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澡從浴室出去，沈星晚發現程之衍沒在房間。
她也不做多理會。
只是下一秒，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
「沈星晚，你把我的電話拉黑了？」
是林清清。
沈星晚眸光微冷，說道：「我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之衍現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是你不讓他接我電話，回我消息的對不對？」
林清清停頓幾秒說：「就算是程家老爺子喜歡你又怎麼樣？沈星晚，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老爺子可活不了太久，你們遲早會離婚！」
「林清清，人要積陰德。」
沈星晚聲音徹底的冷了下來：「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你就這麼直接衝到我面前來炫耀，未免太不要臉了點。」
「另外，就算是死，也該是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先死。」
話音剛落，程之衍就從外面推門而入。
他看起來也是剛剛洗漱完，手裡拿著塊毛巾擦頭髮。
不得不說，這狗男人的身材確實不錯。
寬肩窄腰，身上的肌肉剛勁有力，線條流暢漂亮。
昏黃色的燈光下，確實是曖昧滋生的好時機，可惜她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
「林清清的電話。」
沈星晚對上程之衍的視線，晃了下手機，嘲道：「你最好跟她說清楚，沒什麼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不然的話，我不會一直這麼客氣。」
程之衍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水，聲音冰冷：「我會跟她說的。」
他接過電話，沒聽幾句後就掛斷電話，將手機扔給沈星晚，轉身找衣服就要出門。
「出什麼事了？」
沈星晚眉心微擰，壓著聲說：「媽他們還在家，你現在……」
如果不是為了程母他們，她才懶得管程之衍現在要去什麼地方，做什麼。
「清清自殺了，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想到自己進來時聽到的話，程之衍語氣深冷，周身的氣息更是攝人。
腦子嗡的一聲！
那女人竟然真的會自殺？
「程之衍！」
在人準備離開之前，沈星晚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說，你信我嗎？」
男人冷著臉一言不發，直接出了房間。
程母正好端著薑湯送上樓來，見他要出門的樣子，直接問：「你現在要去哪裡？」
程之衍嗓音低沉：「有點事需要處理。」
「什麼事值得你半夜出去？」
「清清現在在醫院，我要去醫院看看她。」
程母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但也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攔，乾脆說道：「那讓星晚陪你一起去，她是你的妻子，理應可以跟你一起處理這些事。」
沈星晚在裡面聽到程母的話，心裡有些不情願，但耐不得程母那懇求的眼神。
「我知道了，我跟他一起去。」
穿好衣服後，她跟程之衍上了一輛車，只是誰也不跟對方說話。
「把我隨便放在路邊就好。」
沈星晚說：「我對你們兩個的事不感興趣，要看你自己去看。」
程之衍目光平靜地看著前面，下頜線緊繃，聲音微冷：「你跟我一起過去，正好你跟清清好好道歉，就算是因為沈琅，你也不該對她說那些不該說的話。」
說什麼話？
讓他們這對渣男賤女早點去死嗎？
沈星晚明明已經說服自己不在乎眼前這人，可心裡還是堵得厲害。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自己錯，她憑什麼要道歉？
程之衍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快，在紅綠燈口停下後，出聲道：「如果你不想沈琅被你牽累的話，你最好照著我的話去做。」
半小時後。
兩人出現在林清清的病房裡。
她手腕上被紗布纏著，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憐弱到不行。
倒是跟之前的樣子截然不同。
「之衍，你可算是來了，清清她真的是嚇死我了。」
方柔在旁邊眼眶發紅，強顏歡笑地對程之衍開口：「清清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直接拿著刀就往自己胳膊上面割，要不是傭人搶的及時，那我就不活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打量著沈星晚，目光不善。
沈星晚也毫不示弱的迎上她的目光，林清清的母親，她也算是跟這女人打過兩回交道。
只是沒想到，這次次都在醫院。
「放心，不會有事的。」
程之衍輕聲安撫了一下，隨後走到病床前。
方柔緊跟其後，有心機的阻開沈星晚跟程之衍之間的距離。
林清清睜開眼睛看向程之衍，未語先泣，整個人都不由得輕顫起來。
她嗓音中帶著難抑的哭腔：「之衍，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只是想要打電話給沈小姐關心下爺爺，她沒對我說什麼過分的話。」
「什麼叫沒對你說過分的話？」
方柔在旁邊紅著眼睛開口：「要不是她刺激你，你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沈星晚在旁邊看著這一齣好戲，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她們這是要把這個屎盆子徹底扣在自己的身上嗎？
程之衍垂眸看向林清清，語氣溫柔，又帶點責備：「以後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你可以先跟我說。」
林清清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落下，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可憐。
程之衍伸手拿過旁邊的紙巾，輕輕地擦去她眼角的淚，動作輕柔，仿佛是在對待自己最重要的寶物。
沈星晚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跟程之衍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見過他這副樣子。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嗎？
她選擇離婚果然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他們兩個人就應該鎖死在一起！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在這裡了。」
沈星晚再看不下去這樣的場面，她轉身就想要離開。
然而就在下一秒——
男人冰冷涼薄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用急著離開，先過來道歉。」
「我不會道歉的。」
沈星晚轉過身，冷嘲道：「要道歉你可以自己道歉，林小姐，我希望你也弄清楚情況，我肯定會跟這個男人離婚，畢竟精神上出軌也是髒了。」
「我勸你最好還是再忍一下，要是爺爺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想要嫁進程家，可就真的沒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