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實在打不過跑就是了

  執青急得在房間裡團團轉。

  「水沁出去半晌了,也不知找到司白那個丫頭沒有……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執青急忙開門,卻見水沁抱著一個渾身狼狽不堪的人進來。

  「幸虧我去得及時,要不然司白這條命就沒了。」水沁將司白放在床上。

  執青一怔,這是司白?渾身髒污不堪,衣衫上全都是血,臉頰青紫腫脹,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成了這樣?」執青心疼的直掉眼淚,見水沁拿了藥丸餵給司白,她連忙去拿了傷藥過來。

  「姑娘特意叮囑過,不讓我們隨意出去走動,你怎麼就不聽呢?不是說出恭去嗎?怎麼就弄成了這樣!去了那麼久也不回來,要不是水沁覺得不對出去尋你,你是不是就沒命了?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一邊幫司白清理和上傷藥,執青一邊念叨著,聽上去像是埋怨司白,更多的卻是心疼。

  這是和她一起長大,一起伺候姑娘的人啊!

  水沁敲擊著手中的短匕,說:「我去的時候,那幾個婆子拿著棍子打司白,要不是司白還知道護著自己的腦袋,怕是早被打死了。」

  一聽這話,執青眼淚掉得更急了。

  「我也問過了,起先她們都說是文順侯下的命令,讓她們亂棍打死司白。在我的逼問下,她們才說起因是二姑娘抓到司白勾引少爺。」

  「不可能!」執青沒有絲毫猶豫,斷然說道:「司白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她不可能有那等心思,更不可能勾引少爺!」

  水沁點了點頭,道:「此事恐怕是二姑娘故意設的陷阱,為的就是要了司白的性命。」

  執青忽地就想起,先前斂秋曾經警告過司白,不要招惹二姑娘,免得莫名其妙丟了性命,如今可不是應驗了,司白果然差點就丟了性命。

  給司白上好了藥,執青輕手輕腳的給她蓋了被子,眼見司白即便在昏迷當中,依舊痛苦不堪地皺緊了眉,執青猶豫道:「水沁,還是請個大夫來吧,司白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姑娘如今重病,又不能驚動夫人,二姑娘既然打定主意,想要了司白的性命,自然就不會讓我們請大夫。」

  「那怎麼辦?」

  「你別急,我給司白餵了藥,剩下的都是皮外傷,慢慢調養就好。現在你需要做的是守在司白床前,哪裡都不要去!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去!聽到了嗎?」

  聞言,執青驚詫地看向水沁:「你是要做什麼,還是出什麼事了?你會不會有危險?」

  聽到執青關心她,水沁笑了笑,說:「不會。別忘了我與你們不同,並不是文順侯府的下人,實在打不過,我跑就是了。」

  執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直到水沁出了門,又把門關上,她才後知後覺地察覺不對。

  什麼叫實在打不過就跑?水沁是要和誰拼命嗎?

  而水沁站在門口外,手中把玩著短匕,眸中浸著冷光。

  不多時,就見沈宏方院裡的羅同,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過來。

  這羅同是羅盛的兄弟,雖不似羅盛一般貼身伺候沈宏方,卻也是侯府管事,並非一般下人可比的。

  「水沁,你身為奴婢,居然膽敢在侯府撒野!侯爺念你來侯府時日尚短,規矩沒有學好的份上,只要你交給司白那個賤婢,就暫且饒過你!」

  水沁轉動了幾下短匕,不以為意地說道:「規矩我學得很好,但不是文順侯府的規矩。還有,司白我也不可能交出來。」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羅同怒,一揮手,「把她給我拿下!你們進去,把司白那個賤婢拖出來!」

  跟著羅同前來的那隊侯府護衛面面相覷,誰也不肯上前。

  來的時候,羅同也沒說要來抓水沁啊,要是早知道,他們才不會來自取其辱呢。

  這些護衛和水沁、斂秋打過,還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以他們慘敗為結局。

  雖然此時斂秋不在,可是有水沁這個女人在,他們也同樣討不得半分便宜,甚至還有可能會更慘!

  而這些護衛遲疑不前,那些一同前來的小廝和粗使婆子,卻是不知水沁的厲害,聽到羅同讓他們去把司白拖出來,當即擼胳膊挽袖子的就撲向了門口。

  水沁懶洋洋地動了,然後一腳一個把他們全都踹了出去。

  見狀,羅同不由得惱怒地看向那些護衛,道:「你們愣著做什麼?上啊!」

  水沁笑了笑,說:「他們不是我的對手,自然不想上來自討苦吃。」

  那些護衛一個個全都縮了縮脖子,卻不得不承認,水沁說的完全沒錯。

  「你們……」羅同陰沉了臉色,「要麼上去把她拿下,要麼明天給我捲鋪蓋走人!」

  聞言,那些護衛不得不上前,與水沁動起手來。

  而結局果然如他們料想的一般,沒用多大的功夫,他們就全都被撂倒在地,劇痛使得他們爬都爬不起身來。

  就算如此,他們還要多謝水沁手下留情,並沒有出短匕,否則就不是爬不起身來這麼簡單,而是斷臂殘腿,甚至丟掉性命了!

  見此情形,羅同有些氣急敗壞地嚷道:「我可是奉了侯爺的命令,你居然敢反抗,是不想在侯府待下去了,還是想被發賣出去?不知死活的東西!」

  水沁轉了轉短匕,腳下一個用力,身形就到了羅同跟前,短匕抵在羅同的咽喉上。

  「羅同,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並非侯府的下人,除了我家姑娘,沒有任何人可以把我發賣出府。」

  「你……」羅同還想說什麼,卻覺得咽喉處一涼,已然有血淌了出來,嚇得他連忙住了口。

  「回去告訴文順侯……哦,不對,是回去告訴二姑娘,有我在,司白的命她休想拿走!」

  羅同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也果然如水沁所說,他稟報的對象,並非是沈宏方,而是沈明薇。

  沈明薇聽了此話,恨得幾乎將牙齒咬斷!

  好不容易尋得機會,趁著沈凌欣重病,得以處理掉司白那個賤婢,出一出心頭的惡氣,想不到竟被水沁全然破壞掉了!

  她就不信了,堂堂一個文順侯府,連區區一個賤婢就拿不下!

  沈明薇心裡發著狠,事情就鬧得越發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