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來伺候夫人

  年輕的寧侯爺,前二十餘年的人生,堪稱是春風得意的化名詞,從來不知窘迫和尷尬這幾個字怎麼寫。

  而現在,眼下,

  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卻是徹徹底底的嘗到了這滋味。

  要不是拔步床太堅硬,他都想鑿開床板鑽進去。

  什麼時候見過平時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男人這麼憋屈過,喬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紅唇翕動,語調散漫,「侯爺多日苦讀都學到什麼了?可否和我說說?」

  她故意托著腔調,眼波流轉間帶著溢於言表的得意和興奮。

  寧祈有點沒明白她在興奮個什麼勁,微惱的瞪了一眼回去,但那眼神帶著一絲絲的惱羞成怒,和非常明顯的敢怒不敢言,是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喬嫚笑得更歡,「別不好意思啊,來,侯爺和我說說,你看了那麼多話本子,都學到哪些。你這一人養活了幾個寫話本的作者,有你可真是那幫人的福氣。」

  她越說越來勁,寧祈索性也破罐子破摔起來,反正又不是沒在她面前伏低做小過。

  「你生氣了,說我對你不好,那我就想彌補,但我又實在沒經驗,不太懂,這才取經學習的。」

  喬嫚笑得肚子都疼了,「好好好,侯爺,話本子推陳出新的速度很快,學無止境,你繼續加油。」

  寧祈便也接著話茬,試探性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學得還好嗎?」

  喬嫚頓時收了笑,那變臉速度一度讓寧祈恍惚剛才那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妻子是被妖怪抓走了。

  「咳咳咳,目前看來,有點長進。」

  寧祈願意配合著她的這些小傲嬌,「每日給你帶些小吃物件,可還喜歡?」

  說起這個,喬嫚又想到了一件事,

  「你給我送東西,可把你親弟弟給連累了。」

  寧祈看過來,神色疑惑。

  喬嫚就將婆子稟報她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寧祈聽完,臉色由白轉青,這是動怒的前兆。

  喬嫚沒成想這男人反應會這麼大。

  寧祈真氣急了,冷笑了兩聲,語氣裡帶著難以置信的荒唐。

  「這徐氏心可真夠大的,居然還想事事和我們比!」

  喬嫚也這麼覺得。

  寧祈:「我會找個機會和二弟好好聊一聊,讓他管好自己的妻子。」

  喬嫚對此表示懷疑,「你覺得二弟管得了徐氏?」

  想起自家弟弟那個耳根子軟又懼內的沒出息樣,寧祈瞬間氣更不打一處來了。

  「管不了也得管!」

  身居高位的倨傲和凌厲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喬嫚微微眯了眯眼。

  寧祈話落也似乎察覺到了不對,轉頭就看到喬嫚微微沉下來的臉色。

  這段時間,他看多了她的眼色行事,對她情緒表情的解讀已十分到位。

  見狀忙放低了聲音,「徐氏行事出格,我才讓二弟管,否則夫妻二人內外一體,哪裡有尊卑之分。」

  喬嫚見多了他如今的學乖,也不稀奇,脫去繡鞋上了床榻,近幾日被徐氏的帳目弄得心煩氣躁,今天得好好補一覺。

  結果還沒等她身子沾到床墊,就被旁邊的男人一把抓到了懷裡,隨即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精準的含住了她的唇,靈巧的撬開牙關,呼吸沉重而又急促。

  三年多的夫妻,他太了解她的身體,深知什麼樣的節奏能讓她沉迷、給她帶來舒愉。

  唇間的吻時而纏綿悱惻柔情似水,時而又如同猛獸獵食蓄勢待發,在這樣剛柔並濟的攻勢下,喬嫚沒一會就在他身下軟了身子。

  年輕的身子,無論男女,嘗過了那事的滋味,就沒有不食髓知味的。

  可他們之間還沒有徹底消除隔閡,和他做這種事,她總覺得有點放不下面子。

  雖然她也會想。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心裡的猶豫,下一刻,隔著衣裳他開始肆無忌憚的遊走於她曼妙的身段。

  喬嫚臉頰緋紅,眼尾濕潤,帶著勾人的媚意,瓊鼻檀口之間,也早已亂了呼吸。

  男人喑啞低沉的聲線響在耳畔,「今日,由我來伺候夫人。」

  喬嫚長長的睫羽輕顫了顫,咬著唇閉上了眼睛。

  ……

  這一次,與以前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樣。

  喬嫚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好。

  寧祈真的是在取悅討好她。

  想給她快樂是真,但男人似乎也不想做虧本的買賣,即使他衣衫未褪,喬嫚都能清晰的感觸到他灼熱的囂張。

  但他隱忍著親了親她微闔著的眼皮,「可以嗎?夫人——」

  喬嫚哪裡還能說得出個不字。

  沒和好也不耽誤享受啊,又不吃虧。

  男人得到默認,緊繃的身子已然到了臨界,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將喬嫚身上的湖藍色緞面小衣近乎粗魯的扯了下來。

  女人的身子纖細柔軟,黃澄澄的燭光下,白得有些亮眼。

  這一次,他依舊照顧著她,以她的感受為先。

  喬嫚漸漸得失了意識,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破碎朦朧起來。

  她都不記得自己何時睡了過去。

  而饜足了的男人卻是格外神清氣爽,替她掖好被角,穿戴好衣服就去了趟前院,出門時還對明峰交代,「把二爺叫去我書房。」

  大哥傳喚,寧曄來得很快。

  一身風塵僕僕,看著神色有些疲憊。

  寧祈到了嘴邊的話欲言又止。

  他對弟弟嚴格要求,卻也心疼,眼下人這般疲累,如何能再讓其為後院的事費神。

  可這事也只有二弟能解決。

  寧祈抬手,倒了杯茶,放到了寧曄面前,將叫他來的緣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寧曄聽完也傻眼了。

  嫣然性子他是知道的。

  有些掐尖要強,時而也會鑽牛角尖,她的小毛病他都清楚,但他以前沒覺得那是什麼大事。

  可現在這成親才沒多久,就又是奢靡浪費又是對大哥大嫂有樣學樣。樁樁件件,有點觸碰到了寧曄的底線。

  長幼有序,寧曄對自己未來的打算一直都很明確。

  他有家族蔭庇,只要自己再肯上進,將來官場的前途肯定不會差。

  但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寧曄自己也知道,不管是天資還是勤勉程度,他比起長兄,都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所以他從來沒有半點和長兄爭奪什麼的心思。

  三兄弟感情好,又是一母同胞、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有這麼好的兄長罩著,自己再稍稍上點心,做個不愁前程的富貴閒人不好嗎?

  侯爵?

  那是一般人能做得嗎?

  朝政軍政要務,說來多麼生生,可那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事嗎?

  沒心眼的人要是沾上了,恐怕被人賣了都還替別人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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