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沁離開後,栗酥看著床上正熟睡著的郁時霽,有些發愣。
「郁……小叔叔?」
她細細品著林樂沁對郁時霽的稱呼。
郁這個姓氏,本身就帶著點特別。
肯定不如張王李趙常見。
更何況,能讓林樂沁叫小叔叔的,栗酥好像想不到別人了!
林樂沁和郁懷悅是閨蜜,跟著郁懷悅叫一樣的稱呼,也很合理。
所以……眼前這個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未婚夫!!!
栗酥拍拍腦袋,感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個線索!
想想之前的事,她竟然還想把郁時霽扯到郁老爺子和師父跟前,讓他們同意退婚!
想到這裡,栗酥又頓覺慶幸。
還好當時沒見成!
要不然也不知道師父要笑成什麼樣子了!
想到這裡,栗酥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只是不知道,郁時霽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大概,不知道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答應幫她去退婚?
「唉……」
都到現在了,現在肯定不能走了。
她自己走了,放郁時霽一個人在這,也不安全。
栗酥搖搖頭,走到外面去把門關上。
窩回了沙發上。
她從小布包里把她的銅板拿出來,煩躁地把玩著。
如果郁時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能讓她住在樓下嗎?
栗酥替自己占了一卦,仍舊是一團亂麻。
她更煩躁了。
腦子一團亂糟糟的,思緒紛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
「栗酥……」
栗酥睡得正熟,忽然聽到郁時霽叫她的名字。
她一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大……大叔……」
栗酥做完已經決定了,先瞞下來。
紫氣嘛,多蹭一天是一天。
至於婚約,何去何從,還不著急定論。
她還有時間去尋找解決陰蠱的辦法。
「嚇到你了?還是做噩夢了?」郁時霽說。
栗酥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太奇怪,怕郁時霽看出什麼來,順著郁時霽的話說:「就是做了噩夢……」
「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沒睡好吧?想在這裡補會覺,還是回去呢?」郁時霽問。
栗酥從沙發上起來,活動活動有些發僵的脖子。
「回去吧,這裡睡不安穩。」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踮起腳尖,去看郁時霽的脖子。
「看什麼?」郁時霽奇怪地問。
栗酥尷尬地笑笑說:「你的脖子還疼嗎?昨天情非得已,下手沒個輕重……」
「……」
郁時霽遲疑一瞬間。
一些碎片的記憶湧入腦海。
「難怪今天起來覺得脖子疼,還以為昨天沒睡好……」
他頓了一下,又問:「我昨天沒做什麼越矩的事情吧?」
栗酥活動脖子的手停在了昨天那個位置,不自覺記起溫熱氣息噴灑在皮膚上的那種異樣感。
她堅定地搖頭,「沒有,我的手刀也不是吃素的。」
「沒有就好……」郁時霽說。
不管怎麼樣,不該是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
他捏了捏眉心,說:「昨天……謝謝你!」
「那……」栗酥歪歪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請我吃早餐吧!我要吃包子,肉餡的!」
「好。」郁時霽眸子也跟著彎了下來。
郁時霽打算打電話叫老劉來接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機找不到了。
「你見我的手機了嗎?」
栗酥搖頭,「昨天晚上就打不通了。」
「……」
郁時霽皺眉,他還記得給栗酥發信息的時候,手機還在手邊。
「應該還在這個屋子裡……」
兩個人連床下都翻了,硬是沒找到手機。
「大叔,別找了,我幫你算。」
栗酥說著,從口袋裡面拿出銅板,塞給郁時霽。
「根據卦象來看,你的手機在水裡,方位東南。」
「……」
兩個人齊齊看向衛生間。
「不出意外,在裡面,昨天我來的時候,你渾身濕透,應該剛淋過水。」
果然在浴池裡面找到了泡在水中的手機。
手機泡了一夜,早就自動關了機。
栗酥沉默地看著郁時霽滴水的手機,說:「大叔,這頓還是我請你吧!」
從包子鋪回去,栗酥一個人坐車回去。
而郁時霽沒回去,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一是修手機,二是查給他下藥的人!
敢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法,在他的酒里下藥,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