貴幹吶?沒看見外面戰火連天,我紫珠峰損傷慘重,老夫我還得主持大局,沒時間和你們耗!有言就說!」

  「我們要去封禁之地!」龍墨羽單刀直入,若非顧及洛晞,他們怎會在此虛耗時間。

  「什麼?」閣主瞬間拍桌而起,「小子,你當這是幹什麼呢?這是鬧著玩的嗎?那裡可是封印者之地,魔皇——魔羅的封印之地,沒人可以接近的!」

  鳳凝曦低頭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玉佩,又轉頭解下了龍墨羽身上的玉佩。

  「這是我們的承諾!如若無法平安歸來,這是我們身份的象徵,請轉交妖主媧神!」凝曦說的極為鄭重。

  說罷,當閣主反應過來時,自己桌上的令牌已經不見了,而自己手裡卻握著兩枚精緻細膩的玉佩。

  ……

  「好漂亮的玉佩啊!」他們走後不久,一名白衣少女就走了進來道。「父親,這是送我的嗎?」

  閣主只是盯著玉佩若有所思,對於少女的話,並未回答。

  少女不高興地嘟了嘟嘴,伸手搶過玉佩。

  「咦?這是,神氏龍燁!好奇特的名字!我從未有見過這樣的姓氏!」少女驚奇道。她往過一瞥,「神氏鳳兮!一龍一鳳!我倒要看看,這位持有龍燁名號玉佩的男子是何許人也?定要叫他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

  少女留下來了龍墨羽的玉佩,順手將鳳凝曦的玉佩丟了出去。

  ……

  紫珠峰主峰,封禁法陣內。

  「原來如此!看來這背後定有人操作這一切!聖物失竊,時空錯裂,封印受損!看來,此人,野心勃勃啊!」洛晞看著被毀的四分五裂的陣法。好險,幸虧凝曦提前預知了未來,不然後果……他們也不知道……

  「幸而我們當時封印加了自身一點元神在裡面,否則,這會兒早就天下大亂了!」龍墨羽也是感嘆。這些人,看來還是太閒了……

  「廢話不多說!洛晞你來守陣,我們重鑄封印!」鳳凝曦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陣外何人?膽敢來此!宵小鼠輩,還不趕快來為本皇破封?」陣里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吼道,話音一落,陣,又碎裂了不少。

  「好久不見啊!本事沒長,脾氣倒是長了不少!」龍墨羽冷漠的聲音迴蕩在四周。

  「你是誰?好狂妄的小子,竟敢這麼跟本皇說話?」魔皇更加暴怒,竟然有人敢如此輕視他。

  「看來,這記性嘛!更加不好!」鳳凝曦甜美的聲音傳來,但卻是淡漠無情。

  龍鳳二人雙手持劍,寒光乍現,魔皇巨大的身影顯現。

  強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當他適應了周圍時,只見周圍只有兩人,一男一女。

  原來只是兩個小娃娃啊!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就是他們封印了他,彼時,他們不過剛剛初生的奶娃娃。

  魔皇盯著他們,男女皆是一身藍衣飄飄,兩人皆是俊美無雙,額間嵌著兩枚小小的硃砂痣。他們的腳下,是兩隻巨大的神獸。

  魔皇看著他們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突然,他目眥欲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妖主媧皇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雖然,時間過去了將近幾千萬年,他們的容貌也變化了許多,但是這神獸重明鳥和鳳凰,魔皇還是不會忘記的。

  「以我之名,神氏龍燁,在此封印,日之輪光,月之眼耀,星之革塵,封印!」

  「以我之名,神氏鳳兮,在此封印,日之輪光,月之眼耀,星之革塵,封印!」

  在魔皇回憶往事時,他們,早已布下法陣,況且,魔皇此時剛剛破封,靈力虛弱,法術有限,此時不封印,更待何時。

  ……

  魔皇被封,魔界,總是是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哎呀!遭了,怎麼就把這事兒給拋在腦後了!」洛晞拍了自己腦門兒一巴掌。

  「何事?」龍墨羽漫不經心道。

  「盛會,蟠桃盛會,快走!」洛晞急哄哄的。

  「關我們什麼事啊!我們,可是從來都不參加任何宴會的!」凝曦不解。

  「呃呃,這個,這個……這個恐怕不行!」夜辰小聲嘀咕。

  剛執行完任務回來,跟在後面的夜辰和百結支支吾吾,不知在密謀什麼。

  「怎樣?」龍墨羽淡淡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不關我的事兒啊!我押送圓仙道祖他們回去時,遇見你們師傅——九天玄母金尊大人和母親媧皇大人了,他們說,說神帝請你們出席今年的盛會,還有就是今年盛會之後就有比武大會,為神界、仙界、妖界等各界招攬選拔凡界各類修真者,屆時,你們將是這最後的審判者!」夜辰冒死說了出來。

  「所以!」龍墨羽突然轉身。

  「所以,所以我們就替你們答應了!」百結還未說完就躲到了鳳凝曦身後。「而且是他們逼的,說不答應,不答應……」

  「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龍墨羽繼續淡淡地說道,眼裡卻多了幾分危險。

  「不答應就把我們送去冥界十八層地獄裡抓鬼!」百結說完就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了。

  「這,威脅的還是蠻有水準的啊!依我看,二位是該去各界遛幾圈了,這千萬年來,無人見過你們真容,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洛晞拖著下巴若有所思。

  殊不知跟在他身後的雲書早已溜了。

  「有什麼問題嗎?何來不妥之處?」鳳凝曦笑盈盈道。

  「麻煩!還是先找回凌虛與含光劍吧!」龍墨羽做了最終決定。

  封印已成,他們的武器,也是時候去尋回了!

  「那盛會,……還去嗎?」夜辰弱弱的問一句。

  「為什麼不去?既來之則安之?去玩玩吧!感覺好有意思的樣子!」鳳凝曦歪著頭想。

  「好!找回神劍就去,還來得及!」龍墨羽看著鳳凝曦無奈道。

  這……剛才不是還百般不願嗎?

  果然只有鳳凝曦出馬才能搞定啊!

  果然!果然啊!

  「我剛才去了趟紫珠閣,閣主說,玉佩在戰爭中丟失了,改日他必當親自打造好上等玉佩,前來致歉!」洛晞悠悠道。心道:這下有好戲看了,這紫珠閣主是嫌命長的很那!

  ……

  碧波蕩漾,鹿鳴呦呦,草盛花繁,自然總是這萬物中最美的。

  傷不過回憶,美不過別離。想起失蹤已久的黎月,鳳凝曦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畢竟,再怎麼樣,黎月也是因他們而亡。

  「總感覺我們會遇上一個人,她,特別重要!」鳳凝曦言不由衷的說出這句話。

  「何意?你心情,很不好!」龍墨羽溫柔看向她。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過如此。

  「不知道!直覺!」鳳凝曦無奈,她可以預知未來,但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啊!

  「站住!哪裡來的閒雜人等,敢闖入我們殿下的地盤,來人啊!抓起來!」就這樣,龍鳳二人躺著也中槍被當成入侵者給抓起來了。

  當他們見到所謂殿下時,不由笑了,原來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小伙兒。令他們感興趣的不是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而是他手中的劍——含光。

  含光本無形,落入凡塵,就只能看到這劍柄了。

  一士兵道:「聽說這含光乃是上古名劍,怎會只剩這麼個樣子了?還是扔了吧!」

  「也好,熔爐重鑄,為本太子重鑄一柄新劍出來!」那少年只顧看劍,完全沒注意被押進來的龍鳳二人。

  「我的,我的啊!我的含光劍啊!」鳳凝曦哭喪個臉。

  「殿下!這是剛才救人時在後山發現的一柄寶劍!」又一名士兵風風火火地趕來通報。

  「呵!不錯嘛!凌虛,好劍!」太子順手揮了揮寶劍。

  突然,寶劍脫手而出,圍著鳳凝曦轉了幾圈,很是興奮地飛回龍墨羽的手中了。圖播天下小說 .

  劍,乃是百兵君子,凌虛乃君子之劍,劍之尊者,怎會由得旁人隨意使用。況且,龍墨羽天生使得一手上好的左手劍法這是旁人都學不來的。

  「你……大」太子這才主意到兩人,一下子急了。

  「你什麼你,大膽的是你!」洛晞趕來說道。「哎呀!這不愧是人皇羲的後代子孫啊!膽兒,挺肥的!」

  「你,你是」太子一下子結巴了,前面這兩人他鐵定沒印象,但是他總感覺眼前這個人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最好!既然遇上了就把這請柬親手交給你父親,省的我再跑一趟!」洛晞撇撇嘴,然後很是狗腿地將剛奪回的含光劍送到鳳凝曦手裡了。

  這神劍都有靈,含光一到主人手中,瞬間發出刺眼的光芒。

  帳篷里,就只剩一堆傻眼的士兵和托著請柬的太子殿下。

  他此刻終於想起來了,是他,那個人。他曾見過他數次,數面之緣還在數百年之前,怪不這麼面熟呢!

  這也虧的洛晞記性好,不然,他每天替神帝處理事務,見過的人、仙、神數不勝數,能記得住他,實屬不易啊!

  ……

  「咔……咔……咔……」

  晴空萬里的青空之上,硬生生地劈下幾道神雷,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一名墨色衣裙的少女身上啊。

  她身形狼狽,卻又不倔強地肯放棄。

  寂靜的四周,兀地傳來幾縷簫聲,簫聲所到之處,遍地妖姬盛開,鳥鳴蝶舞。

  「你,沒事吧?」溫潤卻又淡漠的聲音在墨染耳畔響起。

  好熟悉的聲音啊!墨染心想。

  她,愣了許久!多久了,久到連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尋了他幾世幾年,終於,被她找到了,眼眶濕潤了,眼淚無聲地落下。

  「你,還好吧!」

  見她不語,那溫和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多了幾分淡漠,多了些許不耐的疏離。

  她驀地抬起頭,哭到:「宸熙,宸熙,我終於找到你了!」

  墨染聲音哽咽,淚如雨下,想撲到龍墨羽懷裡大哭,卻被龍墨羽拂袖推開,墨染只好抓著龍墨羽的衣袖哭著。

  龍墨羽頓時不耐地皺了皺眉,聲音薄涼道:「姑娘,你還好吧!請自重!」

  說罷,龍墨羽不著痕跡地抽出了自己淡藍色的袖袍。

  「宸熙,宸熙,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墨染啊!小染,你怎麼會不記得我了呢!」

  「我乃神氏龍燁,並非閣下口中的『宸熙』,你認錯人了!」說罷,龍墨羽轉身就走。

  「神氏龍燁,龍墨羽?」墨染呢喃細語道。

  傳說,上古有九聖,眾神之首——神帝,萬仙之祖——鴻鈞老祖,萬妖之祖——媧皇,萬魔之祖——羅睺,人文始祖——羲皇,地仙之祖——鎮元子,此為五聖。再有千佛,燃燈古佛掌未來,佛祖釋迦摩尼掌現世,佛陀彌勒掌過去!

  要說這神秘,便是這媧皇養子、養女——龍墨羽、鳳凝曦,傳說他們曾拯救天下眾生於水火之中,合二人之力封印現任魔界主人——魔帝--魔羅。

  神帝曾賜姓為「神」,封號「燁」,「兮」,是為「神氏龍燁」,「神氏鳳兮」!

  原來,他就是那兩位天賜之神中的一個,傳言中的神界天才少年,至尊之神。

  果然如傳言一般,他們,居眾神之外的禁忌之地——靜宮。

  且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世人只知神界天才少年俊美無雙,才華橫溢,匡扶正義。,卻從未見過他的真實面目。

  只是,天才少年、天才少女傳言中是形影不離的,那麼,檸櫻在哪?

  看龍墨羽快走遠了,墨染終於急了!

  他還是那樣,從不等她,他的好,永遠都只給那個人。

  「哎哎哎,別走啊!可以帶我離開這兒嗎?我找了好久也出不去,還被雷劈!」墨染拽住龍墨羽的衣袖,歪著頭問,甚是可人,眸光中光芒奕奕。

  「這裡乃是禁忌之地,沉睡了許多上古荒獸,你怎會在此?你到底是誰?」龍墨羽打量著她。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醒來就被雷劈,還有就是遇見你了!我只記得宸熙,他的聲音、他的身影和你都很像,而且似乎,他喚我墨染!」墨染撓撓頭,很是苦惱,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兒,但她,又為什麼知道龍墨羽與鳳凝曦是誰呢?我,到底是誰?

  「你便是新晉戰神?」一女子淡淡的聲音從墨染身後響起,很是空靈甜美。

  「不知閣下名諱?請賜教!」與此同時,也有人向墨染問道。

  聽見有人叫她,墨染急忙回頭。

  風,輕輕吹起了墨染凌亂不堪的長髮,瞬間露出了墨染的容貌。

  「你是……」洛晞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雙眼死死盯住了墨染。

  「小月兒!」鳳凝曦驚異的聲音響起。

  「黎月?」一旁的龍墨羽也是驚異,剛剛她灰頭土臉,長發遮擋住了臉龐,這細一看,還真的是黎月,只不過黎月不是應該……魂飛魄散了嗎?

  就在墨染轉身的瞬間,鳳凝曦手中的長簫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什……什麼,什麼黎月,我有名字的,我叫墨染,話說,姐姐,你好漂亮啊!」

  的確,鳳凝曦不像龍墨羽,一身清冷的藍袍,臉上掛著個大面具,雖然是仙姿綽約,但總感覺不好接近。

  哪兒像鳳凝曦,一身雪色長衫,仙氣飄飄,素紗遮面,宛如從畫兒中走出來的仙子。

  兩人皆是吃驚不已。更有甚,洛晞直接是傻了,好久都沒啥反應……

  許久,龍墨羽緩緩道:「看來她不只是月曦聖女黎月這麼簡單,時空的裂縫,導致加固在她身上原本的封印解開了,這恐怕才是她的真實面容吧!」

  「嗯!我的星象預言和命運女神——神媮的命運之輪都顯示在此地會有新的司戰之神誕生,看來她就是這神界百年難得一見的新晉戰神了!」凝曦笑道。她回來了,她很開心,洛晞也終於可以重新開始了……

  「七皇子殿下,她既是戰神,便歸你管,交給你了!」鳳凝曦笑道,她已然不是黎月了。罷了,忘卻了也好,這樣,她便可以真正做自己了。

  墨染就那樣看著,他們,並肩而立,藍衣矜貴,白衣勝雪。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

  望著他們,墨染的眼眶濕潤了,終究,她,還是比不上她。

  但是,墨染不明白,自己的悲傷從何而來,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啊!

  ……

  神界,百花齊綻,百鳥齊鳴。到處仙氣繚繞,雲彩飄飛。

  「好!進去吧!」

  「嗯!可以,請進!」

  「哎,等等,沒有請帖,請回吧!」

  天闔之門,戒規森嚴,沒有令牌是無法進去的。

  鳳凝曦苦著一張臉,不停的翻轉著手中的簫。

  等到所有賓客都進去時,龍鳳二人才慢悠悠地上前。這沒有請帖,刷刷臉總還是可以的吧?

  「等一下!我們家小姐還沒進去呢!退後退後!」一名趾高氣揚婢女道。

  「抱歉,您還是請回,為了防止邪惡歹毒之人混入,保障神界安全,沒有請帖,一路不許入內!」守門神道。

  「你……你可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紫珠閣大小姐,第一仙門世家掌門人的千金——紫嵐雪小姐!」小婢女怕是在家囂張跋扈慣了,出口不遜道。

  「呵呵!今天就算是神界至尊之神來了,沒有請柬也進不去,何況是你!」守門神油鹽不進。

  一旁的鳳凝曦聽了,直接耷拉個腦袋裝死。

  心罵道:「可惡的洛晞,你給我等著!」

  紫嵐雪也沒想到會這樣,和父親耍小性子說不來了,但是她聽說神界至尊之神會出席,急忙梳洗打扮一番,跑來卻說進不去。真是氣死她了!

  「那,這個呢?」小婢女突然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玉佩。

  守門神急忙下跪,握拳恭敬道:「見過鳳兮大人!」

  這塊玉佩竟是紫嵐雪丟掉的鳳凝曦的玉佩。

  「好的很吶!好得很!紫珠閣這是要給我個下馬威是吧!」一旁的龍墨羽瞬間冷漠無比,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一股殺氣油然而生,恐懼從他們心底漸漸發生。

  「依我看,這紫珠閣怕是沒有擔當守護封禁之地的能力了!換了罷!第一修仙世家,仙門名流,不過爾爾!」龍墨羽一字一頓道。

  可惜,守門神不識貨,沒有理睬他們,只是恭恭敬敬地將紫嵐雪一行請了進去。

  龍墨羽不再等待,拉著鳳凝曦,拂袖而去。

  「哼!冒牌貨,架子還挺大!雷聲大雨點小!斷不能讓這等籍籍無名之徒混入,我等還需嚴加看管啊!」守門神自以為是道。

  魔界,暗室。

  「怎樣?事情進展如何?」

  「啟稟聖女,少主已歸!關鍵時刻,魔帝陛下被兩個神秘人封印了!」屬下恭敬道。「黎月她失憶了,她能完成我們的計劃嗎?」

  「不必擔心,我即是她,她就是我靈魂的一部分,我可以抹去她前世的記憶,就能夠操控她!」那黑衣女子道。

  那女子心道:鳳凝曦,你準備好接受我的挑戰了嗎?昔日,我敗在了你手上,但是今天,我不會再失敗了,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嘗嘗被你所珍愛的生靈背叛的滋味兒吧!

  她看著鳳凝曦送給黎月的那柄木劍,笑了。

  「你還是那樣天真呢!」說著,將暗紫的靈力注入木劍,瞬間,劍變成了銀月法杖。

  「去!鞠霜,找機會把銀月法杖和這粒彼岸花的種子交給黎月。我會控制黎月,讓她將種子轉交鳳凝曦!」女子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她心道:不要怪我啊!我只是想換回屬於我的盛世,煙雨夢境聖壇里擁有無上魔力的神聖花種,它盛開之日,就是你們,覆滅之時。

  「這一次,我不會再輸了!天下為局,萬魔諸神為子,看看到底誰更厲害吧!」墨染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