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心情好轉,「你好好在這裡躺著,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再過來。⑥⑨ⓢⓗⓤⓧ .⃝ⓒⓞⓜ」
「去吧。」
墨唯一轉身。
等她離開後,蕭夜白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仲愷小心翼翼的聲音,「蕭總,過年好,請問您身體好點了嗎?」
墨氏集團規定是大年初八上班,而且蕭總現在還住院呢,怎麼今天就莫名其妙地打電話過來了?
只聽蕭總說道,「明天是情人節。」
仲愷立刻秒懂,「我懂了,明天我會去珠寶行給公主挑選一份禮物的。」
「不用。」蕭夜白直接打斷。
「啊?不用?為什麼啊?」仲愷不懂了,這以前不都是他負責購買給公主的禮物的嗎?
「我是問你,情人節,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仲愷斟酌著開口,「女人都喜歡珠寶首飾,不過公主好像不缺這些東西,情人節的話,一般送玫瑰花,如果蕭總再準備一個特別的驚喜就更好了。」
「特別的驚喜?」
「公主最喜歡的就是蕭總了,蕭總你可以把自己送給她……」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男人給掛斷了。
仲愷在那頭拿著手機,笑的快憋出內傷了。
傲嬌的蕭總居然害羞了?
*
*
晚上七點,南城某七星級大酒店。
今晚在這裡舉辦的是一場生日宴會。
上流社會從來不缺乏類似今晚這樣的聚會,標榜著時尚,財富,和人脈。
今晚生日的小壽星,是今天剛滿十四歲的小小少女,顧好好。
宴會的組織者,自然是如今顧家的家主……顧淮安。
邀請來參加的,不是和他同輩的貴客,就是私交甚好的朋友,包括所有顧家上下。
因為顧淮安在家族裡的身份和位置擺在那裡,又對這個妹妹疼愛得緊,哪怕顧家所有人都不喜歡這個突然進入顧家的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兒,也因為顧淮安的關係,不得不對她表面奉承。
今天的宴會更是說不出的鋪張和奢侈。
七星級酒店的二樓宴會大廳,各式裝飾琳琅滿目。
蘇婠婠跟著霍競深走進宴會廳的時候,也引起了不小的喧囂。
今晚的她穿了一條清粉色系的長款小禮服,樣式偏保守,只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和纖細精巧的鎖骨。
完美的身形在那一襲略顯緊身的禮服襯托下展現的淋漓至盡,腳上搭配了一雙星空色的高跟鞋,腳跟處鑲嵌著點點碎鑽,隨著走動,在宴會廳水晶燈的照耀下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海藻般的捲髮全都被攏成一個鬆散偏婉約的韓式髮髻,耳邊有碎發呈現微卷自然的垂順,搭配著那張絕美的鵝蛋小臉,氣質清純姝麗,又透著一絲的明艷,一顰一笑,吸引著諸多人的側目。
「等會切完蛋糕,我們就回去。」耳邊突然傳來某人的聲音。
蘇婠婠正在找人,聽到聲音只是點點頭。
直到手心被掐了一下。
「疼!」蘇婠婠立刻瞪他,「你掐我幹嘛呀?」
霍競深斜斜的睨著她,英俊的眉眼間皆是不滿,「在看什麼?」
「我找唯一呀,她說今天晚上要過來的。」
霍競深:「……」
又是那個巨嬰。
「你這是什麼眼神?」霍競深的態度,引起了蘇婠婠的極度不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後要對她客氣一點。」
「她自己有丈夫,你找她做什麼?」
「蕭總在住院,我剛問過了,晚上她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所以我得陪她。」
「哦?」霍競深伸手拿起一旁的紅酒,喝了一口,淡淡說道,「一個人?那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是鬼嗎?」
鬼?
蘇婠婠順著他的目光往前一看。
果然,墨唯一正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邊果然有一個男人在陪著。
是容安。
他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五官冷到極致,面無表情,眼神防備,渾身上下仿佛都透著不太好惹的氣息。
因為個子高,又是個練家子,身材很好,五官端正。
雖然沒有蕭夜白那麼的俊美,也沒有霍競深那麼的風度翩翩,但是這麼一眼看去,倒也挺高大帥氣的,完全不輸在場的其他男人。
而墨唯一自然是一身很適合她的粉紅色小禮服,明艷又嬌美。
蘇婠婠立刻說道,「哇塞,沒想到容安打扮起來也挺酷的嘛。」
她鬆開霍競深的胳膊,「我去找唯一了。」
剛要上前,手腕就又被握住了,男人直接拉著她轉身就走。
「唉,你幹嘛啊,你鬆手啊我要找唯一……」
根本不聽她的話,霍競深拉著她一路往後,「跟我去見淮安。」
蘇婠婠憤恨的看著他。
臭男人!
顧淮安有什麼好看的?
這一邊,墨唯一也看到了蘇婠婠,不過她並沒有追上去,只是揮了揮手,就問道,「容安,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公主,你要做什麼?」容安有些無奈。
墨唯一說,「幫你介紹女朋友啊!」
容安硬邦邦的拒絕,「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你今年幾歲了?二十四?還是二十五?我有點記不清了。」
除了蘇婠婠,現場也沒見什麼熟人,墨唯一打算送完禮物,吃點東西就回去。
今晚她也沒花什麼心思去打扮。
妝是自己化的,挑了身粉色的長裙,散落著一頭微卷的半長捲髮。
不過就算如此,她一進場,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不知道是因為墨家小公主的地位,還是因為自帶氣場,哪怕已經足夠低調,光是站在那裡,周圍也不停有人注目。
容安說道,「過完生日二十六。」
「對哦。」墨唯一尷尬,「我忘了,你和小白一樣大的。」
容安扯了一下嘴唇,沒說話。
墨唯一又說道,「其實你不用一直陪著我的,你可以四處逛逛看看,如果有漂亮的還沒結婚的女孩子,你覺得不錯的,回頭就告訴我,我讓爸找人給你安排安排。」
「安排什麼?」容安一臉的古怪。
「安排你們相親啊!你都二十六歲了,你看小白和我都結婚兩年多了,你也應該抓點緊了,不能拖我們的後腿。」
容安臉上一排的黑線。
片刻,他硬邦邦的開口,「不用。」
「什麼意思?」
「我不想結婚。」
「容安。」墨唯一湊近他,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就像是兩把小刷子在不停的撲閃著,「你該不會是……喜歡於醫生吧?」
容安:「……」
「但是於醫生有點老啊,他有沒有結婚?」
「於醫生已經結婚了。」容安好心的提醒。
「所以你是想要做男小三?」
容安:「……」
這都什麼跟什麼!他什麼時候說要做於醫生的男小三了?
「公主。」五官冷硬的男人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小公主,「你小說看多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墨唯一還是笑的賊賊的,如銀鈴般的嗓音甜美又單純,「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容安又開始不說話了。
冷著一張面癱臉,仿佛別人欠了他幾百萬沒有還似的。
墨唯一討了個沒趣,撥了撥發梢,意興闌珊,「不說就算了,等會兒我幫你把把關吧。」
容安:「……」
一陣靈動的鋼琴聲突然傳了過來。
所有人都立刻循著音樂聲看了過去。
墨唯一也不例外。
宴會廳燈火通明,只見正中央的台子上,專設的白色鋼琴台前,一個小女孩正坐在那裡彈奏鋼琴。
她穿著一身粉嫩的公主泡泡裙裙,留著長長的黑長直發,臉蛋白皙,五官精緻,彈琴的模樣乖巧可愛。
彈奏的曲目是一首莫扎特的小奏鳴曲。
彈的是真不錯。
墨唯一看著小女孩彈琴的模樣,眼前仿佛出現一幅畫面。
小時候的自己,也是這樣一身的粉嫩公主裙,小臉單純天真,每天都被徐嫻逼著練習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