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叮囑道,「這幾天雙手不要亂碰東西,尤其是不能碰到水,隔兩天來醫院換一次藥,飲食方面清淡一些,還有多注意休息,這樣傷口會康復的會快一些。」
蕭夜白安靜的聽著,最後,打橫抱起墨唯一離開。
容安忙跟上。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墨唯一舉著雙手乖巧的臥在他的懷裡,等到了車邊,蕭夜白將她放進副駕駛座坐好,又拉上安全帶。
關上車門,手機響了。
仲愷在那頭說道,「蕭總,已經問過律師行那邊了,是一個叫路晴天的女律師讓公主煮咖啡,結果端咖啡的時候,突然撒了,燙到了手。路晴天在律師行做了五年,未婚,在律師行挺受歡迎的,應該只是單純的故意報復。」
「應該?」
男人的聲音低沉無波,仲愷卻一陣忐忑,忙解釋道,「她家庭關係簡單,我沒有查出有什麼異常,公主又長得漂亮,所以可能是嫉妒……」
「我不想聽這些。」蕭夜白過去拉開車門,「處理一下,回頭把結果告訴我。」
「我明白了。」仲愷只能答應。
掛斷手機,蕭夜白上了車。
墨唯一開口,「小白,你給容安說一下,讓他去律師行幫我把東西都拿回來。」
「恩。」蕭夜白髮動引擎。
「對了,再幫我給陸律師請個假。」
兩隻手都傷成這樣了,短期內,日常生活都困難,實習更不可能繼續進行了。
蕭夜白側首看了她一眼,「還要去?」
「當然要去啊!那個小婊砸不就是希望把我趕走嗎?我偏偏就不能隨了她的願。」墨唯一舉著兩隻熊掌,說的義憤填膺。
蕭夜白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的將車開了出去。
**
容安接到電話後,很快來到律師行。
身高,臉黑,穿著一身的黑衣,自帶冷厲,再加上肌肉糾結的樣子,氣場強大又壓迫。
一進門,前台就被嚇得聲音顫抖,「請問你找誰……」
「我來拿公主的東西。」
剛好這時云云從旁邊過來了,認出這是中午和墨唯一去吃飯的男人,她立刻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幫你把唯一的東西拿過來。」
容安點頭。
云云很快抱著墨唯一的包和大衣過來。
看著容安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小心翼翼的問,「唯一沒事吧?」
「有事。」
云云:「……」
「很嚴重。」
云云:「……」
「哭的很慘。」
云云臉上一陣無措,「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我本來是想讓她給路姐送咖啡,讓她們的關係好一點……」
「陸律師在哪?」容安無情的打斷。
云云只好說道,「陸律師已經下班了。」
容安,「你幫公主請個假,她最近要養傷,來不了。」
「好。」云云立刻答應。
等容安轉身要離開,她忍不住追問,「對了,先生,你是唯一的男朋友嗎?」
容安回過頭,特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她是公主,我是她的保鏢。」
說完這句,他就離開了。
云云站在那,一臉懵逼。
公主?
保鏢?
什麼鬼?
回到座位,路晴天看著她,「讓你找的資料呢?」
云云說道,「路姐,剛才唯一的保鏢來請假了。」
「什麼保鏢?」路晴天皺眉。
云云解釋,「就是中午和唯一一起吃飯的男人,他說是唯一的保鏢。」
路晴天:「……」
「唯一該不會是什麼豪門的大小姐吧?」云云小聲嘀咕,「看她的包好像是hermes的喜馬拉雅包,好幾百萬呢超值錢的,還有那大衣,居然是burberry的,還戴著鑽石戒指呢……」
路晴天越聽,秀眉皺的越緊,心裡也有著隱隱不安的感覺。
她坐在那,鬼使神差的點開網頁,打開百度,輸入了「墨唯一」三個字。
當看到屏幕上出現的那些聳人聽聞的新聞標題和報導……
路晴天看著電腦屏幕,一張秀麗的臉慢慢變的慘白一片。
**
陸諶禹很快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彼時他正和褚修煌在貴邸的包廂喝酒,掛斷電話,他看著褚修煌,「小公主不來了。」
「這麼快?」褚修煌喝了一杯酒,「哎呦臥槽,這小公主不行啊,才上班一天就待不住了?看來我還是高估她了。」
「不是。」陸諶禹耐心解釋,「她受傷了。」
「受傷?」褚修煌驚訝,「到底怎麼回事?」
陸諶禹端起酒杯,懶得解釋,「一言難盡。」
「臥槽!」褚修煌放下酒杯,拿起手機立刻撥通墨唯一的號碼,結果。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草!」褚修煌瞪著陸諶禹,「你把我害死了!讓你照顧一個女人都照顧不好!你說你還能幹啥?現在受傷了,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你特麼的,活該你單身一輩子!注孤生你!」
陸諶禹:「……」
**
回到麗水灣別墅,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了。
進了客廳,家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周嬸應該是去醫院給墨耀雄送晚飯了。
墨唯一可憐兮兮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被包成了粽子一樣的雙手,「小白,我肚子餓了。」
蕭夜白放下車鑰匙,走了過來,「想吃什麼?」
墨唯一皺著精緻的小臉蛋,想了想,又搖搖頭,「算了,今天早餐和午餐都是在外面吃的,我不想吃外賣了,等周嬸回來再說吧。」
「不是肚子餓?」蕭夜白說完,「我給你煮麵。」
這話一出,墨唯一愣住了,「你會煮麵嗎?」
蕭夜白語氣淡淡的,「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煮過。」
墨唯一:「……」
那不是都幾年前的事情了?
還煮過?
看來味道不怎麼樣。
「吃不吃?」蕭夜白問她,語氣似乎還挺認真。
墨唯一抿了抿唇瓣。
難得自家老公主動要為她做吃的,說實話,也不忍心打擊。
「那好吧,你去煮吧。」
反正不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雖說蕭夜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長得帥氣,還會賺錢,堪稱完美男人。
但是煮飯這種事情,真的是需要天分和經驗的。
而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她還從來沒看過他煮飯。
唯一的一次煮醒酒茶,還是因為當時蘇婠婠喝醉了住宿她家。
蕭夜白打開電視,調了個綜藝節目讓她看著,邁著長腿進入廚房。
墨唯一坐在那,眼睛看著電視,耳朵聽著廚房裡傳來的聲音,突然感覺有點奇妙。
哇!
小白居然在為她煮麵!
這要是在以前,她是從來不敢想像的,總覺得這種接地氣的事情,跟蕭夜白不染人間煙火的高冷形象很不符合。
難道是因為自己受傷了?
他在討好自己嗎?
這麼想著,墨唯一瞬間覺得手上的燙傷似乎都不疼了。
又過了一會,她忍不住起身,想去廚房看看他做飯的樣子。
誰知身後卻突然響起了周嬸的聲音,「公主,你怎麼……天哪,公主,你的手怎麼了?」
她提著一個保溫壺匆匆走了進來,「怎麼先生的傷還沒好,你又受傷了?」
墨唯一只好說道,「沒注意燙了一下,過幾天就好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周嬸看著墨唯一從小長大,嬌滴滴的小公主現在雙手被包紮成這樣,看著都嚇人。
她看了看時間,忙說道,「快六點了,公主,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煮飯。」
「不用了。」墨唯一忙打斷她。
周嬸:「……」
「小白已經在做了。」
周嬸再次:「……」
實在太雷人了,蕭少爺你做飯?
兩人進入廚房,正好看到蕭夜白從櫥櫃裡拿出一個面碗。
他個子很高,身材清瘦,櫥櫃很高,但是拿的很輕鬆利落,只是……
怎麼看都覺得違和,總覺得這樣的男人就不應該出現在廚房。
看到兩人,蕭夜白說道,「馬上就好了。」
墨唯一眨巴眨巴貓眼,「放雞蛋了嗎?」
「恩。」
墨唯一站在那,看著他端起鍋,將裡面的麵條都倒了出來,然後端著面碗說道,「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