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看著路晴天,「你是不是故意的?」
路晴天臉色一白,「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在看東西,根本沒注意你就站在後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說完,忙吩咐一旁的云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叫120啊!」
「不用。」墨唯一忍著痛,直接轉身離開。
剛好外面的走廊,陸諶禹拿著保溫杯過來準備開會,一看到墨唯一手上的燙傷,神情微微一愣,「墨小姐,你這是……」
墨唯一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衝出大門。
陸諶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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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會議室,陸諶禹看著眾人,「怎麼回事?」
云云忙解釋道,「唯一剛才給路姐送咖啡,結果沒注意把咖啡撒了,燙到了手……」
「送咖啡?」陸諶禹看著路晴天,「你自己沒手嗎?讓她送咖啡?你知道她是誰嗎?」
路晴天驚呆了。
其他人也有些愣住。
因為這是第一次看到向來少言寡語的陸諶禹,居然一次性的說了這麼多的話!
而且表情冷厲,語氣指責,帶著一股很明顯的陰冷寒意。
老汪見狀也忙開始幫腔,「墨小姐可是陸律師的徒弟,陸律師都沒有讓她做事,你這不是在亂搞嗎?」
路晴天的臉上一陣紅白交替,心底卻不服氣,「我在這準備等會要發言的東西,就想讓她幫大家都煮點咖啡而已,我哪知道她那麼笨手笨腳的,端一杯咖啡都能把自己給燙到了。」
「墨家大小姐笨手笨腳?」陸諶禹眯著黑眸,「你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路晴天只覺得後背猛的一寒。
但是接下來,陸諶禹沒有再數落她,只是將保溫杯放下,「繼續開會。」
路晴天看著他,忐忑不安地在位置上坐下。
後面地板上的杯子碎片和咖啡漬很快被保潔處理乾淨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痕跡,就像是前一刻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路晴天也開始默默的安慰自己,不就是一個漂亮點的小姑娘嗎?
既然陸諶禹都沒說什麼了,看來,他對這個墨唯一也不是很在意。
沒事的。
應該沒事的。
**
樓下,墨唯一走出電梯,「容安。」
容安正坐在守候區的沙發上看報紙,旁邊還放著一杯咖啡,一盒曲奇餅乾。
都是一樓的前台小姐看他長得帥才提供的。
正舒坦的準備等到下班時間接公主回家,結果聽到聲音,抬起頭一看。
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迅速有了變化。
「公主,怎麼會這樣?」
墨唯一癟著小嘴,雖然已經止住了眼淚,但因為剛才疼的流出了眼淚,雙手又受傷,根本沒法擦,此刻掛著眼淚的樣子看著好不可憐。
「送我去醫院。」她聲音哽咽。
「好的。」容安看了看她身上,「你的外套……」
「不用拿了,我手疼。」
「好。」容安有點遲疑,不過還是迅速跟著她離開了。
等上了車,他一邊開車,一邊拿起手機,「我給蕭少爺打個電話。」
墨唯一本來想說不用了,現在是下午上班時間,而且年初公司應該都挺忙的。
但是一低頭,看到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
紅腫不堪,還起了一些泡,簡直觸目驚心。
心裡的委屈排山倒海的襲來,她點點頭,答應了,「好。」
容安立刻撥通了蕭夜白的號碼,又報了醫院的地址。
墨唯一剛才匆匆下樓,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也沒有手機,根本不知道電話那頭蕭夜白說了些什麼,只覺得自己好倒霉!
容安很快掛斷電話,「公主,蕭少爺馬上去醫院。」
「恩。」墨唯一心裡稍稍舒坦了些,同時也覺得有點丟人。
昨天晚上還躊躇滿志的跟他說,從今天起,只要沒有課,她都會在律師行里上班。
結果才上班第一天就被燙傷了!
那個小婊砸!
她敢肯定,那個路晴天一定是故意的!
難道是因為早晨在早餐店裡偶遇,看上了蕭夜白的美色?嫉妒她的美貌?
**
到了醫院,一下車,門口已經有一堆的醫生護士等著了。
墨唯一還沒反應過來,那群人就奔了過來。
「墨小姐,蕭總已經都安排好了,這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劉醫生,由他幫你處理傷口,你就放心吧。」
「哦。」墨唯一看了眼那個老醫生,覺得……有點丟人。
她臉上還有眼淚呢,都沒辦法擦。
乾脆低頭,就這麼浩浩蕩蕩的被簇擁著進入急救科。
處理傷口的過程自然是很疼的,墨唯一想要忍也根本忍不住,疼的眼淚就這麼不停的流著,委屈又尷尬。
她本來就嬌氣,又很怕疼,更何況是這種燙傷,連麻藥都沒法打。
容安站在一旁看著,只能口拙的不停安慰。
「公主,馬上就好了。」
「醫生,你輕點。」
「公主,你忍耐一下……」
「可是我忍不住啊。」墨唯一哽咽的打斷他。
容安:「……」
老醫生咳咳兩聲,「墨小姐,我已經檢查過了,只是輕度的燙傷,沒有傷及真皮,雖然起了幾個泡,不過你放心,應該不會留下疤的。」
「還會留疤?」墨唯一猛地拔高了音量。
老醫生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只要定期換藥,傷口好了,不會留疤的。」
墨唯一點點頭,因為動作,又有兩行眼淚唰唰掉了下來。
她只穿著那一身深藍色的職業裝,比較單薄,人又瘦白,散著凌亂的長捲髮,滿臉淚痕的模樣實在楚楚可憐。
容安眼神微微一動,終於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抽一旁的紙巾,結果一個聲音阻止了他的動作。
「情況怎麼樣了?」
俊美斯文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應該是直接從辦公室過來的,連外套都沒有穿,眉頭緊鎖,犀利的平面鏡片後,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眯成深邃的直線。
「小白。」墨唯一立刻委屈的喊了起來。
容安將手收回,往旁邊讓了一下。
蕭夜白邁著長腿來到跟前,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年輕女孩,一隻修長的大手抬起,放在她冰冷的臉頰上。
指腹刮過她的眼睛,再往下,把臉頰上的那些未乾的淚水全部抹去。
「很疼嗎?」
流了這麼多的眼淚。
不說還說,一說,又有兩行眼淚掉了下來,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流的厲害。
「疼死了。」墨唯一看著他,委屈巴巴的,聲音也是軟綿綿的,可憐兮兮的撒著嬌。
蕭夜白看向一旁的醫生,「動作輕一點。」
「好。」老醫生抖抖索索。
實在是很無奈。
他真的已經動作放的很輕了,但是處理這種燙傷,疼痛在所難免,只能強忍著。
蕭夜白拿過一旁的紙巾盒,抽出紙巾,將墨唯一臉上的眼淚擦拭乾淨,聲音低沉的問道,「怎麼回事?」
墨唯一吸了吸鼻子,「都怪你!早上在早餐店幫你送東西的那個女人,她一定是喜歡你,所以才故意把咖啡弄到我手上的!」
眉骨微微一跳,蕭夜白看著她。
氣鼓鼓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說完,那眼淚又開始流了。
「好疼啊。」墨唯一嬌滴滴的說道,「疼死了,怎麼辦?」
蕭夜白只能拿著紙巾不停的幫她擦眼淚,「忍著點。」
「忍不了,你親親我。」墨唯一撒嬌說道。
容安忙轉過頭。
至於蕭夜白,瞳眸動了動,低下頭,薄唇貼近她的額頭,輕輕的親了一下。
墨唯一心滿意足,將整張臉蛋都貼在了他的懷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男人的安慰,手上的疼痛,似乎也可以忍耐了。
接下來,老醫生總算可以安心的處理傷口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傷口處理完畢。
老醫生叮囑道,「這幾天雙手不要亂碰東西,尤其是不能碰到水,隔兩天來醫院換一次藥,飲食方面清淡一些,還有多注意休息,這樣傷口會康復的會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