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郁時霽的辦公室中。
華珏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
「沒想到,一向小心謹慎的郁家三爺,竟然還能中這招……」
郁時霽沉著一張臉,將手中的筆朝著華珏擲了出去。
準確無誤地打在華珏的胳膊上。
「學長,我在幫你辦事,你可不能這麼對我!」
華珏揉著胳膊說道。
郁時霽冷聲道:「再耍貧,下一回打的就不是胳膊了,查到什麼了?」
華珏說:「查到了,給你下藥的,是酒店開酒的服務員,他昨天晚上連夜溜了,不過沒捨得離開寧城,還是被我堵到了,根據他的描述和指認,指使他下藥的,丸子頭,身上背著一個小布包……」
郁時霽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
「繼續說。」
華珏說:「你也聽出來了吧?這個特徵很明顯,栗酥嘛!我還專門把栗酥的照片給他看了,他一口咬定,就是栗酥指使他幹的。我查過他的銀行流水,沒有痕跡,現金付帳,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栗酥……」
他說完,頓住,看著郁時霽。
「呵……能做這種栽贓,熟人,目標明確,挑撥栗酥和我的關係,至少知道栗酥是我的未婚妻。」郁時霽冷靜分析。
華珏饒有興致地看著郁時霽。
「你就一點沒有懷疑過栗酥?」
郁時霽肯定地說:「不可能是她。」
「唉,跟我預想的怎麼不一樣?你現在不該是痛苦、遲疑、不敢相信嗎?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竟然還這麼信任她,真的不可思議啊!」華珏幽怨地嘆了一口氣。
「以前怎麼沒發現,冷酷絕情殺伐果敢的郁三爺,怎麼是個戀愛腦呢?如果真的是栗酥對你有什麼不軌,這麼信任一個人,你可是要吃大虧的呀!」
郁時霽睨了一眼華珏,「行了,別賣關子了,說吧,是誰?」
華珏正經起來,「是林樂沁,你認識嗎?」
「果然……」郁時霽一點都不驚訝。
「不是,學長,你這也太雙標了,剛才我說了那麼多證據,你都不信,這怎麼報出來一個名字,你就這麼信了?我到現在都沒想通,她為什麼會給你下藥,你主業也不是影視,難不成以為你能一擲千金?」
「大概是報復,我斷了她一個合作。」
華珏難以置信,「能讓你出手,她不會之前就給你下過藥吧?」
郁時霽瞪了華珏一眼。
「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記不記得栗酥和葉斯祺的緋聞熱搜,幕後黑手是她。」
「哦……」華珏捏著下巴,「懂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郁時霽沒直說,只是說:「我最近對影視圈還挺敢興趣的,多合作幾個公司也說不準……」
「……」
栗酥回去之後,補了會覺。
昨天晚上折騰半宿,又是在沙發上睡的,吃過早飯,還是困的不行。
睡醒之後,洗了澡,又換了件衣服,就已經下午了。
自從上次碰了蠱蟲血那次之後,她就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整天懶洋洋的,連覺都比之前的多。
栗酥叫了外賣,又在陽台打了套拳。
下山之後被各種各樣的瑣事所累,網速也比山上快不少,她都好久沒好好練過了。
越是氣血虛,越是需要鍛鍊。
栗酥覺得是時候把早起晨練的習慣撿起來了。
吃過飯,栗酥又畫了會符紙,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拿起手機。
直播之前,她去私信了【耶耶】。
【耶耶】:大師,我準備好了。
栗酥問:「你想算什麼?」
【耶耶】:大師,我想算算姻緣,怎麼算?要開攝像頭嗎?還是要把八字給你?或者卜卦?結合起來會不會准一點?
栗酥說:「都可以,看你,現在算?」
【耶耶】:大師?能不能開直播算呀?我想錄屏給我爸媽看看,我先把八字發給你……
「好。」
五分鐘之後,栗酥開了直播。
耶耶很快上麥。
是個二十多的女孩。
她的眼睛紅彤彤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一樣。
「大師,你好,我是耶耶,我想算一算我的姻緣,我今年……該結婚嗎?我被家裡催的太緊了,工作也不如意,有點頂不住了,想著要不算了,就聽爸媽的,可能也不是一個壞事……」
【耶耶】輕輕嘆了口氣,表情糾結,緊張地雙手窩在一起,問道:「大師,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