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過敏了,然後沒穿衣服,讓她照顧你?」
「不是。」
蘇婠婠冷笑,「你還有什麼過敏?」
「做什麼?」
「全都告訴我!我居然從別的女人那裡知道我老公對芒果過敏,你覺得這樣像話嗎?我剛才已經把那天我表姐和男人鬼混的照片都發給她看了,還恐嚇了她一番,如果下次也跟我表姐一樣,敢覬覦你,恐怕下場只會比我表姐更加的悲慘!」
傅棲這樣的小綿羊,就應該多嚇唬嚇唬,免得以後真的誤入歧途。
霍競深忍不住捏她的腮幫子。
怪不得剛才傅棲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
那天喬子欣和蔣權毅在飯店休息室里的畫面,連他一個成年男人看了都覺得辣眼睛。
更何況傅棲那種從小到大在溫室里長大的小女孩。
不過這丫頭也真是機靈,根本都不用他幫忙,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喬子欣給端了。
鬧出了那麼大的醜聞,現在蘇蔣兩家人正忙著準備婚禮,估計短時間內是不會也不敢再作妖了,只不過……
「把照片刪了。」他立刻說道。
「幹嘛?」蘇婠婠一臉的防備。
「留著那些髒東西天天看?很好看?」
蘇綰綰說,「雖然髒,但是留著有用啊。萬一以後喬子欣又想要對你怎麼樣,我可以拿這些照片威脅她。」
之前蘇妍妍和邢遇雲鬼混的那些照片她都還留著呢。
當然,這些話就不用告訴霍競深了。
霍競深沒好氣的又捏捏她的腮幫子,越捏卻越捨不得拿開……
「疼啊。」蘇婠婠一巴掌把他的大手拍開,「我回家了。」
「等一下。」霍競深突然拉住了她的小手。
「又怎麼了?」
「下雪了。」
蘇婠婠抬起頭一看。
還真是。
南城的第一場雪。
居然在大年初五的這一天夜裡下起來了。
起初是一點點的小碎雪,然後雪花慢慢地變大,變厚,一片一片的從夜空中飛逝落下。
正當蘇婠婠有些看呆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煙花炮竹的聲音。
不知道是誰在放煙花。
夜空中亮起了璀璨的光輝,一朵接著一朵,輝映著夜空和落雪,點點輝映,美得不可思議。
晶瑩的雪花寂靜無聲的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伸出手,雪花落在了手指上,不一會兒就慢慢融化了,恍若一場美麗的幻覺。
趁著夜色靜深,別墅園裡也沒什麼路人經過,四下安靜,霍競深就這麼摟著她。
道路上很安靜,雪花還在肆意地飛舞。
……
……
「明天下午請個假。」
「做什麼啊?」蘇婠婠的聲音有些嬌滴滴的。
聽在霍競深的耳朵里,心思一動,大手將她羽絨服的帽子蓋了起來,不讓雪花淋濕她的頭髮。
聲音低沉的說道,「明天好好過十五歲生日,老顧說小丫頭特意點名要你一定要過去。」
「我明天要去電視台,請假不太好吧,晚上再去。」
「下午要做造型。」
「哎呀無所謂了,我不想請假。」
明知道領導對自己有別樣的看法,總是請假影響不太好。
況且做不做造型真的無所謂。
「不想請假?」霍競深眯了眯眼,「那就讓老顧放假吧。」
「什麼意思?」
「老顧是你的第一老闆,你說呢?」
蘇婠婠囧,「我就一個小實習生。」
「但你是他的嫂子。」
蘇婠婠頓時更囧了,「不是說他的輩分比你高麼?」
「我有承認過麼?」
蘇婠婠:「……」
可以這麼耍無賴的嗎?
這些大家族,不是對這些輩分什麼的最看重嗎?
不然她也不至於每天仗著自己老公是霍家長孫而狐假虎威的。
想了想,她問道,「那要買什麼禮物比較好?」
提到禮物就有些發愁了。
自從和霍競深結婚後,最難應付的就是他那些朋友和兄弟,各個非富即貴,而且聚會什麼的特別的多。
不是這個生日宴,就是什麼慶功宴,慈善宴。
她一個窮學生,也不知道送什麼好,經費又實在有限。
「禮物已經準備好了,到時你過去負責吃就行。」
蘇婠婠瞬間沉下小臉,「什麼叫我負責吃,你把我當豬嗎?」
「恩,寶貝是老公的小豬。」
蘇婠婠氣啊,「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下次罵人的時候,能不能別把自己也罵進去?你這隻小豬不是我家的嗎?霍太太?還是……豬太太?」
霍太太咬牙切齒,「那你就是大豬!大公豬!不對,你是大公狗!」
罵到最後,蘇婠婠嘴都瓢了。
霍競深失笑的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回家了。」
蘇婠婠哼哼兩聲,「你背我!」
「恩?」霍競深挑著眉。
蘇婠婠指著路,「都下雪了,你老婆萬一要是滑倒了怎麼辦?」
霍競深微微一笑,「好。」
說完,居然真的轉過身,然後彎腰,「上來。」
蘇婠婠有些意外,不過……
她走過去,蹭的就跳到了他的背上。
霍競深拉著她的手圈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大手往下,勾起了她的膝蓋彎,就這麼輕鬆的將她背了起來。
蘇婠婠整個人密不透風的趴在男人挺拔結實的背上,隨著他的走動,昏黃的路燈下,男人的側臉隱在淡淡的光暈里,溫和俊朗,好看的不像話。
這麼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男人,外人面前那麼高冷矜貴,此刻居然會因為她一個撒嬌,就背著她在雪地里走路。
一個心動,蘇婠婠湊上去,討好地又軟軟糯糯的說道,「老公,你對我真好。」
俊朗的輪廓微微動了一下,男人的聲音恍惚又透著溫柔,「只要寶貝乖乖的,老公會一直對你這麼好。」
蘇婠婠心滿意足的圈緊他的脖頸,側著臉,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第一次覺得,原來結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
*
過年的這幾天,一般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外加走親訪友,各種拜年聚會。
但是對於墨唯一來說,除了大年三十這一天在老宅吃了頓年夜飯,大年初二和父親回了趟城南,探望徐老太太,其他的時間,基本都是在醫院裡照顧某人。
這一天中午。
墨唯一餵完蕭夜白吃完午飯,便說道,「我晚上不過來了。」
「做什麼?」蕭夜白問。
墨唯一說,「爸爸讓我晚上替他去參加顧家的一個生日宴。」
看著男人眉頭緊皺的模樣,她笑著說道,「放心吧,有容安陪我一起去呢。」
蕭夜白淡淡的點頭,「晚上早點回去。」
「幹嘛,擔心我啊?」
蕭夜白看著她,「不是讓我多關心你?」
「表現不錯,以後繼續努力。」墨唯一頓時笑的更甜了。
蕭夜白眼神一動,剛要握她的手。
「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蕭夜白挑眉,清冷矜貴,「什麼日子?」
墨唯一:「……」
她瞬間沉下小臉,轉過身,拿起包,「我走了。」
蕭夜白挑眉,清冷矜貴,「什麼日子?」
墨唯一:「……」
她瞬間沉下小臉,轉過身,拿起包,「我走了。」
「等一下。」
墨唯一轉過身,黑白分明的貓眼看著他,等他說話。
蕭夜白眯著黑眸,「就這麼走?」
墨唯一眨了眨貓眼,「不讓我走,你是有禮物要送給我嗎?」
話剛出口,覺得自己白問。
別說他不知道明天什麼日子,就算知道,他這幾天都要住院輸液呢,也沒有時間出去買禮物。
果然。
「什麼禮物?」
墨唯一氣,索性只說了,「明天是情人節。」
蕭夜白:「……」
「明白該怎麼做了嗎?」
蕭夜白「恩」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